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倒是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笑道:“你的亲事自当由傲方这个做爹的做主,看来再过几个月咱们凌云就能得到一个好姑娘了。”
老太君心里盘算着这凌云还有三个月就十六了,成年后怕是真的会被上官傲方那个老狐狸安排亲事。看来自己这边得抓紧时间,赶在三个月之内将这事情定下来。
凌云嘴角隐晦的笑了笑。心中不住的感概道:老狐狸,老妖婆。你可不能怪我上官凌云不厚道啊,是你要算计我的。还不准我以牙还牙,让你白忙一场不成?
哼哼,这回我倒要看看,你司徒家为了这门亲事打破了头,撕破了脸,到头来却是做白工,你会怎么想?
义父那人心中只在乎利益。若是和司徒家联姻得不到好处,他又怎么会答应这门亲事?司徒雪身份够,好处足,你司徒家却丢不起这个脸;司徒静身份相当。却没有做够的好处,义父也是不可能答应的。
我可没有挑拨,只是给你闲得无聊的日子找点事情做做,好让你们没空去折腾大姐,就当是收点利息吧。聊甚于无。
老太君可不知道凌云的想法,而且她压根儿就没想戳合司徒雪和凌云两个来着,于公于私她都不会帮着二房找到凌云这么个助力,来打破她好不容易弄出的如今这平衡局面不是?
若是能用司徒静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庶女来达到拉拢凌云的目地,于自己又费得了多少精力呢?
于是接下来司徒家这场鸡飞狗跳的闹剧就这么在众人一头热的自以为是的想法中开始了。而事件的主角凌云那时候则早已经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
凌云见司徒家各人心思晦暗不明,却都沉默着不说话,只好再次出声对老太君说道“凌云此次前来,主要是奉了义父义母的命令,接大姐和大姐夫回上官家回门的,只是不知为何,在老太君处却未瞧见我家大姐呢?”
凌云可没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再加上从司徒风口中听到的上官天月重病的消息,他自是不会轻易的饶过司徒家这几个始作俑者的。
只是凌云问得风轻云淡,理所当然,听到这问话的司徒家众人却各有不同。
老太君一脸的惊讶和疑惑,看着对面笑脸迎人的凌云,很是狐疑:难道上官家还不知道天月被下禁足令,被打巴掌,旧疾复发的消息?
可是这明显不对啊,若是不知道又为何会这般大张旗鼓的上门接人,还对大房母子二人很是不以为意呢?
况且老二可是和凌云单独相处了很长时间的,要是没有趁机将天月的事情和上官家的人说起,她第一个不相信。
老太君越想越觉得此时有蹊跷,只好不动声色的观察起来。
大夫人和司徒帆则是明显的有些僵硬,坐在那里很不得劲,心中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就想着吧你这笑话也看了,打脸也打了,还摘这里装无辜,这不是纯粹的欺人太甚了吗?
大夫人沉默着没有表态,司徒帆却是已经忍不住要出声责问了。
一边的司徒风看着眼前这局面,担心自己在不出声天月想方设法隐瞒下来的挨打之时怕是就要被上官凌云知晓了,那么势必会影响到天月接下来的计划的。
于是司徒风毫不犹豫的挺深而出,抢在司徒帆前面,笑着出声提醒道:“凌云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才在府门口你问起大嫂的情况时,我才说过,大嫂旧疾复发,正在病中,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呢?”
司徒风这句话可算是惊起一滩鸥鹭了,不管是静观其变的老太君,还是怒火中烧的司徒帆,又或是沉默以对的大夫人,幸灾乐祸的朱氏,刘氏,事不关己的二夫人,甚至是躲在屏风后面干瞪眼的司徒姐妹都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要紧的是上官凌云本人都被司徒风这话给顶住了,愣在当场,反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