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佩辙!”
“啊?”
“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啊,抱歉,刚刚走神了。”
“抱---歉?你是周佩辙诶,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居然说出‘抱歉’两个字?”
一言一语之间,想起我们之前曾经像是两个蛮不讲理的女霸王一样臭味相投的聚在一起的日子,不自觉间说话的语气也沾染了本该有的快乐。
“本小姐偶尔也像少女一样感慨一下行不行,”我扯着嗓子对她吼。
那边宋婷乐了,我想想也乐了,好像年轻时候的我和宋婷从没把自己对方当成姑娘来的。
说话这种东西聊着聊着感觉就来了,俩人有的没的唠了很久,大多不过是说了就忘的话题,唯一清楚的是最后两句的对话:
“对了,聊了这么久好像忘了说你给我打电话到底什么事呢。”宋婷似乎忽然想起了两通我拨过去的未接来电。
“呃~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吧,说着说着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谎话说的顺溜,手却不自然的挠头,脸也忍不住一阵发烫,即使分明知道身边没人看着。
挂断电话之后,看一眼时间,估计拍卖应该结束后,又在街上游荡了一会,才给孟凡晨去电话。
孟凡晨依然在会场附近等我。
“我来晚了。”
他没有接话,认真看我一眼,继而又是微微笑了笑,十足的包容。
他不开口,我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安静也跟他走着,反倒有种心照不宣的尴尬。
剩下几天的时间里,他对此事绝口不提,我更不可能忝着老脸主动提起。
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回答还可以再住几天。这个答案似乎让他很开心,于是我的心里负担似乎便顺理成章稍稍减轻了那么一些。
孟凡晨没有回学校住宿舍,一起住在了酒店,对门,于是他用充足的时间安排了我接下来几天里充实的日程。
先办了件正事,陪我与专业辅导员和学工办主任一起吃了顿饭,混个脸熟。
接下来按照日程里的安排便是正式开始疯玩。
到s市最大的商场一通扫购,衣服、鞋子、首饰、化妆品斩获不少,剩下的景点、娱乐场所、特色美食,一样没少。
他好像忽略了我还会在这里度过四年求学生涯这一事实。
不过说来也是,重生前虽然也在这里度过了四年,可从没玩这么尽兴过,那是全部心思只用来关注苏灿,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只要抛开他一人之外,其实可以处处都是风景。
“行不行啊你,我都没事,一大男人居然满商场找卫生间。”商场逛了一上午,我忙着试衣服,他足足喊了两个小时的卫生间。
原本已经走到卫生间三个大字正下方的孟凡臣听到我的话后居然保持弯腰捂着肚子的姿势不辞艰辛折返回来,目露凶光弹我一个爆栗。
“要不是被你逼着喝下两大桶果汁,我至于这样吗!”
他情绪似乎很激动,我识趣的闭嘴,只是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本小姐不跟你计较的表情。
目送他进去,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继续伪装快乐的表情,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犹豫了再犹豫,终究忍不住从他外套里摸出钱包,掏出信用卡,几下号码后快速放了回去。
“走吧。”他出来接过自己外套。
“累,不玩了。”
也许我态度转变有点快,他有瞬间的错愕,眼神那叫一个无辜,让人看了真心疼,不过他似乎有过于乐天的基因,很快又眉开眼笑起来。
“好~”他拖着长腔,依旧格外宽容。
其实我只是因为利用他而愧疚,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而唯一知道的宣泄方式便是发脾气。他越是纵容迁就,我越是难受的厉害。
“老实说——”他忽然靠得很近,胳膊肘蹭我一下,“今天怎么这么容易累,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怒了怒了怒了!
老娘虽然不拘小节,但除了苏灿之外,在其他男人面前对女人家私事的态度一直都是很保守的行不行啊!重生前即便结婚、生女外加三十多岁都接受不了这个尺度,何况老娘现在才十七、十七!十七!!
“哇,搞错没,你居然脸红了!”孟凡晨一定不知道我现在处于暴走的边缘,因为他还在不知死活撕扯我的耳朵和脸皮。
“孟——凡——晨——”我咬着后槽牙出声。
“小佩辙你红红的~干嘛打我!啊、痛啊,额疼疼疼疼疼
……祖宗啊,我知错啦!!”
我毫不怀疑他求饶的声音足够惊动整个大厦。
二十分钟后,商场里出现了一个很狗血很常见的桥段:
大约二三十号人自发形成一个圈,围观圈子中心一男一女。男的蹲在地上,高举双手,脸上有明显的五指印,脖子胳膊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有大片大片殷红,他肉皮白白嫩嫩,尤其显得的楚楚可怜,女的站在一边,拍了拍巴掌,笑得群魔乱舞。
后果是直至回到酒店,孟凡晨都没跟我说过半句话,最大的原因在于,商场里,我笑得群魔乱舞之际,听到了两个女人如下对话:
“这小帅哥看着眼熟啊。”
“不就是上次咱们看到的那个a市电台记者嘛。”
“对呀,我记起来了,介绍说是咱们学长哦。”
“是是是,好象是叫孟凡晨吧,什么专业来着?”
“#¥……”
两个八卦女声音不小,引得周遭围观人士频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