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几番,还是掖在腰囊。又从旁边抄起一块盆大的兽骨,上面刻满上古文字,弯曲朴拙似虫爬鸟啄一般,陈风笑半个字都不认识,轻骂:“这他娘的写些啥!”随手便丢在一旁。/p
他毕竟人小好奇,又扒拉了几件古旧物件才想起煅体术的事情。正在此时脑海忽闻“叮当”钟鸣声,陈风笑蓦闻此音脸色大变,暗道:“真是小家子气,选个破东西还要催三催四好生烦人!”/p
当下急急转头奔到‘丙,壹,《虎象功》’处,顿念了一下,又走了两步,打开第三个壁龛掏出一枚玉简,玉牌晃动上刻“丙,贰,《浑沌淬体术》”几个大字。陈风笑笑道:“这名字还像个样子,就是你啦!”当下取握在手,匆匆往外就走。/p
迈步出来时候外间沉寂静默悄无声息,想来牛重合他们早就走了。当下摇头苦笑,走到老道近前把功法、煅体术与那枚无名玉简托举过顶高声道:“前辈,小子选好了!”/p
门口蒲团上那两位值守的师兄登时唬了一跳,忙起身稽首道:“首席恕罪!”转头喝道:“小子你昏了头么?怎还敢叨扰莫师叔,拿过来!”/p
陈风笑被无端斥责的头脑发昏,哪里敢多问一些连忙鞠躬告罪,摸着头吃吃道:“小子不知您老人家睡着了……。”他还以为值守师兄斥责,是因为扰了这老道的清梦。/p
老道抬眼笑道:“无妨,你这小娃倒是有趣的很,索性无事且让我看看你选的些什么!”/p
也不见他动作,陈风笑手中玉简登时被一股莫名力量托起,凌空翻腾一下即刻来到老道面前。老道扫眼一看,不禁讶道:“你竟选了这个!”旋即鼻翼翕动,眯眼笑道:“怪不得,怪不得,竟是个山野小子。”/p
陈风笑心说:“这老头有趣,不会是个老鼠精托生的吧!”纳罕道:“前辈,这个功法怎么了?”/p
老道抚须笑道:“不可讲,不可讲,你自会知道的。”/p
陈风笑暗自腹诽:“神神秘秘准没好事!”胡思乱想之际老道又品评道:“炼体术倒还不错,可惜是蛮族之物,难以臻至精微上境。咦,这枚玉简是从何处得来?”/p
老道指着最后那枚讶问,陈风笑便把经过尽说了,老道又是翕鼻一闻,点头道:“倒是你的运气。”/p
说话间弹指解了上面禁制,三枚玉简重回陈风笑手中,淡然道:“除去残杂处的那枚玉简,其余两枚都是投光幻影,只可留存三日之久。门规想必你也知晓,擅传者废黜!”/p
又指着残杂处那枚玉简道:“这个要两枚灵石。”/p
陈风笑吓了一跳,心说:“老头好贪心,这不是想要我的命么!”当下鞠躬作揖,呐呐道:“前辈通融,小子哪有这么多……。”/p
老道眯眼笑道:“麻利点,少了半丝都不行!若我所料无差,这个定是吕清崖丢在那里的。”/p
陈风笑双眸一亮,连忙问:“敢问前辈,吕清崖是谁?”/p
老道连连摆手:“回去自问,快些拿来!”/p
陈风笑见他态度坚决,知道躲不过去,便收了玉简从腰中掏出两枚灵石举手奉上,皮笑肉不笑的又虚情假意感谢一番,这才退身出来。/p
回到住处已闻暮鼓,掩扉闭门从腰间把三样东西掏出来依次在案上铺展开。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枚玉简印在额头,脑海里头倏忽浮现出一篇文字,当先是“洞真经.玄黄”五个大字,紧接着下面有两句偈言:“玄土固重,既中且正。静翕动辟,万物司命。”/p
再后面就是功法详细,陈风笑磕磕绊绊读了两遍,见它言辞晦涩内涵深奥,一时难以解析清明便先放到一边。/p
拿起第二枚玉简去看,倏然入眼的是一卷兽皮残卷,凭中画有一个裸男图样,半边是骨骼筋肉半边是经脉穴窍,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名称。倒是跟无名金页上的那个裸男颇为相似,只是比之要粗陋甚多不可同年而语,即刻心里凉了大半截。/p
侧边写满功法诸要,最后墨书三个大字:“淬体术”,并无“混沌”两字,陈风笑心内“咯噔”跳响,暗道:“即便是我读书少,你们也不能拿这破?更何况还无端少了‘混沌’两字,这他娘的不会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赝品假货吧!”/p
当即仔细把功法读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盖因字理其间所言功法极其高妙,他虽不是见多识广的行家,最基本的孬好还是能分别出来的。心内暗思此物或许是译注之品,清越门处于边荒角隅与蛮族比邻,功法上有所交集,于情于理未尝不可。/p
当下也不多想,凝神细看。顾名思义这里头讲的是如何淬炼筋骨气血之法,比之凡俗那些炼体术不知要精妙多少万倍。他先前也曾听人说过,这些ròu_tǐ之术看似粗俗其实威能颇大,练到大成一指之力即可摧山倒海。/p
可惜此术毕竟得于外族,想来不是完整之物,上面只录有短短几段口诀心法,遍观下来不过只得一个“淬”字罢了,并无记载招式、对敌之术。/p
即便如此,也是言旨精微,高深莫测,其中有颇多疑惑难解之处,只好仔细默念几遍强记在心,待到日后再去慢慢精研。/p
当下又拿起那枚无名玉简,稍一读识即刻心头霍霍,原来此书名叫《禁制摘要》文中所载正是初学精要。说也叫人吃惊,前一部分他竟能通读全识。要知道禁制之学,是集术数、五行、阴阳、星象等诸多学问于一体,自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