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程通甲与周纤两人自上次边镇酒楼一别之后就径直往葬魂谷而至,他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思量一番便决定先在白冢镇小驻一些时日,也好趁此机会打探打探里面的状况和有用的信息。/p
可惜偏巧来的不是时候,彼时正好是七曜法会期间,白冢镇内有头有脸的散修尽皆被裹挟着集结一起往冥化门去了,仅仅只留下一队守卫之士罢了。/p
再加上谷内之前大乱,受此波及,劫掠杀戮之下人人自危,或逃或散白冢镇几乎已是空城。两人在此地盘恒了十几日,费尽心思不过只打听到一堆既经不起推敲又没什价值的消息。/p
见此法无用,两人只好亲自进来一探究竟。当下越过守卫悄无声息的进入到“悼魂”星门之内,才发现里面裂隙实在是广袤浩瀚,纷乱无穷。若不得其路径一条条的去探索,非得有个几百年走不下来。/p
一时间进退不得,只好在在谷内游荡探索,企图能侥幸有所发现。说起来也是他们运气,两人在里面兜兜转转耗用一年多时间皆是不就,正欲退出时候刚巧在铜殿尸山那里撞上柳、莫、薛、陈四人。欣喜之余想也不想,当即便缀行其后来到星门入口。偏巧此地魔神雕像所链接的禁阵气息诡异,虽已废弃却可照见隐匿之术。因此一不小心之下被柳黯察觉到。若非如此凭两人高深的隐匿本领,不是事先知晓,实在万难被察知发现。/p
两人一路听来,见陈风笑轻车熟路言语当中似乎曾经去过血阵,又加上薛弘正在其旁边护持有加,便猜想陈风笑身上或许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因此在临进星门时候顺手把他劫虏在手,看看能不能拷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和消息。/p
程通甲久涉世事,一上来便故作高深,也不问诸事只让陈风笑实话坦白,似乎言语当中早就看穿一切一般。饶是陈风笑机敏,如此冷不丁的被这一诈问,心中也不由发虚。/p
一时间口中呐呐,吞吐莫言。旁边周纤见状,美目一挑,指着周身沸腾狰狞的血海骷髅,展颜笑道:“小子,你想不想知道被这些秽物咬上几口会是怎样的滋味?我猜呀,一定舒爽透顶美妙无比!”/p
陈风笑闻言登时头皮发麻,一口凉气从头透到脚跟儿。忙摆手道:“姑奶奶饶命!我说,我说!”/p
“叫谁‘姑奶奶’?”周纤眉眼倒竖,厉声呵斥。/p
陈风笑忙道:“小姐姐饶命,小姐姐饶命!”/p
周纤弯眉浅笑:“这还差不多,说正事儿吧!”/p
陈风笑哭着脸道:“此事说来话长,两位前辈或许不知小子之前……。”当下把上次进来时候的经过尽都讲了一遍。/p
两人听罢默然对视一眼,周纤冷着脸道:“就只这些么?须知在这等境地当中无用之人的下场往往只有一个,你可知否?”/p
陈风笑吃不准这两位像不像上次撞见的那人一般,自己所思所想尽皆能窥及,只哭着脸道:“两位前辈容禀,小子或许功力浅薄还要仰仗前辈护持,但却对术数禁阵颇有研究,得赖此秘术只要给小子充裕时间,便能找到最初那位前辈的驻身之地。”/p
周纤冷笑道:“我平生最恨满嘴口花花的男人!血阵浩瀚,连我等一个不小心都会迷失,你小子何能夸下海口引领正路!更何况那人自己都被禁锢住,对我们又有多少的用处?”/p
陈风笑淡然道:“前辈应该知道,术数之术经天纬地。其独立于一般术法之外,自成学问。当初小子进来时候多长了一个心眼,秘密留有印记,因此只需再行推算便可寻及,虽说当中所费心神浩佚,时日甚久,却并非是不可能之事!/p
至于那人值不值得一见,就看两位前辈心之所想了。但以我看来此人自传讯以来各派响应热烈,九通门更夸下海口不惜要请结丹老祖出面,其中定有蹊跷就是。”/p
一番言语下来,程周两人再难反驳。默然之际,忽然四周血海涌荡尖啸如潮,自外头径直撞来四条吞天血蟒,其身尽由狰狞血浆骷髅集成,哀嚎凄厉甚是凶煞。/p
四条血蟒每只都有二十几丈之巨,呼吸之间俯冲而至,獠牙长舌憾人心魂,一时间被搅动的血海翻腾毁天泯地。/p
饶是程通甲与周纤功力高绝亦被击震的有些晃荡,眼见势头不对程通甲喝道:“陈小子,快些算来!”/p
说话时候举臂一点,前面迎头而来的一只血蟒头颅徒然被一黑钉之物洞穿,立时炸起一蓬腥风血雨。可惜此“兽”乃是聚化之物,虽是要害受创却浑似无事,所受损伤不论多重,血海当中即刻便有新力补充上来。/p
旁边周纤这时怀抱一只黝黑琵琶,挑弹激昂,无形音律虽把血蟒逼的近不了身,却依旧于事无补杀之不绝。/p
陈风笑知道时机紧迫,也不敢坐倒当下立定在侧,排遣它念,顷刻定入到幽深当中,心神竭力运算开来。/p
他方才所说不过是情急之言,即便是术数之道再是玄妙,在这等无凭无依两眼茫茫的险地之中,去算定一个飘渺地方实在是万难。虽说事无绝对,但若要是没有运气垂青,计算个三五十年都不一定会成功。唯今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保住眼下性命再说。/p
陈风笑这一入定便是五六日,程通甲渐渐不耐,周纤更是喝问道:“喂,陈小子,你不会是信口开河耍老娘吧!”/p
陈风笑闻言无奈退功出来,肃容稽首道:“小子已算定大半,如今模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