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被那雪白的手一抓手腕,当即两腿酥软,寒毛直竖了,差点儿李军他就得大小便shī_jìn了,稍等一会儿就又要昏倒了。/p
就是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黑影单手一撩挡在面前湿漉漉的长发,一张比手还雪白的尖瘦的脸就露了出来,一扯大嘴,用一口正宗的东北味哈哈高声道:/p
“哎呀妈呀老弟,你把俺当啥玩意儿了,还鬼?你可笑死俺了,俺可是人,一撇一捺中间带把的男人,纯爷们儿,还鬼呢?大白天的到哪有鬼?闹呢跟俺在这,哈哈……”说完,那雪白的男人就把抓住李军手腕的手松开,两手划拉着身上的水珠。/p
李军和郑寒听后,两人先是一怔,而后两眼发直,头脑发懵的观看着站在前面的那个雪白的男人。/p
等李军渐渐从惊吓的气氛中拔脱出来后,他砸吧砸吧嘴咳嗽一声,再又强笑一声问:“你真不是鬼?”/p
那雪白的男人一听,两手在身体上停止划拉,然后呲出一嘴的黄牙,哈哈笑道:/p
“哎呀妈呀老弟,你说你这脑回路咋转悠的这么慢呢,俺真不是鬼呀,都跟你说了,你瞅瞅这太阳都没落山呢,谁家鬼敢噌的窜出来?自杀呢他搁那,别怀疑了哈老弟,俺叫那伯虎,靠研究工作的,今年二十八,指定比你俩大,东北那疙瘩的,这不刚来江海市工作来嘛!”/p
“搞半天是人呐,看这事误会的,整的我这心都快跳安息了。”/p
郑寒听那叫那伯虎的雪白男人说了这一段,狂跳的心脏才恢复正常蹦跳,接着他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上前走了上来,跟李军并肩。/p
“真不是鬼?”李军又确问了一遍。/p
“哎呀妈呀老弟,可不真不是咋地,俺还能骗你玩呀,别招笑了哈,笑的嗓子都刺挠了。”那伯虎朝李军的肩头轻轻一捶,开口大笑着说。/p
“哎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娘哎,我的肝都快颤移位了都。”/p
李军听后彻底放下了防备,轻抚着前胸放心的说,随之冲那伯虎哈哈笑两声,以缓解尴尬。/p
郑寒一嗦嘴,顿时疑问的说:“哥呀,你这是一直在水里闷着?不憋得慌啊?再说你没事儿的待那水里干什么呢?”/p
那伯虎将湿淋淋的上衣从身上脱下来,攥在手里拧着水,微微一笑说:/p
“嗨!可不是一直憋着嘛,看你这老弟一直不走,俺实在憋不住才出来地,要说老弟呀,你跟那泉眼子那一直耗着干啥,老哥俺要是再犟点儿,一准就能在里头咕噜噜冒泡,与世长辞了,哈哈……”/p
郑寒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水里头还藏着个大活人呢,哥呀,我看你这水性可是真好哇!对了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啥在那水里呢。”/p
那伯虎听郑寒说完,眼神中先是掠过一丝紧张和逃避,接着拿眼一瞅倒在不远处的黑漆油亮的木头,接着哈哈一笑说:/p
“昂!要说俺这水性可也还是行,小时候一到夏天净是跟俺家里的河道里泡着咧,这都是那时候练的。俺干啥?俺……俺……俺不就是跟这泉眼里头练潜泳了嘛,对!没错!就是练潜泳呢!”说完,脸上似如释重负的哈哈笑着。/p
郑寒一听,下巴一耷拉,惊道:“什么?在那么大点儿的泉眼里练潜泳?还带着根黑木头?”/p
那伯虎稍微一迟钝,随即脑袋猛地一点:“昂!可不嘛,可不就是练潜泳嘛,咱又不用狗刨,蛤蟆蹬腿的,就身子往水里一缩,憋着不就完了,木头……木头……嗯,这木头不就是负重呢嘛,对,没错,就是潜泳加负重呢!”/p
郑寒听后一脸不信的质疑那伯虎说。/p
“跑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找这么大一水坑子你练潜泳,还加负重?”/p
“昂,咋了?有毛病?”/p
“这么着吧哥,我问你俩事。”/p
“昂,行呐老弟,你说吧。”/p
“我刚没听错,你说你是搞研究的是吧?”/p
“嗯呐!没错!是搞研究的。”/p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该是在市区住吧?”/p
“嗯呐!是,就是在市区住。”/p
郑寒听那伯虎这样一回答,当即两手一拍,一脸的激动和自信的甩出一声:“妥了,我知道了。”/p
那伯虎一看郑寒这反应和表情,立即脸上就起了慌张的神色,心里头都发毛了,额头上有些冒虚汗。/p
李军一见郑寒对人那伯虎问东问西一大顿,一点儿都不礼貌的样子,赶紧制止道:/p
“哎哎哎,我说郑寒你抽风呢,跟人哥不认不识就问问叨叨的,是不是抽风?赶紧闭喽,人家大哥都说自己是搞研究工作的,刚会儿一定是在泉眼里做什么水质和什么水的浮力的一些研究呢,只不过人家大哥谦虚,人家不好意思说,再者人说了,你这傻帽也不一定能听懂。”/p
李军说着,朝那伯虎一笑,遂又说道:“大哥,我理解的没错吧,应该是这么一回事儿吧?!”/p
那伯虎又一听李军这么一说,满心的激动和澎湃,他啪的一拍手,兴奋的说:/p
“要不说这位老弟看上去就气质非凡,凡而不俗,俗不可耐,耐……哎呀,瞧我这嘴,不好意思哈老弟,整词整毛糙了,大哥的意思就是说你对,理解的很对,理解的一点儿毛病,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太厉害了,看样子一定是同行,也是搞研究的吧?!”/p
李军呵呵一笑,一点头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