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愤怒,就如同咕噜冒泡的熔岩,流淌在血『液』里,顺着脉络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处,最终滚烫着涌入心口,冲垮名为“理智”的堤坝。/p

不能忍受。/p

无法忍耐。/p

哪怕一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行。/p

若这种事是其他人所为,都可以,顶了天把人摁墙角打一顿就是了,但青木弥生——不可以。/p

只有她,不可以。/p

爆豪胜己甚至是觉得羞耻的。/p

在看到哭泣的青木弥生的那一刻,本是怒不可遏,过来要抓人讨个说法的他,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和犹豫,伸出的手,就转而控制住了疑似凶手的轰焦冻。/p

他从言语到行为,在第一秒,都不由分说地站在了青木弥生的这一边。/p

就好像,就算青木弥生真的做了那些触发他底线的事情,他也依然会以她的保护者自居。/p

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p

从幼时相遇,爆豪光己带着他去拜访新邻居那一日起,爆豪胜己不知不觉,就养成了要保护青木弥生的习惯,日子一久,习惯都变为了本能。/p

而本能,比经过权衡的思考更加诚实。/p

他把她当做脆弱的玻璃花,而非连垫脚石都不称职的蝼蚁;他又将她妥帖地归于羽翼下,藏在最柔软的一角,连带着容忍纵容那些,哪怕不以为然的、小小的固执。/p

连父母都未必能在他这里获得如此特殊的对待。/p

如果爆豪胜己是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火种,那青木弥生就是保存火种的匣。她约束着火种,又同时给予必要的安定。/p

——即便是众人眼中的“恶人”,爆豪胜己也是人,也是未成年的男孩子,也会对温暖柔软的情绪产生向往,只是他从不去说。/p

因为那不够“男子汉”。/p

爆豪光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温柔的母亲,爆豪胜唯妻是从,一脸气管炎的样子,平日里连对儿子都唯唯诺诺,显然无法让爆豪胜己产生对“父亲”的崇拜和仰望。/p

在这种情况下,青木弥生出现了。/p

她会注视着爆豪胜己,她会倾听爆豪胜己今天又打败了哪个不长眼的学长,或者抓住了哪只罕见的小虫子,她会接受爆豪胜己的保护,并用真诚的笑容,感谢他、赞美他。/p

不是单纯被小弟和跟班所崇拜,也不是家人对善后的头疼无奈,而是某些更近,更体贴,更温暖的东西。/p

没有人会讨厌这个,讨厌带来这种感觉的青木弥生。/p

——但若这只是经过伪装的假象。/p

【太难看了……真是!太难看了!!!!】/p

【简直是奇耻大辱!!!!】/p

“我说啊,你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在把我当白痴耍吗?看到我跟臭久,还有很多人都围着你团团转,很爽是不是?啊???”/p

爆豪胜己扣住少女的肩头,目眦欲裂,愤怒地嘶吼。/p

“——你的个『性』不是‘招人喜欢’么?!青、木、弥、生!”/p

………………/p

…………/p

……/p

“这个是闪闪。”/p

然而面对爆豪胜己的狂怒和粗暴的动作,青木弥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抬手让蝴蝶停在自己的指尖上,更近地给对方展示。/p

她脸上还挂着勉强的微笑,声音很轻,流『露』出些许疲态。/p

“因为我说想要报考英雄科,家里人给我准备的装备,严格来说并不是个『性』啦……就是上次‘睡着’后醒来,我回并盛的那次。”/p

“跟凭自己努力而强大的小胜比起来,这个只能说是家里人为了我的任『性』,而提供给我的,嗯,通关外挂吧?”/p

“所以一直不好意思跟小胜你们说……感觉跟作弊一样。”/p

青木弥生放开闪闪,神情安静而柔软,看着爆豪胜己:“小胜会看不起我吗?讨厌我这样吗?”/p

爆豪胜己:………………/p

爆豪胜己觉得自己蠢透了,没救了。他的大脑竟然擅自毫不犹豫地相信了青木弥生的说词,并且挤都挤不出半分怀疑。/p

这加起来连一百字都没有的鬼话,到底是怎么说服他的?????/p

搞得他之前怒火朝天的,简直像小学生过家家????/p

好气哦。/p

气得爆豪胜己猛戳青木弥生的额头:“你他妈天天到底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怪不得会蠢到考前还要突击补习???”/p

青木弥生捂住泛红的脑门,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对方:“……小胜?”/p

“怪不得最近那么膨胀。区区一只破蝴蝶,你就敢说自己开了什么‘通关外挂’?不得了嘛。”/p

收手环胸冷笑,爆豪胜己弯腰俯视小小弱弱的一团,挑眉道:“拿到最强角『色』,也得玩家『操』作好才能赢。弱鸡穿了盔甲也还是弱鸡,老子照样教你做人!”/p

这种口吻实在太拉仇恨了,青木弥生不自觉鼓起脸,不服气:“我觉得现在的话,小胜也不一定能百分百赢过我的!我也有拼命训练的!”/p

“……给你三分染料,你他妈还真想开染坊啊???”/p

“因为,小胜很强嘛。”/p

青木弥生低下头,悄悄握住爆豪胜己的小指,认真道:“所以我想保护小胜的话,得更厉害才行。”/p

【还有纲吉先生、云雀先生、reborn先生、出久、欧尔麦特先生……】/p

青木弥生在心里扳手指,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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