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大道理,我是绝对不会听的,此时此刻我郑寒只信一条道,那就是从后面的山路绕过去。”郑寒十分笃定的说道。/p
“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闹哈郑寒,你没看大家伙都忙着呢,你把你的小脾气给我收一收,不然下次出任务我就不带你去了。”李军严厉的说道。/p
好在郑寒最在乎李军的话,他听李军说完后,立刻就消停了下来,然后极小声的说:“哼,反正我就走后山那条山路,谁说也没用。”/p
“皮八竹,你确定你的路线规划图画的是准确的吗?”女博士小玫瑰拿着图思索着说。/p
“放心,绝对准确无误,就算时出现偏差,也不会超过零点零一,我是专业的。”皮八竹拍着胸脯子饶有自信的说。/p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这条路线规划图在模式上就有错误啊,好像南北角的度数调错了吧。”女博士小玫瑰用手指着路线规划图上的一条线说。/p
“不可能,我画的很认真,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一出错误得。”皮八竹拿过图,认真的看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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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家的,你别哭。我来前跟孙先生合计了合计,还真有办法能给这小子改改命。”我爷爷制止住我娘的哭声,说完用手轻轻拍了拍襁褓中望着他直笑的我。/p
我爹小名叫大宝,你说我爷爷可真是可以啊。他儿子是宝,他儿子的儿子就成了草了。说送人就送人。/p
“爹,你快说,什么法啊?能改了孩子的苦命就好。”我娘显然是认真的,她抹一把眼泪问。/p
“把孩子送人改姓。”/p
“什么?送人?”我娘惊得目瞪口呆,她手中那没啃完的“猪肝”掉在了地上。/p
半晌,她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抱起炕上的我,嘴里不住地重复着一个字,“不,不……”/p
我爷爷一见这种情况,把那张我的生辰八字纸放在炕上,一声不吭的退出了房间。/p
我娘抱着我,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洒落在我的脸上。/p
那年正月十四,也不知我娘和我爹经历了多么大的心理战争后,终于放手。把我交到了邻村一姓方的夫妇手中。说是把我接回家,一家人过个团团圆圆的元宵节。/p
长大后我总结了一点,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穷闹的。家里穷,孩子多,兄弟姐妹谁不烦?那个时候也很现实,肚子比啥都重要。/p
方家是我的养父养母,家中有三个姐姐,大姐二姐都已二十来岁,三姐比我大两岁。自我进入后都拿我当宝贝一样,啥啥好吃的都给我留着。/p
说真的,我是吃着玉米糊和鸡蛋羹长大的。在当时也算是待遇极高了。/p
养父养母三十八九岁,身体都很好。大姐、二姐也都下地干活挣工分了。家中虽不算富裕,比我之前的家殷实。/p
一晃十年过了。大姐,二姐也都出嫁了。家中就只有我和三姐,养父养母了。/p
这时全国都实行责任制了,农田分包到户。我爸和我妈的感觉更足了,他们想着要种好地,喂好牛,发家致富给我盖新房子。/p
养父方起义,身材高大魁梧,憨厚正直。养母翠兰泼辣能干,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养母对我更是格外疼爱。这么说吧,我就算是要星星她也敢上天去摘。/p
我上小学二年级的秋天,那天可能是星期二的下午。我感觉gāng_mén好疼,疼的都有些受不了啦。跟老师请了假回到家,蹲在茅坑蹲了大概两个小时,一直蹲到三姐放学,爸妈从地里收玉米回来。/p
他们问我怎么了?我说我腚疼拉血。这下可把养父养母吓坏了,他俩赶忙带我去看医生。/p
村里有个老中医看了说是痔疮,回家养养就好了,还给了点洗药和口服药。/p
回来后,爸妈就让我躺在炕上静养。给我买点儿好吃的安抚,还特意向老师给我请了两天假让我休息。我三姐也是为我忙上忙下,精心照料。/p
说实在话,我挺喜欢家人围着我转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种幸福温暖及自豪感。/p
虽然是生病,但也值。/p
这种幸福在我之前的那个家应该是奢望。/p
第二天的中午,养父养母从地里回来,忙活了一顿后,给我端上来一碗肉。/p
那香味甭提多诱人了,就连放中午学回家的三姐都馋的直咽唾沫。/p
但养父养母不舍的给她吃一口,全部都给了我。/p
那肉又鲜又嫩,肥而不腻,都是一块一块的白色蒜瓣儿肉。/p
我本来就馋,见到这美味哪能迟疑?三下五除二干完所有的肉,再喝干碗里的汤。美美的,那种饱餐肉食的感觉让我一辈子难忘。/p
晚上我的gāng_mén也不怎么疼了,养父养母劳累了一天也早早躺下。三姐还在挑灯夜读。/p
当时我们这儿还没有通电,点的多半是煤油灯。/p
家里的窗户是用塑料布糊着,多少能看到夜空中的月亮。/p
咣咣咣——/p
有人砸门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挺急。/p
三姐听到声音停下学习,走出屋,打开屋门,问:“谁?谁呀?”/p
没人回答。/p
三姐骂了句,“你丫的神经病啊,没事敲什么门啊,烦人。”/p
骂完,她转回身准备回屋,却发现在外屋的中央坐着一个浑身罩白,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瞪着圆圆的小眼瞅着三姐,用哭咧咧的声音说:“冤有头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