听说菀秋要过来看他的消息,董翊枫兴奋了一个晚上,这一夜他几乎无眠。清早天不亮他就起了床,站在院门口翘首期盼着她的到来。太阳渐渐地升起,阳光照亮了整个大地。耳边响起了汽车的马达声,由远及近,他脸上的表情也从平静变成激动。
车子吱的一声停在了他的面前,他兴冲冲地迎了上去,却发现车上下来的只有晓群和福庆,两个人失望的表情已经告诉他是什么结果了。
“菀秋呢?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他们两个担心地问道。
福庆看着少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生气的他转过身拼命踢了汽车一脚。
晓君至少比福庆理智一些,虽然很不甘心,但也很无奈。他走上去拍了拍翊枫的肩膀,说道:“别等了,她来不了了,进屋再说。”
三个人大男人沉默着走进了屋里,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寂。等了一夜,盼了一晚,得到却是这样一盆凉水,董翊枫实再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你们到是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他着急地喊道。
晓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很是郁闷地说道:“本来都要出发了,没想江皓晨的会议计划突然取消了,在医院把菀秋堵住了,所以她来不了了。”
“王八蛋!”福庆一记重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和水壶嗡嗡作响。
“她没事就好。”听到菀秋没事,他总算放心了一些,至于见面不过是早晚的事。
晓君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说道:“渴死我了,福庆你要不要来一杯?”他拎着水壶问道。
福庆哪有喝水的心情,苦着一张脸。摇头说道:“我喝不下,气都气饱了。”
晓君放下水壶,笑着说道:“你的苦瓜脸是苦给谁看啊。明知道这里没有一个人心情是好的,你就不能笑一个给我们看看。”
翊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失落的心情被晓君这一逗瞬间觉得好了很多。“福庆,别苦着脸了,不过是暂时见不了面嘛,就再忍几天吧。”他这话是安慰他们,同样也是安慰自己。
“菀秋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看你也恢复的挺好了,是时候计划一下你们离开的事了吧。”笑声过后。大家又变得冷静了,晓君首先开口提议道。
“三个地方都被江皓晨盯得这么紧,要怎么才能脱身啊,好难。”福庆很是不安地说道。
“再难也要想出办法。总不能让江皓晨再这么疯狂下去吧。”晓君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他发脾气这倒也是难得一见的。
翊枫同样也有着自己的担心,三个地方,可他们人就这么几个,要走的神不知鬼不觉。谈何容易啊。“只怕福庆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三个地方哪一个出错,后果都很严重的。”他忧心冲冲地说道。
“不必太担心,这回有齐心妍的帮忙,我们肯定事半功倍。这样吧。我回去再听听她的消息,再决定哪天走合适。”晓君起身说道。
翊枫站起身来,站到晓君面前,说道:“我担心的不只有能不能走的成,还有我们走了,你们这么多人会不会受到牵连。如果你们中有任何一个人因为我和菀秋受到伤害,我们这辈子都会内疚的。”
晓君笑了笑,捶了他一拳,说道:“好兄弟是用来干什么,难道是在嘴上说说的嘛。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怎么可以呢。放心吧,江皓晨不会为难我们的,他的目标是我们。”
“少爷,你和少奶奶就放心走吧,这里的一切我和晓君哥会帮你们打理的,等你们回来的那一天,我保证我们四个人都会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福庆走过来哽咽着说道。
“好兄弟!”董翊枫感动地伸出自己的双手。
“好兄弟!”晓君毫不犹豫地把手叠了上去。
两个人看了一眼福庆,见他迟迟不肯动手,于是一把拉过他的手强行的叠了上去。“好兄弟!”这三个字从福庆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更加的珍贵,身份的芥蒂一直是他心中难以跨越的一道鸿沟,今天他终于可以冲破这层障碍,和自己少爷兄弟相称。
“好兄弟!!!”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大声喊道,三双手紧紧的叠在一起,三颗心聚在一块,拧成一股无形的力量,他们炯炯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彼此,再多的困难总会过去,美好的生活就在不远的明天等着他们。
之前来到这军部大牢是因为翊枫,今天来这里则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当菀秋再一次出现在柳静芳面前时,两个女人都感觉恍如隔世。她们从认识到现在,总共才见了三次面。第一次是在江家的院子里,那是柳静芳刚到江家。第二次见面是她和翊枫回门那一天,和江家人一起吃的那一顿饭。第三次见在面是在沁雪轩废墟前,那一次她差点被她掐死。今天这第四次见面,谁也想不到会是在这大牢之中。
“你到底来了,来看我的笑话吧?”柳静芳见到菀秋也没有觉得十分意外,也许她已经料到她会来的。
“打开门,我要进去。”菀秋扭对江皓晨说道。
江皓晨对门口听守卫使了个眼色,他就麻利地把牢房的门打了。菀秋走进牢里,站在静芳面前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你再怎么恨江家的人,也不该用杀人去报复。你还这么年轻,人生的路这么长,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呢。”
柳静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气生硬地说道:“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如果是你的丈夫在新婚之夜把你一个人丢在房间里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