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公务员太穷了。”/p
在门口等着的,是栉名安娜。/p
红白的洋裙和发带,都被她堆在了衣橱里,她接过了那身红黑『色』的装扮,还有那个藏有秘密故事的小礼帽。/p
除去那头银白长发,乍一眼看上去,仿佛青木弥生并没有离开。/p
但伏见猿比古并不会认错。/p
他走到发呆的小姑娘身边,声音冷淡:“你又不是她。”/p
“嗯!我知道。我知道的……但是,这样,我想让弥生也看到,我能看到的东西。而且,弥生说过,我会成为很棒的‘英雄’。”/p
栉名安娜伸手,牵住伏见猿比古的袖子,认真地一字字道。/p
“我会保护好的大家的。伏见君也是。”/p
伏见猿比古十分敷衍,不太耐烦地岔开话题:“啧。还轮不到你来保护谁。下次别一个人出门了,最近比较『乱』。”/p
“可是伏见君的眼睛在流泪——弥生说过,伏见君很聪明,但是聪明的人,烦恼很多,心也更脆弱,需要好好保护才行。”/p
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说出了很难为情的话,栉名安娜说完,便自顾自地拉着他,往的方向走。/p
“伏见君,我们回家了。”/p
“…………啊。”/p
少年的声音低若无声。/p
……/p
淡岛世理去送文件的时候,看到了站在窗口,陷入沉思的宗像礼司,下意识问了一句,结果被问了一个神奇问题。/p
“淡岛,er 4的工资水平很低吗?”/p
“啊?啊……那个,室长?”/p
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已经习惯成麻木的副长,条件反『射』地回忆起自己的工资条。/p
“……加上各种津贴,总的来说,我认为er 4的福利待遇十分优渥。如果您需要其他人的报告,我等下去财务部调去。”/p
“不用了,麻烦你了,淡岛。”/p
宗像礼司摇摇头,沿着走廊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若有所思地低语。/p
“奇怪。这种‘少了什么’的感觉……”/p
………………/p
…………/p
……/p
冬日的第一场雪,视频中的银发少年,成为了的追杀目标。/p
发生了很多事,整个镇目町被搞得人心惶惶,而始终如一,不将凶手烧得连骨头都不剩,就绝不罢休。/p
银发少年自称新一任的无『色』之王。/p
王只有王才能杀死,所以,周防尊做好了“弑王”的准备。/p
宗像礼司想阻止他——不能说是朋友,可周防尊也是现在,他唯一能平等地聊上几句,不会害怕他的人。/p
下着大雪的傍晚,学院岛的后山。/p
当宗像礼司把烟递给周防尊的时候,周防尊没有接,说自己戒烟了。/p
宗像礼司给自己点上,忍不住笑了一下:“听说不光是你,连打火机不离手的,你的那个二把手草薙出云,也彻底戒了。真是不可思议。”/p
“啊。”赤之王懒懒地勾了勾唇角,像是在开玩笑,“毕竟,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p
宗像礼司抖了抖烟灰:“想长命百岁的话,就离开这里。弑王对你来说,负担太大了,你绝对会落剑的,周防尊。”/p
“……可是,长命百岁的任务,我已经做到我的那部分了,”/p
陈述着旁人听不懂的约定,周防尊握紧拳头,摆出架势,眼神灼热:“宗像,来吧,试着阻止我把。那家伙必须死,必须由我杀死——除非我先死。”/p
宗像礼司看得很清楚。/p
——那个眼神,是从容赴死者的。/p
他低下眼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拔刀出鞘。/p
“……不可理喻!”/p
……/p
最终,周防尊还是亲手杀死了,被困在银发少年身体里的无『色』之王。/p
赤『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失去光彩,开始向下坠落。/p
他感到满足了一般,伸出双手,仿佛在迎接着什么。/p
身体快于思考,宗像礼司将刀刺入了周防尊的胸膛,心口正中的位置。/p
感受到刀尖穿透血肉之躯的阻碍,听见血滴落在新雪上的声音,宗像礼司不禁闭上了眼睛。他顿住片刻,沉默地抽身后退——/p
眼前不可思议的蓝光,却『逼』得他被夺去了注意力。/p
周防尊身上,致命的伤口在蓝光下恢复如新,而那柄距离二人头顶只有几厘米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消散后,竟重新在半空中凝聚出现。/p
——那是一把毫无伤痕损耗的,全新的赤『色』达摩克利斯之剑。/p
二人的视线紧接着,都落在了周防尊的腰间:在那铃铛作响的银『色』腰链上,还挂着个和赤之王画风不符,有着红『色』鬃『毛』的q版狮子玩偶。/p
从鬃『毛』里,钻出了小小的人形纸式神,飘到了周防尊的眼前。/p
是刻印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小姑娘,快活清脆的声音。/p
“尊!没想到吧?我把你从作死的边缘拉回来啦!”/p
“真是的……你今年多少岁呀?有没有戒烟,听出云先生跟多多良的话,好好吃饭睡觉呀?别告诉我连三十岁都没到,那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p
“这个‘替身人偶’,是我拿茨木的血做的。还好茨木比较大方,让我攒了一小罐。人偶可以替你‘死去’五次,但是去掉这次,就只有四次了!”/p
“在这次之后,按照研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