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还是热热闹闹的江家,如今却冷清萧条。走的走,伤的伤,死的死,江家仿佛就限入了一场恶梦,一场永远也醒不了的恶梦。满院的积雪,冰封的河水,空荡荡的院落,放眼望去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死寂,说没有一丝生气。
自从上次在医院被人一顿爆揍之后,江皓翔已经很长时间没去过医院。这段日子他除去了江家的商行转转,更多的时间就留在家里养伤。脸上的肿已经褪去,只是眼角下方有一片淡淡的轻紫色还隐约可见,这么久了都没退去,足可证明当日董翊枫下手是多么的狠。望着镜中那么脸,他的手轻轻地摸了摸那片轻紫,眼神中飘出浓浓的恨意。
嘭!就在他走神之际,房间门被人推重重地从外面推开了,蒋薇气呼呼地走了进来。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江皓翔一看是二娘,忙手中的镜子起身笑脸相迎,道:“二娘,您今儿个没去医院啊,这么有空来看我?”
“你个臭小子,竟敢骗你二娘!”蒋薇愤火的眼神似要把江皓翔烧了。
江皓翔一看情形不对,赶紧倒了一杯水,递到蒋薇面前,说道:“二娘,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骗您啊。你先喝杯水,消消气啊。”
蒋微猛地站起身,手重重一挥,茶杯应声落地成了一堆碎片,水洒了满地。“别跟我装了,你是不是对林菀秋那死丫头有什么想法,竟然私下偷偷把人放了,谁给你的胆,信不信我告诉老爷去!”她手指着江皓翔,气的身子都有点微微擅抖。
“林菀秋!?我不是跟您说她死了吗?我亲眼所见呀!二娘!”江皓翔有点莫名其妙的样子。
“呸!!”蒋薇气急败坏朝他大喊道:“她好好的,现在就在医院里,这也是我亲眼所见!”
江皓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住了,大睁着双眼,摇着头说道:“这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她跳到清源河里的,怎么会没死的,怎么会!”
蒋薇坐回到椅子上,一腔的怒火也发泄的差不多了。“你说你啊,办事怎么能这么大意呢!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嘛!现在好了,她命大活着回来了,可怜我的女儿一辈子就成了那个模样。”说到自己心中的痛处,她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二娘,您先别难过了。”江皓翔重新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说道:“这件事是我办的失误,不过您放心,我一定让林菀秋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采依的仇我一定要替她报,二娘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蒋薇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扫了他一眼说道:“希望这次你不会让我失望,林菀秋不死难泄我心之恨!”说完她便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起身扭着腰枝走掉了。
终于把这个麻烦的女人伺候走了,江皓翔坐在椅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要不是她们娘俩还有利用值价,他才不会这样委屈求全地看这个臭女人的脸色呢。林菀秋竟然没死,这个死丫头怎么命这么大,那么深的河水也没要了她的命。
“大少爷!”安吉不知何时站在屋子里了,把他吓了一大跳。
江皓翔看了看他,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啊,进来也不敲下门。”
“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凌月儿是自己赎身离开的引凤楼。”安吉有些委屈,事实上他刚刚敲了好几下门,只是大少爷没听到罢了。不过谁人家是主子呢,他也只能挨训了。
“自己赎身的?知不知道为什么吗?”江皓翔追问道。
“据引凤楼的老鸨凤姨讲,她离开是因为一个男人。”安吉小心地回答着。
男人!?什么男人竟然敢动他江皓翔看上的女人,吃了豹子胆吗!?“是谁!?哪个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他!”江皓翔气的直拍桌子。
安吉往前走了几步,小声地回道:“是董翊枫,凤姨说那小子曾有一段时间天天到凌月儿房里喝酒,可能那女人早就对他动了心。”
不等安吉把话说完,江皓翔抬手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脸色铁青地吼道:“那女人也是你叫的吗?你是不把我这个大少爷放在眼里了吧!”
安吉看江皓翔发怒了,还紧自己闪自己的嘴巴,口中还求饶道:“大少爷,小的口无遮拦,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吧。小的一直以您为尊,不敢对您有二心呀!”
“罢了罢了。”江皓翔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凌月儿现在在哪儿?帮我约她,我要见她。”
安吉停下手,红肿着双颊说道:“现在人华和医院住院呢,听说月儿小姐是为了那个姓董割了腕。”这回他倒是学乖了,迅速改了口。
割腕!?他的女人竟然为了姓董的割腕!董翊枫,此仇不报非君子,咱前这回旧帐新帐一起算。“他们在一起多久了!?”他手中紧紧地攥着拳头,表情却平静的看不出有任何波澜。
“有一段时间了,我偷偷套过朱朱的话,听说姓董当初为了救菀秋小姐,似乎答应了纳月儿小姐为妾,还把她接到家里住了。”
安吉认真地回答着,却想不到江皓翔又是一记耳光甩了过来,震的他耳朵嗡嗡直响,眼中直冒金星。
“菀秋小姐!?她是哪门子小姐!?这么不会说话,干脆我让人割了你的舌头算了。”他恶狠狠地指着跪倒在地的安吉,似乎要将这满腔的怒火都发满泄在这个一直对他死心踏地的仆人身上。
“大少爷,看在小的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饶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