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台北谈生意,顺道来看看您。”候琴无处不像是遗世独居的人,却没想到第一眼便认出了我。
“依你这样的性子平日一定没少受佩兰的气。”
候琴没有想象中的难以相处,相反、她出奇的亲近和友善让我骤然感受到了对母亲的期许。
“哪里有,她只是嘴巴坏点而已。”不清楚候琴对于周佩兰的近况了解多少,可下意识里,当从她眼里看到对自己女儿的思念时我并不希望说出事实而让她更加伤心。
“孩子,佩兰走到今天是她咎由自取,你不必介意的。”候琴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同时也无端端的让心底的愧疚不断发酵。
“佩兰放心不下您。”
“一眨眼就是二十年,我习惯了。”候琴不甚明显的叹了口气,这句话忽然让我想到正是自己的母亲一手导致了面前人半生的不幸。
“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您。”
“佩辙——”
不顾身后人的说了什么,忙不迭丢下一句话,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