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雷光在法阵中凝聚, 数十个身着白袍的人聚集在法阵周围,咏唱的声音低沉晦涩, “法为不可言之法,法为不可触之法。”/p
半张脸纹着黑『色』魔纹的女人口中如此说着, 却伸出白皙手臂向着法阵中的紫『色』光球碰触。/p
“法……为不可锢之法!”脸上的黑『色』纹路因表情而狰狞,白袍女人将手『插』入紫『色』光球中,能量涌动,让女人的身躯如同气球般鼓胀起来。/p
“法是敬畏的!法是崇高的!法是一切的起源!法是一切的终结!”白袍教众齐声高声赞颂,说着至高教派的经文。/p
这些语言如同拥有着安抚的作用,让涌入女人身躯中的力量逐渐平息下来, 好长一段时间过后,女人身躯恢复成原来妖娆模样,但紫『色』的魔纹从她『裸』『露』出的手臂、脚踝、脖颈、脸庞蔓延攀爬,不消一会, 另外半张白净的脸上布满了紫『色』魔纹。/p
一紫一黑,让女人如同魔神般可怖可畏。/p
在紫『色』雷光被女人吸干后,用来凝聚的法阵破裂开来,所有的白袍人都面『色』惨白地瘫软在地上。/p
只有白袍女人依旧站着。/p
身后,拄着灰黑拐杖的佝偻阿婆走了过来。/p
“嬷嬷。我们终于成功了。”白袍女人朝着老人笑, 但这笑容却在魔纹的映衬下恐怖无比。/p
“孩子。”老人过来伸出颤巍巍的手握着白袍女人的手。“但这才只是开始。”/p
“我知道的, 嬷嬷。”白袍女人温柔地将老人捧在自己的脸颊上, “太久了, 这法限制我们实在是太久了。我会打破它的。”/p
“这些年来, 不是没有其他传承流派尝试着打破法的壁障, 但他们的下场都很凄惨。”老人浑噩的双眼中流『露』着痛苦的神『色』,“这片天地,不允许我们进阶紫『色』史诗位阶。”/p
“所以我会打破它的。嬷嬷。以至高教派的传承起誓。”白袍女人神『色』坚定。布满着恐怖紫、黑魔纹的脸无丝毫畏惧。/p
————/p
“至高教派的神使?”灵琳瞪大着眼,难以置信地发出叫喊,“那种麻烦的大人物怎么会来山城这种小地方啊!”/p
“大人们能被猜到想法就不会被称为大人物了。”组长坐在办公桌后,对灵琳说道:“那这次接待任务就由你来吧,我记得你们岚脚一派跟至高教派有着蛮深的渊源。”/p
“不是渊源好不,组长……都是孽缘啊!”灵琳一脸幽怨地望着组长,“这百年来的记载中,我好几位先辈都有着被请去喝茶的经历,我可不想步后尘。”/p
岚脚是武斗派中较为着名的一支,但也由于这派中传人多争勇好斗,个个都是惹事精,因此没少跟秩序守护者的至高教派打交道。/p
但面对至高教派这种庞然大物,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常常被坑的死亏死亏的,对岚脚传人来说,那些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好的事迹。/p
“那就……阿秋。”组长也知道这事对灵琳来讲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将目光转投向躺在沙发里的阿秋。/p
“听着就麻烦,不干——”拖长的尾音从沙发中传来。/p
组长听的想打人。/p
但又打不过。/p
“津贴补助翻倍。”组长决定利诱。/p
“不干。”阿秋态度坚决,但灵琳如同狗腿子般腆着脸凑了上来,“我去我去。”/p
灵琳的生活费一直不宽裕,这工作待遇很好,但架不住这脑残儿童败家。/p
组长还是比较清楚这位新人下属那看到美人就走不动路的『性』子,再加上岚脚一派在至高教派中的负面观感,她此时反倒不想让灵琳去做这接待工作了。/p
“这位神使来到山城,便钻到某个女子租住的地方,似乎很相熟。”组长说着从其他科传递而来的情报,装作不经意的模样,但眼神一直往沙发那边瞥,“该女子好像就是上次飘走的那位,听手下人讲,两人接触后表现得很亲密。”/p
“你认为我会这么简单就被你激将吗?”从沙发上抬起身,阿秋一脸冷漠地看着组长。/p
组长冷笑:“如果没被激将的话,就你那懒散的『性』子是不会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的。”/p
然后装『逼』说出事情真相的组长又被揍了个鼻青脸肿……/p
人声鼎沸的街道,在拐进小胡同里稍稍安静下来,称得上偏僻的公寓楼,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p
苏珊冷眼看着不请自来的女人:“你找来干什么?”/p
“好歹你看了我教内无数典籍,重逢后就算不给个笑容,也不至于这么冷着脸吧。”白袍女人放下兜帽,『露』出了遍布脸庞的紫、黑魔纹。/p
苏珊惊愕地看着女人脸上那密密麻麻的魔纹,“你还真的这样做了?”/p
白袍女人眯着眼轻笑:“这还要多亏你给我们指了条路出来,不然我们这不可能成功。”/p
“呵,成功……”苏珊讽刺地笑了一声,“法是不可言之法,法是不可触之法。这可是你们至高教派的教义,而你居然真敢将法的力量禁锢在自身体内,说句找死都是在夸你。”/p
白袍女人却笑,笑得丝毫不在意:“妖灵横行,但我人族却被世界规则封闭了向更高位阶攀升的道路……不打破这种局面,我们人族又哪来的未来可言。”/p
“我讨厌跟疯子打交道。”苏珊皱着眉,想要驱赶这女人离开她的住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