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我还是试着拨通了宋婷的电话:
“嘟——嘟——嘟——佩辙?”
谢天谢地她还会接听我的电话。
快餐店是一定不能离开,如果司机冲进来用硬的,我未必逃的了。
自甘堕落的这些日子里我以为自己早已遗失了除麻木之外的情感,没想到还是会害怕的。
把自己牢牢锁在卫生间,一层又一层,蹲在地上大声呼吸都不敢,竖起耳朵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深夜的快餐店本就没有什么人,加之这个时候的人精神最容易困倦,卫生间外面的动静安静的可怕。
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紧绷着,生怕听见任何一丝响动。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着,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它走的如此慢过,狭小的空间里唯一可以听见的声音便是自己的心跳,紧紧攥着的手心不知不自觉已经满是冷汗、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正当想着也许等在外面的人已经松懈下来、可以稍微松一口气的时候,卫生间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仿佛出自本能一般全身的肌肉立刻紧张了起来,任何一根脆弱的神经受到刺激都有可能出发我失去控制的自我防卫。
虽然细微,但过于敏感的听觉神经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慌张杂乱的脚步声应该已经进了快餐店,并且正在逐渐靠近我所在的位置。
怎么办?看来对方已经失去了耐性,真的决定来硬的,而现在躲在这里的我手边根本没有可用的武器,可以说和一位中年男子比起来没有任何正当防卫的能力,一旦纠缠起来几乎撑不过五分钟。
难道真的——
“佩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