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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的表现,证明了永辉说的没错,在卖三春的事情里,刘氏也掺了一脚。
她们有共同利益,谁也不会放弃机会,求她们相助,无疑是缘木求鱼。
本想说的求告话,全部咽回肚里。
三春缓缓地昂起头,卑微之色一扫而光,求不到的,就不要强求,永明的下跪祈求,都没换来刘氏的一丝同情。
何况自己这个在刘氏眼里只是一棵草的小丫头。
看了刘氏几眼,见她不耐的神色渐渐加重,既然没有一丝祖孙之情,她也就彻底的放弃了这个奶奶。
还需要对她恭而敬之吗?
不可能了。
语言淡定而沉稳:“三哥,你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随便下跪,岂不是丢了男儿的脸面。
奶奶是极顾面子的人,陶家又是书香门第,为了陶家的前程,奶奶也会极力阻止娘的,三哥不要担心我会被卖,卖女儿的坏名声传出去,奶奶岂不气死。”
“你!……”刘氏咽喉哽咽,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你!你敢威胁我!……”刘氏的脸已经青紫。
三春觉得浪费生命的一秒一刻在刘氏的身上就是无比的冤枉,拉起永明:“三哥!我们走!”
看你们要脸不要脸,她在拿陶家的举人梦在赌。
兄妹二人直奔二哥陶永清的屋子,这次她被卖事件,就是检验陶家人的试金石,谁好谁坏在这个无助的时期,是很容易判断出来的。
进了房,二哥三口正在其乐融融。
见进来的是三春和永明,杨氏的嘴角明显一抽,不屑之色一闪而逝,但却没有开口。
三春一目了然。
“二哥,二嫂。”三春也唤了一声,这个二哥二嫂,只在饭桌前见了一面,两人都是神情淡淡,少言寡语。
杨氏并不维诺,看不出她的心思,以前跟三春也没有什么过节儿。
陶永清则稍带威严,状似极重身份的样子,他是个读书人吗,又中了童生,当然得有一股斯文气。
陶永清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来了。”再无有下言。
杨氏瞟了永明几眼,神色有浓浓不屑和嘲讽,语音清清冷冷:“三弟过年也要科考了……。”
语调拉得很长,嘴一撇,淡笑之后是轻哼,极度地轻视。
自豪的表情显露无疑。
每一个细节都没逃过三春的眼睛。
她这是看透了永明绝没有她丈夫那样的才情。
永明没有回答。
随后就是沉默,场面僵起来,永明、三春的来意那夫妻二人好像猜到了,这些天的事情他们能没有耳闻?
他们怎么能主动开口问二人的来意。
还是永明没沉劲,急的脸色发红:“二哥二嫂,你知不知道,娘要卖掉三春。”
“哦?有这事?”陶永清装得还挺像,故作不知。
三春暗哼一声,这家伙比刘氏还狡猾。
真是掩耳盗铃。
“二哥,你劝劝娘。”永明是个筒子脾气,藏不住话,三春都嘱咐了他别开口。
三春赶紧接话茬儿:“三哥,你说那些干什么,娘是为了让我去享福,王老爷对咱们不错,还给五十两银子帮咱家,大嫂跑腿儿费力娘要奖赏她十两,留着给两个小侄子攒媳妇本儿。
给奶奶十两,足够小叔叔娶媳妇,小姑姑的嫁妆也有了。奶奶是好颜面的,给小叔叔小姑姑办喜事哪能寒酸。
邹媒婆子十两谢礼是必须的,人家就是挣这钱的。
娘说给我十两做嫁妆,王家是大户,不能让人家小瞧了。
剩下的,还够娶三个媳妇。
三春越说越高兴,满脸的喜悦。
但见杨氏的脸越来越白,陶永清的脸越来越黑。
面上的矜持一扫而光。
杨氏尖叫一声:“娘!娘干这傻事?!”
她说的傻事一定不是卖人,而是被人瓜分银子。
杨氏的脸极度扭曲,嘴翕合一阵子,到嘴边的话却含在嘴里没吐,因为她被陶永清的眼神制止了。
可是二人都没对三春的话置疑,他们知道,周氏是个雁过拔毛的,刘氏更不是吃素的。
谷氏脾气厉害暴躁,心数可没有那二人全。
刘氏能掌控谷氏,周氏是个死皮赖脸的,她的腿可不是勤快的,没有利益她岂能跑得那样欢。
再者三春可是个孩子,又不是会撒谎的孩子,童言最真,三春一定是被谷氏周氏哄住了,那个高兴劲儿就证明了。
杨氏惊讶了半天,还是憋不住张了嘴:“三春,被卖可不是好事。”
被陶永清狠狠瞪了一眼。
怎能让三春有了这样的觉悟呢,以后陶家指望什么?
这是陶永清的决断。
三春看着二人的眉来眼去,心里一片冰凉,亲人,亲情,神马地都是浮云,只有银子是真的,她决心会挣很多银子,馋死这些冷血动物。
成了,三春大功告成,她编排着陶家,讽刺着世态,简单的计策,老套的招数,狗血的剧情,她拭目以待,狗咬狗,闹嘴毛。
欢快地拉起永明,直去了大伯娘的院子,陈氏做着针线,与小女儿丛明在说笑,见了他们,笑盈盈的脸瞬间就阴了下来。
二人亲切地唤:“大伯娘,明姐姐!”
陈氏不好不答话:“出来玩了?没上山?”
陈氏明知三春受伤的事,却假作不知。
明知她是装得,看病患,是不能空手的,也怪不得陈氏装傻,本来陈氏就觉得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