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晚的正好过后,我和莫一乔的关系毫无疑问陷入了冷战,他,而我心中窝火、自始至终没能消气,自然不会主动言和。
不过莫一乔又一个难得的有点,他喜欢就事论事,绝对不会牵扯到无谓的事情企图制造出更多矛盾。因此每天早上我还是可以吃到他按时准备的早餐,喝到上班之前磨出一杯咖啡。
而坦然享受过一起后,我便会及时出门,一天中多数时间和大部分精力都用来陪着情绪还不太稳定的宋婷,她虽然过早的见识过社会生活中的人心和算计,也聪明到可以圆滑应对,但是在挫折和失败面前,她的表现显然还不够成熟。
和博柏丽之间的矛盾已经由宋孝民出面介入调节,对此宋婷明智的没有拒绝,毕竟商务谈判中身为公司正式签约的同声翻译在口译过程中掩饰了合作伙伴的语言攻击,博柏丽的确有权利提起诉讼,无论最后结果怎么样,宋婷都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关心或介意,异常的冷漠反倒显得不正常。她是完美主义者,自小到大都是成绩出色的优等生,前程似锦的事业在刚刚起步的是后染上了污点,对她而言恐怕不是轻易可以释怀的。
“不如去旅行吧,你之前说过想去的。”宋婷的卧室里,她在梳妆镜前试新到手的香水,我在帮助她整理衣柜的时候猛然灵光乍下。
“疯了吗,你下个月要结婚的。”宋婷措辞强烈,其实语气上并没有太大的起伏,说话间好像更多的侧重点放在了手腕间的味道上。
“短期内回来不就好了嘛。”我走过去一把抢过香水,“我是认真的。”
“真的?哪里,可是咱们都还没有好好计划一下——”宋婷的反应明显还是难以信任的样子,然而也许我的表情太过真挚,片刻之后她也改变了态度。
“当然真的,你说过的斯里兰卡,要什么计划,签证都不用,订上机票就出发。”斯里兰卡对中国人而言是免签证国家,这是在宋婷最早说出旅行的时候曾经了解过的资料,没想到现在用来刚好,没有了在签证上浪费的时间,一切其他事项都显得省事很多。
“好吧,给我半小时的准备时间。”
“同意,两个小时后机场见。”
两个小时后,机场广场。
“佩辙,这里。”宋婷穿着合时宜的春装,远远的向我招手。
看到她的瞬间目光也愣愣的定住。
人群中长身而立、卓然不凡的男人。
“知不知你害她丢掉工作还差点惹上了官司,她收到法院传票孤单无助的时候你人在哪里,她没有办法面对职业生涯就此断送偷偷一个人躲起来难过的时候你人在哪里,作为男人需要承担后果的时候看不到人现在做什么还要出来招惹我们!”说不上来自己忽然窜出来的怒火究竟来源于哪里,可是莫名其妙在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就是这样爆发了。
“走吧,说好陪宋婷散心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酸楚和无奈,在这一刻此前所有的脾气和埋怨尽数化作了心中的不忍,曾经的苏灿不是这样的,尽管年少老成精于算计,可平静的外表下永远掩藏着一颗意气风发、充满抱负的心。
飞机上和宋婷的座位相邻,苏灿一人坐在后排。
机窗外层层翻滚的云海无穷无尽的出现在眼前,恼人的挡着视线,让人没有办法看到更远。
“在未来合作与发展的洽谈会上苏灿之所以出现了过分偏激的措辞是因为博柏丽一位高层在报告中攻击了周氏和你。”宋婷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在我以为她要睡着的时候低声开了口。
“与博柏丽的合作能够直接关系到银石的生死存亡,他太不理智了。”
“不理智的何止他一个。”
“诶呀,你不要多想,我不乱说了。”
“我指的是你。”
“我,就是这样吧,对于什么婚姻和爱情的已经不抱有奢望了。”
“嘘——睡了。”
斯里兰卡是一个处于热带的岛国,下飞机后一行人徜徉在当地居民中间,最大的感受是淳朴和友善,美丽的国家养育出来的国民如同脚下这片美丽的土地一样不焦躁、不狂喜,低消费、慢节奏的生活像极了人们宁静安乐的风情。
三人在美丽绝伦的临海宾馆入住,抛去了繁华都市的案牍劳形,午后的阳光下,三个人忘记了彼此之间的恩怨感情纠葛和各自曾经扮演着的角色,聚在一起品尝侍应送过来的当地特产锡兰红茶,在这片被绿色植被所覆盖的土地上尽情释放出被污垢和凡尘蒙蔽住的本我。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这样心平气和坐在一起的机会。”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我总觉得这句话像是一个黑诅咒。”
“怎么说?”
“在英国的时候听一个研究中国古典文化的一个教授说的,所谓黑诅咒顾名思义不难想到还有与之相对的白诅咒,所谓白诅咒是指期盼光明、美好和希望的诅咒,而黑诅咒则全然相反,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
宋婷的声线清脆多情,不管讲出来的是什么内容,对听众而言都是一种荣幸和享受。
我无比知足的认为这样美丽的时光很好,不用操心周氏的今天、明天,不用考虑董事之间的相互制衡,不用介意一塌糊涂的家庭关系,不用考虑和莫一乔之间恼人的婚姻,甚至不用想起和苏灿错综复杂的感情,只是单纯的为一则典故或者一个传说中的文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