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候琴苏灿始终有自己固执的偏见,他及时在离我更近的位置坐下,隔在候琴的面前,怎么看都有些不信任和保护过度的嫌疑。
“能够看到你顺利醒来我就可以放心了,带过来了一些刚刚熬好的燕窝粥,是特地托人买的血燕燕窝,不过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直接扔掉,不必感到可惜,至于其他的想必你们和我这老婆子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对于苏灿过分明显的态度候琴自然看的出来,上了岁数的人还要敏感的察言观色、谨小慎微的做人,在我看来都会感到难受,又何况是一边作为亲生女儿的周佩兰。
“不跟出去看看吗?”周佩兰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候琴的身影,面容上有着不愿意表现出来却甚为明显的心疼。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吧,怎么会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倒下。”
不知道周佩兰是不是还在介意刚刚出狱时候候琴对于她的态度,尽管的确让人难以容忍,但对于周家这种与亲情绝缘的家族而言似乎并不奇怪,利用和背叛司空见惯,何况只是区区的不在意和恶语相向 。
作为年长几岁的周佩兰而言曾经比我更加能够适应这样的环境,只是时隔三年有余,从一个几乎与社会隔绝的世界中返回到我们这个家庭中,看来终究是出现了不适应。
放在以前从来不允许自己在容貌上出现一丝瑕疵的周佩兰曾经因为一次头发染错了一号颜色而一口气呆了半个月的假发,直到换回了真正想要的发色后方才罢休。可现在的她即使更加严重的失去了坚持十几年的长发也无动于衷,回到周家已经有些日子,可她依旧保持着黑色的短发,并且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有些糟糕的发型。
“还好吧,听说挺危险的。”我们之间鲜少出现类似关心的话题,作为听者的我尚且不能够完全是回应,可想而知作为说出这些话的周佩兰而言会有多么别扭。她坐在离我最远的一个座椅的位置,侧头看着窗外,无论从面部表情还是从身体过分挺直的动作而言都异常僵硬且不自然。
“不管怎么样不都过来了吗。”
“候琴的燕窝粥熬了很久,作为让她比对待我这个亲生女儿还要用心的你而言如果再不珍惜这种用心可想而知我会多么嫉妒,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对她好一些。”
关于我和候琴此前的种种周佩兰并不知晓,到底属于自己母亲并不十分光彩的行为,原本并不打算向她透露半分,可是看着眼前她的酸楚我开始意识到也许如果告诉她的话能够让结果更好一些,至少能够让她不认为候琴对我比对她更好而心中委屈。
“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候——”
“如果打算说她对你完全出自虚情假意的话那么还是趁早闭嘴的好,结婚前后她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女人,几乎连厨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如今不过几年的时间里不仅学会了做饭烧菜,甚至成为了个中能手,如果你以为这是虚情假意能够做出来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你还是只会让我失望。”
“如果还会这么认为的话,在知道了候琴所作所为之后,那么应该被质疑和让人感到失望的人应该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