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将马三宝等人抓至此处之人,一眼便识穿了马三宝等人的真面目。
马三宝等人大惊,易装的两人二话不说便舞刀与守卫战在一起,可惜他们被关押三日,滴米未进,饱受折磨,体力十分虚弱,以致五人齐上对付俩守卫,仍落于下风。
那识穿众人之人,持刀劈向木隶和徐宁。徐宁只觉被一股大力一推,不由自主向边上一跌,摔了个大屁蹲。她捂着屁股,抬头再看时,便见木隶与那人你来我往地在过招。原来适才木隶见那人来势不善,便抢先推开徐宁,以便她受伤。
徐宁见木隶赤手空拳,有些着急,忙四处寻找,看看有无趁手兵器,如木棍等,可以供木隶使用。可惜一无所获。
待徐宁转头再看向打斗的二人时,正见那守卫舞刀横画半圈,砍向木隶上身。她不由大惊,未及尖叫,便见千钧一发之际,木隶身子向后仰去,柔软身段拱成桥形,毫发未伤,但前襟已被刀锋割破。
木隶顺势往后翻去,双脚踢中那人手腕,那人钢刀脱手而出。徐宁不甘寂寞,急中生智,翻出背包中的胡椒粉,抓起满满一把,猛地向那人一撒。
“哎哟!”那人怒目圆睁,被洒个正着,不由痛呼一声,捂着双眼,往后踉跄几步,不停揉搓眼睛,疼痛忙乱间,竟忘记高声示警。
徐宁一把得手,迅速连滚带爬逃离现场,躲到木隶身后。木隶将一切尽收眼底,哭笑不得。
此时他也顾不上说什么,奔去拾了钢刀,便助五人收拾了其余两名守卫。
那五人身体虚弱,更兼斗了半晌,都有些脱力,木隶只好连拉带拽,将五人拖走。他回头低声招呼徐宁快走。徐宁应了一声,奔到他身后,匆忙间仍不忘回头看看,那被胡椒迷眼的人是否追出。
一瞥之下,徐宁看见那人面前地上有一事物。她转头看向木隶,却见木隶正勉力拽着五人前行,无暇他顾。
徐宁咬了咬唇,把心一横,又悄悄转身返回院中。她一直盯着那正乱抓双眼的守卫,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奔到他的面前,一矮身子,飞快地拾起地上物事,揣进怀里,便撒腿狂奔。
谁知院中正好走出两人,见门口一片狼藉,两人躺着,一人正捂着眼乱抓,心知有变,又见徐宁正飞快要穿过大门,便高声大喊:“来人啊!”
徐宁大惊失色,更是不敢停留。那两人飞奔过来抓徐宁,徐宁反手在背包中乱摸,想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对付他们。慌乱之间,徐宁背包中的油筒,掉落在地上,筒盖裂开,里面装的食用油,四处流溢,那两人追赶之间,踩在油面上,未及刹住脚,顿时双双滑翻在地。
徐宁马不停蹄地奔出门口,左右一看,正见门口挂着一盏马灯,便取了下来,转过身,用尽全力掷了出去,马灯正掉在油上。只听见“蓬”一声,幽蓝火苗猛地蹿起,那两人衣裤着火,登时大声呼痛,狼狈地在地上翻滚着,拼命扑打灭火。
徐宁趁机向木隶等人前进的方向奔去。
木隶适才偷放火,再加上徐宁在院门口补上一把,这院子登时火光冲天。正在寻人的另外两组,也寻着火光找了过来,正好看见木隶艰难地和五人相携前进。
木隶和众人汇合后,吩咐大家快走。此时,他心中疑惑,徐宁一路怎地如此安静,转头一看,才发现徐宁不见了。
木隶顿时又急又怒,正待返回寻找,便见徐宁满脸惊吓地赶来。他忍不住怒斥道:“徐宁!不识路便不要乱跑!若是身陷险境,我等又要返去救你!”
徐宁一愣,心中很是委屈。但此时不是分辩的时机,她只好忙不迭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快走吧。他们要追来了。”
有了两队人接应,几人的脚程顿时快了不少。虽然此处并非木隶徐宁来时的那段路,但也艰险得很。也正因为如此,山顶院中诸人方有恃无恐。
天色微微泛出浅蓝时,众人终于到达军营。那五人一路支持,如今心中一松,纷纷昏厥了过去。顾成、谢贵连忙率队将五人送去营中医患处,让军医看看伤处,以便清理。
木隶则返回自己营中。徐宁见木隶不快,不敢争辩,只好乖乖地跟随在后。
曾寿、木??仍缫训醚叮?卦谀玖ビ?壳暗却??恕g淌字兄患?玖ズ谧帕匙吡斯?矗?炷?蘧?虿傻馗?谏砗蟆t?儆肽??杆俣允右谎郏??佣苑窖劾锟闯觯?员?簦?鸸芩?送呱纤?囊馑迹?谑墙跃俨搅镒撸?髯栽谛闹谐圃薅苑绞妒蔽裾呶?堋?p> 回到营中,木隶转身看着低着头的徐宁,余怒未消,再次骂道:“徐宁,军中首重服从,这点你是知道的!你既然假扮军士,为何不遵军中号令,自行其事?”
“若个个如你这般,那军中如何成事?”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四周无人,徐宁忍不住便出声辩解。
“你不是故意的?大家都走了,你还往里钻,那里是闲庭信步的地方吗?”木隶心火更旺。
当他背着徐宁安全到达山壁洞穴时,他已知徐宁并无恶意,否则在空中他双手皆要握绳时,徐宁只要从背上给他一刀,他根本无法抵抗。那时他便已不再怀疑徐宁。
而这一路他对徐宁的恶意揣测,也让他有些愧疚,如今他清楚地知道,徐宁只是一个怀有赤子之心的聪明姑娘,是一个值得交往的真心朋友。所以,当他发现徐宁竟然不见时,那又急又怒的心情,更多地是出于对徐宁的担心。
如今见徐宁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