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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亩麦子收后,接着就得种晚庄稼,这个时代还没有玉米、花生、土豆、红薯那些高产作物,中原的历史性的农作物只有高粱、谷子、稉子,稻子豆子之类的,普遍的产量很低。
就是小麦亩产也达不到三百斤,没有化肥,没有农药,丰收还是没保障的。
七亩地产出的粮食不够七个人吃,要不古人吃两顿饭,也有节省粮食的因素。
雨春就想到了种瓜,产值可比种粮食高出好几倍的,卖了钱买粮是很合算的。
了解明白了晚瓜可比早瓜好卖价格还高,因为种晚瓜有一定的风险,哪年如果气候凉的早,晚瓜可有熟不透的危险。
晚瓜好卖的原因,山村人大多都不舍买比粮食还贵的瓜吃,喜吃多吃的还是那些有钱人,因为种瓜太麻烦,掐尖打蔓捉虫子,比普通的庄稼费几倍的功夫,穷人都是租种几亩地,种完了,男人就出外打些零工,或者给财主打短工,有些家的男人当长工,家里就不种地,为种一二亩瓜耽误一个男劳力,一般的穷人家都舍不得,比较起来也不合算。
晚瓜更是没人种了,镇上的有钱人和大户,家里都备有很大的储藏窖,用于储藏瓜果蔬菜,秋头上,大户人家都采购很多新鲜的蔬菜水果窖起来留着过冬。
晚瓜是很缺的,而且还可以大量售出,不用零着卖,省人省工。
雨春就是抓这个好机会,用最普通的办法,赚上一笔。
今年的天气很干旱,接连十来天了,都是艳阳高照的清爽天,地里原有的一点湿气也被烤光了,有麦田的人家眼都盼蓝了,盼着老天爷快快下雨,这就是没有水利化的悲哀。
想到后世不下雨照样种庄稼,雨春感叹:要有那样的机井,水泵,电器化,多好。
这个古代没有电力,机井是打不出来的,电那种好玩意儿更没有奢望的份儿。
听姥姥说过,她们年轻时还没有机井,浇地的时候就是那种俩人推的水车,也比抬水挑水轻快而且效率高得多。
那种水车的构造她也和舅舅几个议论过,它的提水原理就是和井下的传送带的道理是一样的,只比传送带多了一个往上带水的提漏似的东西。
以后在大学里,她在课里听老师讲过画过,又在博物馆里见到过,水车可比缝纫机简单的多了,是个很好研究的机器。
雨春心里动了。
她要在自己的地里打一眼井,安上水车,为抗旱做准备,说着简单,也得研究些日子,铸造齿轮,打造水槽等等,今年用是不赶趟了。
再这样旱下去,雨春可就真转绉了。
救急是不可能的,早种一天,早收十天,这是老农常说的话,节气不可耽误,雨春的地早就犁好,只等下了雨,把麦茬子折腾出去,天不下雨,地里还都是大坷垃,等着下雨再折腾,恐怕又晚了一天,如果雨下的小,折腾一天地也就干了。
只有豁出力气受点罪了,雨春找魏四婶跟邻居借了十几把榔头,趁永明几个还没开课,这个人力资源不用白不用,浩荡的打坷垃大军出动。
连四夏也举起小榔头跟着大伙起哄,魏四婶一家也来帮忙,真是人多力量大,这些孩子虽然都不大,干起活来个个都比小老虎。
四夏跑在最前头,只有她站的最窄,打一下就跑几步。
四夏却哈哈大笑:“我第一!我第一!你们都是傻蛋!你们都是懒蛋!”
永久最不喜欢四夏偷懒的性子,看她拿榔头点一下下子就跑早就来气,四夏一喊,永久就生气了:“你个死丫头还有脸说嘴,就你才是懒蛋,你打的坷垃在哪儿呢?”
永久上前就抢过四夏的榔头:“不愿**就滚蛋,净在这儿瞎捣乱!看看这些人哪个像你一样,馋懒奸猾的,你快回老陶家去吧!”
永久这样说,四夏可就急眼了,嚎声加着骂声:“永久你个混蛋,你敢撵我,这也不是你家,三姐是女的,不收留你们这些臭男人,你们都滚!”
四夏可能是天生的混,怎么离开谷氏这么久,还这么昏天黑地的?
雨春叹口气:教育只是单纯的,秉性也是重要的,四夏的混劲儿简直就是谷氏的翻版,永明几个像谁呢?
遗传基因这东西太古怪了,永明既没有陶思国的贪婪,也没有谷氏的霸道,性子虽急眼时有些暴躁,但平常是敦厚温和的,有点相仿陶渊民柔脾气,可没有陶渊民的软弱。
其实永明是个很好的大男孩。
永辉的脾气简直就傍了陶渊民,可是对那天的爆发也真让人震惊,难道陶渊民也有爆发的时候?
永久就和那哥俩相差悬殊。
永久的诡诈是出奇的,是陶永福陶思国都缺少的。
永久的智慧是出奇的,也是陶家人不具备的。
永久的正义凛然是陶家人找不出来的。
永久的才能更是让人咂舌的。
总之永久是与众不同的,这样的性子善于做好事也容易做出极端狠厉地事的。
雨春这样想着,永久和四夏还在斗嘴,这样一闹倒让闷头干活的人精神起来,干活的速度加快了。
你说一句,他说一句逗着四夏和永久,连李雪这个平常腼腆少话的慢性子的人都开了口,还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春困秋乏夏打盹,我们打坷垃的都快睡着了,还得有这兄妹的大戏唱的让人提神。”
大家伙一笑就往前冲着猛干起来,四夏以为李雪是夸了她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