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也哭了一夜,这一夜对柳镶韵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就连在笑春阁外的等待都没有如此难熬过,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其实梦里本来就没有为什么,因为是梦所以才会显得毫无根据可言,又怎么会有为什么而存在呢。若真要一个解释的话,也就只有放不下和还有没解开的误会而已。
心里想的都是这些又怎么不会梦见,梦就是在你现实中没有的东西添加一些色彩而已。
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刚睡着的柳镶韵。很不情愿的起来开了门,刚要破口大骂,看着眼前的人也吃了一惊,随后便反应了过来,琉璃你怎么来了?
柳镶韵有些慌乱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素发,不好意思我还没起来,看起来有些乱。
只见琉璃微微笑了笑,无碍,我也是闲着,便来妹妹这里看看,是我唐突了才是,表示歉意的笑了笑。
柳镶韵尴尬的笑了笑,她还真不习惯这样的礼貌用语,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何回答。那个你容我洗漱一番,你先喝喝茶吧。
没关系,你先忙吧,我在这儿坐坐。说完便作状的四处看看。这里她也曾住过,留下了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这里又有多久没人住过了,没想到现在他就这样直接安排柳镶韵在这里住下了。而现在是不是也意味着她早已不在他心里,可是这样对她又何其公平,是人都会犯错不是吗?为什么她就犯一次错他就直接给她判了死刑,她承认那次犯的错的确不可原谅,但她还是希望他能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可是她却连改过的机会的都没有。
柳镶韵洗漱完璧,便看着独自流泪的琉璃,脸上的湿润告诉她,此刻琉璃该是多么的伤心难过。待见柳镶韵看着她时,迅速擦干脸上的泪痕,温和的问道弄好了?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柳镶韵点点头,礼貌的笑了笑。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了吗?还是有什么心事?其实柳镶韵不想过问她的事的,只是看她这样她怎么也得说两句吧,不然多不好。
琉璃笑笑,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眼泪有些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没想到会让你看到如此狼狈的模样,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呃!柳镶韵尴尬一笑,她真的很不习惯如此礼貌的说话,其实没什么的,女孩子想到伤心事难免会哭这是很正常的,只是你不要觉得拘束才好。
我跟师哥从小一起长大,在蘅伏山练习,从小到大师哥就对我百般照顾,事事都宠着我,别人欺负我时他总是出面帮着我。那时候我知道师哥只是可怜我,同情我罢了,因为我总之众师兄弟中最没用最懦弱的一个,犯错的总是我,做错事的也几乎都是我。
记得有一次她贪吃去师傅房里偷拿了一块糕点,不巧被师傅发现,她被罚站,那时候正直炎夏太阳似火的晒在身上,疼痛难忍。是师哥跑去跟师傅说是他让我去拿的糕点,说是他只是想玩玩她,看她是否真的如此听话,结果师傅一听气急的将师哥打了一顿,便被罚站,而她自然解除了罚站。可是她不愿离开,陪他站在一起。师傅也不劝阻,只说了一句犯了错就该承受该有的惩罚。一个人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不管是对是错,做了就得承担后果。说完便离开了。
留下我跟师哥俩人在那承受烈日的照射,直到夜晚惩罚时间过了,我们才忍着疼痛离开那里,去到药房,找了些清凉的药膏,想去帮师哥拭擦伤口,可是师哥就是不同意,最后还是经不住我的哀求,师哥才同意我帮他擦药膏。掀开他的里衣,看见他背后的大大小小的淤青时她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边擦边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这本就与你无关,你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的。看着你这样我心里好难受,你这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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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丫头以后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是我师妹不是吗?师哥就应该保护好师妹不让师妹你受一点伤害,要知道我可是男人,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真的,不信你看,我在跳上这屋顶都没事,说完就跳上跳下好几下。我被师哥逗乐了,笑着说师哥你真好,那师哥你能照顾我一辈子吗?是一辈子哦。
当然能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不要照顾你一辈子,还要保护你一辈子。
既然如此拉钩吧!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便,谁变谁是小狗。那天他们忘了所有的疼痛,就这样开心的又蹦又跳。那时还小的他们什么都不懂,可却是最快乐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们从来没想过会分开,也没想过会离开蘅伏山。
那是大家都叫他风云,而我只愿叫他师哥,没有人知道他的事,她也只知道他是南兴国的富家子弟,至于是哪一家他也不曾说过,我也问过他几次,而他每次都说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她也不好再多问。
那时候,她睡不着他陪她,她饿了他帮她找吃的,她生病了他照顾她,她心情不好他逗她,她无理取闹他让她,她哭时他替她擦眼泪,她们吵架时妥协的永远是他。她永远记得他们那时候所有的快乐,更记得他的誓言照顾她保护她一辈子。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很难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琉璃就这样默默的回忆她跟风云的过去,泪眼两清行不止的往下掉。
默默流泪的琉璃让柳镶韵不忍打断,她很羡慕想,羡慕她们的童年如此美好,如此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