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坐那个。”
伸出手,我远远的指向位置看起来不远的摩天轮。
眼前的摩天轮并不是前世与苏灿和童童共同玩耍过的,但是看到它的第一眼却让我乍然回忆起了前世的种种感动,心中萌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尽管无比清醒的知道一切都没有办法回到过去,此时此刻自己的要求如果换了平时听上去也许还会很可笑,可因为陪在身边的男人是苏灿,是前世今生都渴望着能够在一起的男人,而今终于彻头彻尾的属于了我,而我只是希望能够依靠在他的怀里任性、撒娇而已,哪怕只有一次今后用来回忆也好。
“听话好不好,身体难受就不去了。”
“可是我想啊。”苏灿难得这样温柔和耐心,这些天听过的好听话仿佛比二人认识的时间中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他性子越发好,我便愈加想要珍惜这样好的机会,在一个宠着自己的苏灿面前放肆的任性。
恶心感虽然过去,可胃和腹部的疼痛渐渐明显起来,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看起来是什么样子,总之苏灿的眉头越来越紧的皱了起来。
“听话~明天、后天、大后天还有很多机会好不好。”
“那明天、后天、大后天一定要、一定要……”
“佩辙!佩辙!醒醒、醒……”耳边的所有声音短时间内全部消失干净,最后的最后,脑海中不断闪现着的便只有他呼唤我的声音。
我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繁复梦。梦里面有很多急匆匆的人,紧张、浮躁、忙碌……
“我现在怎么样了?”醒来的时候勉勉强强记起来晕倒之前的状况,巨大的吊瓶和刺进皮肤的枕头和塑胶管,毫无意外周遭冰冷的白色墙壁、空气中充满消毒水的味道和身上惨蓝惨蓝的病号服。
“急性胃炎。还痛吗?”
苏灿英挺的眉毛又皱了起来,我摇摇头伸出手指抚平他眉头隆起的疙瘩。
“身体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虚弱的?”
“嗯?”没明白苏灿话里的意思,本能的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医生说胃炎是一种常见病,但极少见到因病晕厥的。除非病人身体异常虚弱。”
从什么时候——从经历过前世的死亡和今世的重生之后吧,虽然搞不清楚因由和状况,可到底十几岁的年龄差,无论脑电波还是身体的磁场的吻合状况都会存在差异,能够安然存活到现在已经应该万分感恩上苍,怎么还会奢求良好的身体状况。
“可能最近一段时间生活不太规律,这边天气也比较潮湿,有些水土不服吧。”
“以后不舒服的时候不要忍着,我会注意克制的。”
反应过来苏灿说话的内容。猛然想起来这些天某人异常频繁的表现。我侧头瞪他。可下一刻对上他泛红的眸子连忙缄了口,心脏被紧紧揪起来,原来并不是一句玩笑。这时候的他一定是打从心深处疼我。
住在医院的日子总是异常难熬,偏偏一旦进来便很难轻易走出去。这次的因为胃炎进来一住便是四天,计划中余下的日常全部花费在了这里,好在苏灿原本也没有其他安排,病房里的日子他从头陪到尾,晚上的时候也是睡在房间一侧临时加进来的床位,出于对我身体方面的考虑苏灿很少在病房里开电脑,四天的时间中唯一的娱乐项目便是墙壁中央的电视,偏偏我二人对于电视节目的兴趣实在缺缺,更多的时间里情愿关闭电视机玩一些简单轻松的小游戏。
两个人四只手,每个人的双手从数字一开始表示,触碰一次后变为两手表示数字之和,哪个人的双手之和相加得尾数为九的数字即为赢。
“九。”苏灿左手表示的数字五碰在了我右手的七为十二,单手表示取尾数变为二,加上苏灿原本的右手数字七,相加总数得九,又赢。
“不对不对,我发现这个游戏有问题。”
“嗯、什么问题。”过了晚饭时间,和苏灿一起早早挤在一张床上,我枕在他臂弯处,小游戏总共玩了五局,五局全输,我不甘心的跟他絮叨原因,苏灿抓住我双手,异常宠溺的右谎甜腻的让人沉醉。
“我发现这个游戏一般都是谁先加点谁赢,你总是先加所以每次都是你赢对不对。”两人之间的小游戏输赢之间并无奖惩,近些天终日和苏灿腻在一起,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习惯和适应了怎样做一名女人,喜欢上软软的靠在他身边,喜欢上从他的盘子中抢吃的,喜欢上因为无所谓的小时与他争执、喜欢上对于自己不乐意接受的结果像他任性撒娇。
“是哦,这次换佩辙先来好了。”苏灿也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兴许是现在远离尘嚣,没有了所谓的利益和冲突,他格外的宠溺和有求必应最初会让人难以适应,可时间长了我反而更加依赖。
“对吧,二。”目的单纯无他的任性、单纯无他的宽容和妥协。
“三。”
“五。”
“八。”苏灿左手三加上我左手五变为八,加上数目一直没动的右手一,总数又得出了九。
“没理由啊,怎么会又输了类。”
“小笨蛋。”苏灿发乎情止乎礼的吻落在额头上,原以为这样亲昵幼稚的称呼不适合我,会让人难以适从,可事实证明窝在苏灿踏实温暖的怀里,听着他软软的情话,幸福的感觉像是落单的辛德瑞拉不小心走进王子的童话世界,沉溺在眼前奢侈的快乐难以自拔。
急性胃炎并不是什么难以治愈的疑难杂症,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