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抓狂了一样用尽了力气闷吼一声,苏灿像是被吓到了,赶忙松开捂着我的手来拍打我的脸蛋,我看到机会大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温热血腥的液体顺着齿缝和唇角蔓延开来,口腔里、舌头上到处都是血的味道。
苏灿一声不吭的继续拖着我从人群中挤出去,我却像是力竭的死士一样不再挣扎,任凭他拖着。
走进周氏大门,两旁佣人迅速将门关上,苏灿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踏上台阶,走过前厅时没有停下,而是径自回到了卧室。
“这下可该闹够了。”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佩芷事不关己的坐在沙发上喝茶,没人理会的声音很快没有存在感的消失在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中。
二楼的走廊拐了弯,苏灿一顿一顿的脚步终于停下,苏灿用托着我腰的手打开房门,我被轻轻柔柔的放在床上。
我听话的在床上做下,像是傻了一样用力睁大眼睛看着他,身体和思绪都感觉空洞洞的。
“对不起,弄疼了吧。”苏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手中拿着医用药棉和药酒,在我面前单膝跪下。
药棉和药酒统统被放在我身侧的床上,拆包装、消毒,苏灿双手不停的忙碌着,左手的虎口处的伤口触目惊心,一排牙印处犹自渗着殷殷的鲜血,在白色床单的映衬下显得尤其刺眼。
“你的手——”我抿着唇僵硬的说出几个字。
“已经消过毒了。”
喉咙无数次的哽咽着,酸涩异常,终于没有办法说出回答。
他拿着药棉擦拭伤口的动作很轻,可脸颊上两腮的位置还是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很快额头也传来相似的刺痛,只是火辣辣疼痛感的比起双腮要强烈很多。
我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大肆发泄过后的力竭,身体居然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着。
很快额角火辣辣的不适感消散很多,阵阵微凉掺杂着熟悉的薄荷香传来,我恍恍惚惚回神,苏灿小心翼翼的捧着我的额头,轻轻柔柔的呼气。
眼角莹莹的又溢出了泪珠:
“如果时间可以停住该有多好。”
苏灿擦拭药酒的动作忽然一滞,接着眼睛也一圈一圈跟着红了起来。
他迅速低下头,片刻之后脱下了我的鞋子扔到一边,我这才发现自己的鞋已经被踩的不成样子,脚丫被碰到的地方传来阵阵剧痛。
苏灿一只手极轻的握着我的脚踝,另外一只手握着药棉,手背上的青筋却分明的暴露出来,我知道他又在生气,而且气急了。
“今天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灿小心的为我擦拭脚上的伤,无比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我却知道平静的语气下掩藏了他说到做到的怒火。
他将我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伤口被药酒沾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低声抽气。
苏灿赶忙停止擦拭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向着火辣辣的伤口呼气。
他俯下身来的时候我才看到原来他的脖子也被我抓伤,干净的皮肤上三条血红的抓痕异常显眼,左手上的伤口依然在向外渗着血迹却浑然不觉。
“你就是我的劫,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