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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春想到小丫儿的后娘是个多么贪婪的东西,让她来做饭岂不会偷死人,雨春心里一动:司氏逼迫小丫儿偷钱那回,她就想收拾这个女人,她可真敢想,让小丫儿偷师父的一百两银子,弄到衙门得犯多大的罪。
她以为是小丫儿拿的就没有她的事,这个无知的女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要是进了这个院子,看啥好,她就得搬光,如果让她来做饭,一定会惦记师父的银子,惩治她是一把稳拿的,原先雨春就想引狼入室,打她个证据确凿。
现在想想也不想生那个闲气,她只要不找小丫的麻烦,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篱笆紧,饿狗就钻不进来。
“雪儿姐姐,你累不累?”雨春问李雪。
“累是累,可是也真学东西,熬下来这俩月就好了。”听了李雪的话,雨春苦笑。
“俩月,可不是两天,不累死才怪,珍师傅可是一会儿不让人闲的。”
“你研究那个缝衣服的就是几个月不好好吃睡的吗。”李雪反问。
“那时可是有你们三个伺候我,等吃现成的,跟这没得比。”雨春思索一阵:“我们还是雇人做饭好,现在吃饭的人多,做饭也累,买菜啥的都得跑腿,确实是比以前负担重多了。”
“还是听你的。”李雪觉得找人也是必要的、
第二天几人坚持了一天的刺绣,还得照常做三顿饭,就是每天习惯了不累的话,时间也是不允许的。
珍师傅要她们除了吃饭,别的时间一点儿都不能耽误,珍师傅最多只能待两个月,两个月能学到什么,珍师傅的技术高超得很,有很多刺绣技巧,乡下人是一辈子都不知道的,她们务必细心的学,刻苦的练,不达到珍师傅的水平,她们的绣品怎么能销到昂贵的价格。
珍师傅下令了,雨春也就只有雇人做饭了,只是她们这些人还好办,有柴老和珍师傅那三个人,雨春的伙食就不能糊弄。
准备找人吧,吃过晚饭雨春和李雪就到了魏四婶家,魏四婶给绣莊做绣活指定是没时间帮雨春的,她是和绣莊有约定的,耽误了人家绣莊的买卖是要赔钱的,他们的约定是半年一定的,这样的绣品能多赚些钱,临时做些绣品,绣莊给的价格都是很低的。魏四婶便琢磨着,给雨春找村里的妇女手巧会做饭的。
特别穷的人家的女人什么饭也是做不好的,富裕的人家女人又不愿伺候人,魏四婶发了好一阵子愁,她突然也想到的小丫儿的后妈司氏:“很多人都说司氏做饭好吃,她那人手里还存不住钱,她肯定乐意干这个事。”
“四婶,小丫儿的后妈对小丫不好,我怕接触多了她趁机会算计小丫儿。”雨春不能说司氏逼小丫儿偷银子的事,说出来小丫儿的名声都被毁了,雨春绝不会用司氏做饭的。
魏四婶笑笑说:“司氏这人看着是个不怎么爱占小便宜的,她办事不那么占奸取巧的,她对小丫不好是因为她是后妈,后妈有几个对先头孩子好的。”
雨春听魏四婶这样说,魏四婶怎么知道司氏肚子里想的什么,她是不占小便宜,她去偷自己的瓜可被自己抓到了,那可是个骨子里极贪婪,不爱草棍儿爱黄金的人。
山村里哪有女人卖工赚钱的,做饭也能只限自己家,镇子里的大户,厨房里是有女人做饭,也都是在厨房里练出来的,乡村找个厨子不容易。
魏四婶抓个功夫就出去给雨春找一找,除非寡妇失业的,没有生活出路的才会去做帮佣。魏四婶问了几家婆媳多的都没人好意思出来帮佣,怕人议论什么闲言。
魏四婶没有找到人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雨春就决定自己豁出不学了,只有自己忙乎了,做着二十来人的饭也能抓空儿学会儿,自己以后再跟李雪学就成了。
次日司氏就找到了小丫儿:“丫儿,你爹前天跌了个跟头腿都断了,你回家看看他吧,他疼得叫唤,满嘴里喊着小丫儿,看不到你他天天担心惦念,你回家看看,不管别的也给他腩腩疼,求你了丫儿,不要记娘的仇,一切都看你爹。”
小丫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司氏说的是真假,如果爹真把腿跌断了,自己不去看看,良心是受谴责的。小丫就是一个糊里糊涂的软脾气。那一次说有病糊弄你回去,逼你干丢人犯法的事,今天怎么还相信她。
小丫儿和雨春一说,雨春不置可否,算起来雨春就算救了小丫儿两条命,你自己再那么糊涂谁也救不了你。
小丫和雨春打了招呼就随后妈走了,雨春一哂:“小丫儿真是个没心少肺的,她也不怕后妈再次卖了她。”
李雪和雨春对视一眼,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二人心有灵犀想的都是一样的,李雪说:“就那样的爹他还挂记着真是个傻子了,不让她爹坑死,她总是数耗子的撂爪忘。”
“人家是骨肉血亲自然是不好深管的,各有各的命,谁还管得了一辈子。”雨春这样说,李雪也不好插言。
雨春想小丫儿的智力比李雪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在这里吃的好穿的好,一定是把司氏虐待她的苦日子忘掉了。
再说二冬回家次日就去了大秋家,把大秋支走就和谷氏商量起卖三春的事,谷氏听了可乐坏了,让二冬回去找邹媒婆踅摸一个远处的主儿,不管是年岁老少,瘸拐瞎秃都可以,只要多给钱就可。二冬一看谷氏这样高兴,她大喜过旺,就和谷氏提出要卖得的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