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华脸色顿时一白。 而不等他争辩什么,外面又响起了穆先沉重的脚步,这一次更急切一些。 只见他手里捧着一个布包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直接将东西放到了桌上:“国公,二公子,少夫人,这是属下刚刚在胡华的屋子里搜出的东西,一包三十两银子,还有一吊钱和一些散钱。” 宇文渊一看到那三十两银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哼!” 这一下,那胡华也无可狡辩,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他们连连磕头:“国公,国公恕罪,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宇文渊哪里会理他,只有商如意冷冷说道:“胡华,茶房好好的活计你不做,偏要偷东西,还是在夫人的丧礼上偷,偷的更是夫人留下的这只越窑杯,还要嫁祸到服侍夫人的长菀身上,你到底是胆子太大,还是心肠太黑,存心要让夫人的在天之灵不得安宁吗?!” 这话一出,膳厅里一些人的脸色已经大变。 宇文渊怒道:“拖下去!” 眼看着穆先就要绕过来抓他,那胡华吓得魂飞魄散,跪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得泪涕横流,拼命求饶:“国公饶命啊,少夫人饶了我吧!” 商如意一边对穆先使眼色让他慢一些,一边冷冷道:“我刚刚可是把话说得清楚的,早些招了,只当自首,撵出府去便是;可偷了东西还不认,那就是铁了心做贼,既然是贼,这四十板子可是跑不掉的。挨打的时候心里想想清楚,今后,还敢不敢再——偷!” 她刻意将“偷”字加重,目光灼灼的盯着那胡华。 这一下,胡华也慌了,忙说道:“少夫人,我,小人我只是把东西拿出去,偷东西的可不是我啊!” 他一说这话,人群里有一个立刻慌了。 只见那贵叔上前一步道:“好你个胡华,这个时候还要胡乱攀扯吗?” 一见他自己站出来,商如意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屑的冷笑,宇文渊也拧着眉头看向他,那贵叔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可还没来得及反应,胡华已经一把擦掉脸上的鼻涕泪水,转头指着他道:“分明就是你昧下了东西,又怕少夫人来搜,就让我借着去听鹤楼拿点心的机会把杯子送出去丢掉。” 说着,他又转头对着商如意:“少夫人,小的可以指天发誓,小的真的没偷,偷东西的是贵叔!” 贵叔一脸狰狞的指着他怒骂:“你血口喷人!” 那胡华也不跟他多纠缠,只对着商如意道:“少夫人,东西真不是我偷的,小人只是贪财,贵叔拿了那杯子让我借机送出府去丢掉,只别让府上的人看到,还给了小人一吊钱。小人,小人实在是糊涂……” 商如意里那一吊钱和其余散钱,冷笑着摇了摇头。 她再抬头看向明显已经慌乱失措的贵叔,说道:“这个杯子,只过了三个人的手——你,胡华,还有长菀。如今已经证明长菀是清白的,那么她的话就是可信的,你可记得,长菀当天说了什么?” “……!?” 那贵叔一愣。 商如意冷笑道:“长菀说得很清楚,杯子收回来,交到了你的手上,让你上册子,可你偏要说没这回事,这话显然是假的。再对照胡华的话,事情就很明显了。” “……” “你一开始就决定了要污蔑长菀,所以东西交到你手上,你没有入册;东窗事发,你听说我要为了这只杯子搜府,为了自保,只能把杯子毁掉,又不能在府里留下痕迹,所以让胡华借去听鹤楼的机会把杯子送出府去,这样,你就高枕无忧了。” 说到这里,她的话突然就断了一下。 膳厅里的人都感觉到气息一滞,只见商如意转头对着宇文渊道:“爹,这件事如何处置,请爹裁夺。” 只见宇文渊脸色沉凝,只冷冷的看了那贵叔一眼,便说道:“撵出府去。把他的工钱结清,今后,不准他再靠近国公府半步!” 贵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国公。” 宇文渊像是根本不想再看到他,起身便走了出去,而商如意也不动声色的对着慧姨说道:“慧姨,贵叔的工钱,就要麻烦你了。还有胡华也是,不必再打。” 那慧姨脸上也没有任何喜怒之色,恭敬的说道:“是老身的本分。” 说完,走到贵叔面前:“跟我来吧。” 那贵叔瑟缩着,起身跟她走了,茶房的其余众人也都散了。 商如意又指着桌上布包里的银子对着穆先说道:“你拿这些钱再去一趟登丰号,把杯子赎回来吧。留神不要碰坏了。” 穆先收起布包:“是。”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膳厅里就只剩下饭桌上的三个人,还有图舍儿他们,顿时气氛安静得有些可怕。 一直沉默不语的宇文晔突然说道:“你怎么笃定他一定会拿了杯子出去当?万一他就铁了心要把东西丢掉呢?” 商如意回头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我也是在赌。” “赌?” “若是那天身边的人手够用,自然就派人出去跟着他,当场抓包拿个现行。可人手不够,就只能赌。其实,如果东西是平白不见的,那还可能是他偷拿,可东西的失窃是在有没有入账上,那么事情就只可能在长菀和贵叔两个人身上。我故意关了后门和偏门,只让茶房的人外出,只让他们走侧门,就是给了一条路,逼着他们处理杯子。” “然后呢?” “然后,贵叔心里害怕,一定会通过这条线尽快处理这个杯子。” 宇文晔道:“我还是那句话,万一胡华一定要把东西丢掉呢?” 商如意道:“东西不是他偷的,他却去办收
状态提示:第177章 胆子太大,心肠太黑--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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