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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荣的下句话更是惊人:“哪里来的野女人?竟敢扰乱公堂,轰出去!”
朱余韵被几个兵士连推带搡逐出了厅堂,气得眼泪哗哗流,也没了矫揉造作的斯文像,哭得浓妆变成了满脸的花,小桃扶住欲跌的小姐,也是慌乱得浑身哆嗦,朱余韵哭了个够,见小桃的怂样,伸手就是一巴掌。
“不中用的贱人,快扶我回府,准备马车,我要去找县太爷。”朱余韵不甘父亲成了罪人,自己岂不是也跟着玩完了,真应了钟离子均那句话,成了贱民的不是陶三春,而是她朱余韵。
“哄!……”老百姓这个乐,朱县丞这个赃官也有今日,朱县丞一倒,这俩坏仵作也跟着完蛋,还有那个捕快也会是同样的下场,有人跳高高笑,特别是受过冤枉的那几位,喜极而泣,连呼青天大老爷。
几人纷纷上前哭诉喊冤,柴荣着自己的师爷奋笔记录,都作为朱县丞的罪证存案。
楚离一看,这个县尉很喜好审案子,这样耽误着也不是事儿,雨春的案子要尽快澄清。
楚离抱拳施礼,朗朗的声音悦耳:“县尉大人,今日咖咖香餐馆的死人案,还望大人给受冤者洗清不白。”
柴荣看向说话的青年,一派的文雅气质,,语言如玉石碰撞一样动听,高挑匀称的身材,似玉的面庞润泽饱满,天庭开阔圆润,凤目蚕眉菱角口,英俊!这是柴荣的赞美,此话正和他的心意,敢污蔑他的老父,纯牌儿是找死。
“谁是最了解案情的?”柴荣问,看这人并不是审案官。却懂得审案重点,雨春高看了柴荣一大截。
全场一下寂静,老百姓大多都是后来看热闹的,在厅里品烧烤的人,也没几个注意细节的,钟离子均也不太了解起初的情况,都是撑死了人,才都集中精力瞧个究竟。
看看人是撑死的,不就完事大吉了。
谁也没想到柴荣会细致的问。
寂静的厅里突然爆出一个稚嫩的脆脆的童声:“我是最最知情者!“全场一片哗然: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胆子却和个头一般大。大老爷审案,一个小孩子答对大老爷的话,还真是龙下的蛋。天下头一丸儿。
柴荣也感惊讶,高兴地看着这个孩子:“你是谁?”
雨春并不奇怪,几个月来,她了解永久的个性,这个孩子是个另类。想法奇奇怪怪,心肠坚硬似铁,手段狡诈百出,胆子大得像磨盘,口齿语言极伶俐,遇事心细镇定有脑子。雨春几次都仿佛以为他是几十岁的穿越者。
如今他出头,并不意外,雨春也信永久会描述的一丝不差。毕竟永久来回端菜,整个过程他都没有错过。
钟离二英和楚离却是震憾:这哪是六岁的孩子,简直就像一个老者,事无巨细,说的明明白白。觉得自家兄弟被人称为钟离二英,每每自豪。可这小子哪是自家兄弟可比的。
永久从头至尾上说了一个全,那个语气的描述,细节的着重,语言的顿挫,表情的配合,把柴荣都说的咂舌,赞叹不已,眼里放着绿绿的火苗儿。
这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那可是祖坟八辈子冒青烟,要是他有个姐姐娶做妻,一定也很聪明,嗯,柴荣神思飘渺,大白天的就梦游了。
说了阵子,原来这小子就是店主林雨春的弟弟,怎么朱县丞要害的是陶三春,到底哪跟哪儿?
柴荣有些迷茫,一些废话在公堂是不能说的,再找机会打听一下儿吧,一个小孩子的诱因,触动了柴荣那根从来不曾颤抖的琴弦。
案子非常明显,死人就是撑死的,是有人安排的,还是偶然,只有问朱县丞与两个仵作。
柴荣倒不用拍惊堂木,他的大手一挥,堂下肃静一片,柴荣倒是不先问朱县丞,却是指向张仵作:“事到此刻,还不从实招来,或许留得一条性命,否则,你们也懂法律,以你们十几年的恶行,要怎么死还不明白吗。”
俩仵作早就尿了裤子,张仵作这时吓得拉了一裤兜。
柴荣的话一停,张仵作就晕死过去。
挨他跪着的周仵作浑身哆嗦成一团,那身形,简直就是一粉碎机的筛子,抖个不停。
“大、大、大人,是、是、是县丞逼迫,不敢、不敢、不敢不听……”周仵作都推给朱县丞,没什么奇怪的,分赃的时候你争我抢,犯事的时候你推我让,就是这帮坏心肝的人的拿手好戏。
朱县丞指使的,那是定局的,狼狈为奸,谋取无意之财,也是他们都愿意的,责任一推二五六,柴荣不听他俩的,不会饶了俩仵作,可是那条张疯狗咬他爹了。
朱县丞自是抵赖,柴荣一个县尉竟敢整他,他怎么认可,恨两个仵作没出息,有县令大人做主何必怕柴荣。
可是仵作都招了,他也没办法,光棍儿不吃眼前亏,他打不过柴荣,只好忍一时,史县令绝不会不救他,如果史县令不管他,他也会贼咬一口入骨三分的。
有仵作的证词,有在场三十多人的证词,朱县丞逃脱不了应有的罪责,案子就这样了了,朱县丞与仵作被看押起来,等柴荣回县里就给他们定罪。
百姓的心里都有忧虑,那个县太爷可与朱县丞一条腿的,到了县里,柴县尉当得了县令的家吗?
连钟离二英和楚离都抱着要判朱县丞的罪有些难度的想法儿,或许县令会让仵作顶缸,判了俩替罪羊了事。
雨春却不那么看,如果柴荣就是后周以后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