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赎罪吗？这就是你们没有出席葬礼的原因？”/p
诺曼.哥伦布苦笑着说：“我们是害死他的人, 怎么好意思去参加葬礼，我们想, 萧不会愿意看见我们的。”/p
“那么，为什么要等到今年才联系我？”萧雨低头, 阴影下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p
“在这之前，我们去找过你两次, 但那时候的你无法演奏鼎盛。其实，只要你能演奏，无论好坏，我们都会联系你, 也都会让你站上这个舞台。我们并不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但哪怕是减轻一点罪孽, 我们也会去争取。”诺曼.哥伦布苦笑着说。/p
“你说的这件事情，我暂时没办法把我的想法告诉你。我明天就会回国，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合作。”说是凶手, 人家并不是。说不是凶手，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p
“我了解。”诺曼.哥伦布起身和萧雨握手, 他说：“合同你不用太在意，一开始不过就是个形式。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回来，我们会很高兴。”/p
萧雨笑笑, 没有说好, 也没有拒绝。但她知道, 她知道诺曼也知道, 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合作。轻轻地关上门，萧雨看着站在门口等她的季玹，笑着伸出手拉住他。/p
“说清楚了吗？”季玹拉着萧雨离开办公室，路上碰见不少乐团里的人。/p
经过这次演奏，大家对于萧雨都改观了，因此看见了也会点头致意。有的人甚至想要上来和萧雨问好，萧雨也不失礼人家，别人上来她也笑着问好。/p
“算是清楚了吧！”萧雨靠着季玹的肩膀，笑着摇头说：“我想过无数个真相，但没想过竟然是这个。没有凶手，没有阴谋，只有人『性』和无奈。”/p
季玹伸手『摸』『摸』她的头，萧雨突然停住步子，季玹被她拉着，自然也停下了步子。/p
“怎么了？”季玹问。/p
萧雨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带着疑『惑』，以及一点不安，她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p
季玹挑眉：“知道什么？”/p
“我不是真正的萧雨，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萧雨抬头看他，双目黑如点漆。她一开始并不知道季玹知道这事，直到季玹送礼服来。/p
就像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礼服会被剪掉一般，甚至在后面原身离开前，他带着几个孩子过来探望，做最后的道别，这些都不正常。/p
季玹笑着搂紧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很早就怀疑了，但那时候仅仅是觉得你很奇怪。我和她生活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毕竟也有那么几年，你们的变化我自然能感觉到。”/p
季玹带着萧雨走到音乐大厅门口，只见季瑜和闻烈在门口追闹，萧若光在季晏身边跳着。萧雨看着等在门口的这些人，和身边的季玹，心里暖暖的。/p
“一开始我只当是你在外几年『性』格有所变化，直到几天前，一个人找到了我。”季玹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头大笑出声。/p
萧雨皱眉看他，问：“笑什么？”/p
季玹哈哈哈哈笑着说：“你问问404就知道了。”/p
萧雨浑身一僵，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看着他，嘴里惊问：“这个也知道吗？”心里直呼唤：“404，滚出来。”/p
可惜，这回无论萧雨怎么喊，404都在装死，眼看着这是不准备出来，萧雨转而问季玹：“你怎么知道404？”/p
季玹笑着说：“这可不是我观察细微，主要是这个系统太特殊了。它从外面回来，降落的时候，没找准目标直接跳到了我的脑海里啦！哈哈哈哈哈……它因为这样装尸体装了两天，我才知道它要找的人是你。”/p
萧雨：“……这个坑爹的系统。”/p
季玹便把事情大概解释了一下，404归来的时间正好是季玹和萧雨两人在吃晚饭的时候。大概是两人离得太近了，降落得过程中便出了点意外。/p
季玹还能记得第一次听到它的声音，404当时非常非常欢脱的在季玹的脑海里欢呼道：“我回来啦宿主，i love y you。”/p
当时，季玹的内心就是天崩地裂，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p
“宿主，我回去以后换了一个电池，现在我的电池有原先的3倍那么多，不会断电啦！啦啦啦啦啦……宿主，你为什么不说话？”/p
季玹当时就木着脸问：“说什么？”/p
404当下就捂脸，它的机械音被拉长，它惊恐大喊：“哦哦哦哦哦哦……我才离开了一年，宿主，你怎么从女的变成男得了？这比我上次回来听说宿主完成任务了还要可怕，可怕，好可怕啊！！！”/p
季玹：“我也觉得挺可怕得，你谁啊？”/p
404又捂脸尖叫：“你不认识我了？？？你失忆了？？？你忘记是我帮你复活得吗？”/p
季玹依旧一脸淡定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情？”/p
“1年前啊！你*屏蔽的关键字*，我帮你找了具身体，就是你现在这具身体……咦，宿主，你为什么有小jī_jī？”404似乎是查看了一下季玹的身体，然后疑『惑』地问。/p
季玹脸上带着一个残忍地笑容说：“你要抬头看看对面吗？”/p
然后，季玹就听到脑海里传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p
听完以后的萧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辛苦你们了，竟然没有把对方吓死。”/p
萧雨脑海里的404委屈地说：“吓死啦！我一抬头，对面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