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紫汐睁开眼,已经是夜半时分了。这一次的任务,真是峰回路转啊!紫汐躺在床上,睁着眼感叹。要不是靠着几个朋友,本来真是连一分胜算都没有的。/p
紫汐想到了自己的生活,一放学就被召到了本家,也就下课的时候跟周围的几个女生打打屁,从来没参加过人家的放学后聚会,哎,总感觉走得没那么近。别人暑假里都会有出去玩一下啊什么的,她则是拼命地接任务,为了让父亲多活几年。以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孤单的,但是经过这个任务,她感觉到了朋友的珍贵,也许,自己应该调整下方式,比如说白天偶尔跟朋友出去玩,而晚上,则通宵做任务,这样下来,跟原先的白天做任务,晚上睡觉,应该也没啥差别,最多就是可能会一觉睡到大中午。/p
窗外,月明星稀,是个美丽的夏夜,紫汐听到客厅的那口老式挂钟,敲了三下。这口挂钟是本家淘汰下来的,她爸这段时间在本家的图书室当差,近水楼台先得月,才得以抢了过来,喜滋滋地往家里一挂,说是本家的东西,多少都浸淫着天魂力,挂在家中,就算没有很实质性地益处,讨个吉利都好。/p
自从这个挂钟来了之后,紫汐几乎没睡好觉过。总是隐隐约约听到有钟声,睡也睡不踏实,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有人在敲钟。但是,她并没有厌恶这个扰了她清梦的挂钟,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真是见了鬼了。/p
她咕哝着,翻了个身,眨了下毫无睡意的眼,决定择日不如撞日,索性就从今天开始通宵接任务吧!/p
———-我———是—-——任————务———的———-分———-割———-线————/p
紫汐看着那车轮底下的人,不觉倒抽了口冷气,这,这一会儿,该怎么出来啊?她又不是怪力女,哪能顶起一辆车啊!/p
围着车走了一圈,正犯难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在深夜里,听起来特别响。/p
半夜三更的,难不成,是黑帮在火拼?/p
她之前听几个女同学说过,她们那个城市,看起来是很文明很友好的,但那只是白天的假象而已,一到了深夜,就什么事儿都出来了。说这话的是父亲在警察局的一个女生。据说有一次啊,她父亲半夜三更还接到电话出警了,说是有两个帮派在火拼,都掏家伙了呢!第二天,那女生还神秘兮兮地来问她,前一个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她那个时候正逢被齐朗抓着狂补课,每天从早到晚都精神绷得跟琴弦似的,晚上回到家,一沾床就立刻睡死过去了,哪里还会去注意什么动静啊!她摇摇头,那个女生就神秘兮兮地说,她昨晚都听到一声枪响啦!/p
只可惜她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个城市死角,连个路灯都没有。又因为已经是半夜了,旁边的住户也都没有哪家还亮着灯的,而天上,呃,今天是月初吧,月亮影子都没一个,真是伸手不见五指,简直黑到家了。/p
“那里!在那里!”/p
紫汐正探头,想趁着灵魂状态,去看下那传说中的火拼,突然听见一个女声,从那喧哗的方向传来,随即,便是呼啦啦地一大串脚步声。远处灯光下,一群持着长短不一的棍棒的人,衣衫不整地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踩着高跟鞋,还健步如飞的女人。/p
乖乖!这年头,女人都当老大了啊!还是看起来很dy样的女人。可以想象她白天是如何地在那格子间里,对着面前的电脑劈劈啪啪地打着字,而到了晚上,就成了呼风唤雨的黑帮大姐大来着。这简直就是某一类女性小说的典型特例啊!真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看到。/p
某个吃瓜群众啧啧赞叹着,直到人家冲到她,哦,不,是压着任务体的这辆车旁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万一没人看到车轮子底下压着的人,一个个都踩脸过去,那还得了啊!但是她现在入了那任务体,不说那压在身上的有个好几吨的车子,万一人家根本就没心思搭理她,不嫌她绊脚就已经很好了,脾气不好点的,直接一铁棍敲过来,那她……呃,她还是再等等吧!等到了天亮,总有扫地的大爷大妈看到,然后报警将她从车轮子下面给搬出来的。到时候再假装醒也不迟……呃?他们做什么!/p
紫汐看着那群照理说抄着家伙去火拼的黑社会分子,拿着那武器撬的撬,抬得抬,竟然将那几吨重的白色suv给抬了起来。/p
“快帮忙拖人啊!”那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不能拖动那已经死透了的任务体一厘米。活着的和死了的终究是有区别的,不管倒退前进,活着的都容易被拉动,但是死了,就相当于是实实足足地一堆百来斤重的物体,靠着她一个女人,还是踩着高跟鞋没法发力的女人,根本是无法拖动一丝的。别的也不多说,你让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去拽一袋五十斤重的米试试看,就已经够呛了吧,更别说将这个重量加倍了。/p
而男人就不一样了,光是力气这点,永远是女人所不能及的。听到女人的尖叫,旁边立刻有一个男人将手中的棍棒交给了另一个男人,走过来一弯腰,用力一拽,就将那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了的出事的女人给拉了出来。/p
那高跟鞋大姐大立刻跪倒在一旁,涕泪直流:“叶叶!叶叶!叶叶,你支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叶叶!”/p
一旁的男人扫了一眼那都变了形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