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吧?据我分析当时一共六个人进了那间饭馆,如果有奸细的话,那么他们六个人任何一个都脱不了干系。”/p
“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们团队内讧?”/p
“哎哎哎,你这人说话就过分了吧,我只是推测,又不是确认,这么较真干啥?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没道理,那就完全不用在意我的话呀!”/p
“是吗?呵呵!”/p
“呵呵个屁,你瞅瞅你那长相吧,跟个大马猴似的,也稀得出来说话。”/p
“我勒个去,长得丑还不能说话了?这是个什么道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吧,你好看你好看,纯属一颗王八蛋。”/p
“嘿!整的还挺押韵,是个狠人,我喜欢。”/p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别废话了,抓紧做正事。”/p
“啥正事?一点儿正事都没有,要我说呀哥几个还是回家洗洗睡吧,就你们这几个干巴货是干不出什么大事的,靠!”/p
“嘿哟,你居然吐脏字骂我们,是不是想我发飙呀?”/p
“嘿,老兄,别误会,我只是随便说一说,如果你心里生气的话还望原谅在下,我年幼不懂事,你大人大量。”/p
孙先生嘱咐我千万别洗掉,等过了正月十五就安全了。我爹娘连连点头,爷爷也是不住的道谢。/p
一切妥当后,我爹又把孙先生送了回去,还给他带了两瓶酒。当时的酒是纯粮酿造的,价格在一块五毛钱左右一瓶,是什么牌子的我忘了。一元五角钱一瓶在当时的农村也是有大多数人买不起的,人们大多都是用高粱和地瓜去酒坊换散酒喝的。/p
等我爹回来又是掌灯时分了。/p
大年除夕夜,全家人也就是聚在一起吃顿饺子,至于酒菜少的可怜。我爹和爷爷,及分家另过的大哥,二哥,嫂子,侄子,侄女等都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烧纸点香祭拜完祖宗牌位,放挂鞭炮,各自散去。/p
不管咋说,这个家比我之前在养父养母家过年热闹了不少。/p
等人们都散去,我爹娘和哥姐睡觉后,我偷偷拿几根香和几张纸来到院子中,向着我养父养母家的方向磕头烧纸,以祭养父养母在那边活的幸福。/p
燃烧的纸灰打着旋向空中直冲,看样子那边的养父养母挺高兴的。/p
香火一眨一眨,忽明忽暗,好像养父养母的眼睛,欣慰地注视着我。/p
忽然来一阵阴风,冰冷刺骨,把我冻得打一个寒颤。/p
我用手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抬头向夜空望了望,黑咕隆咚的夜空飘下来片片的白雪。/p
我还看见一个打着灯笼的女孩,从院外向我走来。我定睛看,啊!那个女孩竟是玉凤姐姐。/p
“姐姐,姐姐……”我大声叫着向玉凤姐跑去。/p
玉凤姐听到我的叫声,停在了院门口外,她一边用右手把灯笼高高的举起,一边用左手向我招手,做出让我过去的动作。/p
我兴奋的不能自已向大门冲去。/p
咣的一声。/p
我的头撞在了大门上。/p
咦?大门就是关着的。刚才我明明看见是敞开着的啊,而且玉凤姐就在门外啊!/p
我摸了摸头,感到有些害怕。但很快害怕的心情被思念的yù_wàng和相聚重逢的快乐所击毁。/p
我急忙抽开门上的门栓,打开木门。/p
三姐就在门外站着,脸上带着重逢的喜悦。/p
我一见顾不得多想冲向三姐,准备来个拥抱。/p
还没等我双手触碰到三姐,三姐猛的向后一跳,跳出有一丈有余。/p
我当时很惊讶,三姐几月不见,弹跳功夫长了不少。记得以前她连个一米的壕沟都跳不过去的?/p
“姐,你跑什么呀!我想你!”我当时有些不满,撒娇的说。/p
“弟弟,我带你去个地方,快跟我来啊!”三姐终于开口了,说话的声音有些变了。但当时我没太在意,继续向三姐追去。/p
雪还在下,但雪花比刚才开始小了。/p
三姐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跑,地上一层薄薄的白雪留下了我的一串脚印。而我却惊奇的发现三姐去踏雪无痕。/p
这是怎么啦?/p
我的心里开始打鼓,马上停住脚步,不敢追了。/p
此时村子的街上冷冷清清,人们都已入睡了。/p
那时过除夕,不像现在人们似的彻底不眠,鞭炮声声,欢声笑语,推杯换盏到天明的。一般那时过了半夜基本没了动静。/p
雪落地的声音开始变得沙沙作响,雪花已换成了颗粒状从天空坠下。/p
“来呀,弟弟,怎么不走了啊?”三姐见我停住脚步,回转身催促道。/p
“我……我有……有点害怕。”我战战兢兢地说出了心里话。/p
“怕,怕什么啊,有姐姐呢,别怕。”/p
三姐这句“有姐姐呢,别怕。”我简直太熟悉了。与三姐在一起的时候我遇到被人欺负,或夜晚出去的时候三姐都会这么说。/p
三姐的这句话今晚说出,像是有了魔力一般,促使我向三姐前进。/p
“站住!你要带他去哪里?”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听着很生气的样子质问三姐。/p
声音落后,有一个身着长袍的妇人飘到三姐身后。/p
毕竟是晚上,虽说有白雪映着,但妇人穿的长袍颜色和她的面容我还是看不清。/p
“我要带他回家。”三姐向妇人回道。/p
“回家?这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