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过早饭,水晶便开始整理莫风带来的药材,绿玉则帮着打下手,莫风也抽空出门把司徒风的消息发回暗部,屋子里瞬间又只剩下李天月和司徒风二人。
两人已经单独相处过,言语间志趣也是颇为相投,甚至还隐隐有了些默契,因此再次面对,也不觉尴尬或是无趣,也不用谁多言语,就各自默契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李天月煮着茶,司徒风安静的欣赏着。
这次李天月没有像上次一样闭口不说,她一边忙着煮茶一边询问道:“公子到此处已经两天,我却是忙碌,一直不曾问起,公子的伤势恢复得如何?”
“多谢小姐关怀,在下恢复得很好,除了腹部还有些疼痛,其余几处伤口都已结疤。”
“公子切记不要让腹部的伤口碰水,以免感染,再过三日可让水晶为公子将腹部缝合的线抽走,只是到时可能有些疼痛。”
司徒风笑了笑,感激道:“在下不知小姐还是懂医之人,不过小小疼痛在下还是能够忍耐的,多谢小姐提醒了。”
李天月摇摇头,说道:“我哪是懂什么医术,不过久病缠身,无师自通罢了,当不得公子夸奖。”
司徒风听到李天月如此说,心中既惊讶又担心,还有些紧张,急急问道:“在下观小姐身体健康,并不像……小姐可是有什么隐疾?”
“并不是,只是胎里先天带来的体弱罢了,最近在水晶的调理下已经有些起色,多谢公子关心。”
说完似是觉得这么关心来关心去的很累,于是干脆转移话题指着桌上的棋盘问道:“公子可要下一局?”
司徒风听到对方已经无碍了,也就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见李天月邀请他下棋,也是欣然同意,他平日里总是忙得脚不沾地,像现在这样闲暇的日子也只得这次病中了,难得清闲,下下棋陶冶下情操也不错。
两人都是此中高手,你来我往的已经下了好几局,虽是各有胜负,李天月明显胜多负少,司徒风被激起了好胜之心,李天月也乐此不疲,几次陷入僵局,又几次攻守互换,你来我往,各自乐在其中。
水晶和绿玉早就将药材整理好了,本来是要来回禀,询问司徒风何时开始疗毒的,只是两人进屋就看见两位主子下棋下得正欢,两人之间流露出来的那种和谐的气氛让她们不忍打扰,最后只静静的站在一旁观看。
另一边莫风也是担心司徒风一人在此处多有不便,传了消息后匆匆赶回,眼前这一幕让他有些发愣,眼前这个悠闲洒脱,亲切温和的司徒风还是他那个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不苟言笑的主子吗?
他来不及细想,只想着把主子交代的事尽快回禀,于是就要出声打扰,只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眼尖的绿玉阻止了。
绿玉对着莫风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门外,然后当先跨了出去,莫风会意后跟上,一到门口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绿玉姑娘,莫风有事要回禀我家少爷,你为何阻止在下?”
绿玉暗骂一声呆子,没好气的说道:“小姐和公子兴致正高,此时你若出声,只会坏了她们的兴致,虽是情有可原,但他们心中总会不满,我这是帮你呢,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呆子。”说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莫风自知理亏,想着人家姑娘已经两次帮助自己了,自己还不领情,老惹她生气,可不就是个呆子吗?
如此想着也快速追了上去,进屋后讪讪的来到绿玉身边,欲言又止了几回后,终是不知如何开口,便静静的如同柱子一般站在那里。
没有人出声打扰,也没有人突然造访,时间已过晌午,两人才尽兴,眼见绿玉三人都只在一旁候着,心中明了的同时也对她们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
这边三人见两人终于收了棋局,本打算回禀些要是,只是见司徒风似是有话要说,便纷纷止住,想着先找个借口脱身,其它事情私下里再回禀不迟。
于是绿玉当先请示要去准备午饭后,就退下了,莫风也只是回了句事已办妥便告辞了,剩下的水晶则是回禀道药材已备齐,随时可以开始疗毒后,静静的等待两人的吩咐
李天月见此事已经准备就绪,也朝司徒风看去,毕竟对方才是当事人,她虽然她是水晶的主子也要顾忌对方的想法。
司徒风心中高兴终于可以去除身上的隐患,又感慨李天月知进退识大体,不多言多问却处处周到尊重,于是也投桃报李道:“有劳水晶姑娘了,只是小姐的亲人在此礼佛,尚未离去,疗毒之日还是定在明日吧。”
李天月对司徒风的细心周到很是感激,吩咐水晶下去准备。然后为司徒风和她自己各倒了一杯茶,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便端起了杯子。
她没有说话,更确切的说她在等司徒风说话,刚刚对弈结束,司徒风就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她都一直看在眼里。
果然,两人沉默良久后,司徒风首先出声道:“小姐棋艺精湛,在下佩服,都说棋如人生,观小姐棋艺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却又作风狠辣,招招算计,总能在不利的情况下转守为攻,用尽一切办法打击报复,小姐善谋,多思,强势,在下实在是自愧不如。”
司徒风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个漂亮,善良,聪明,谨慎,坦率且别扭可爱的人,还曾在心中感叹对方不够杀伐果决,很容易吃亏。
可是下了棋之后才知道对方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