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扣留了西崇明四十八个小时,但因为案子时隔已久,难以调查取证,仅凭一面之词,很难定他的罪,因此只好将其释放。在回程途中,西崇明的车子忽然刹车失灵,跟司机两个连人带车掉进了水里。而出事地段,恰好跟西鸢萝先前出事的地方是同一条河流。

得到消息的白翠浓,在西家张狂肆笑,仰天喃喃自语,“西崇明,我对你够好了吧?让你跟你的宝贝女儿死在同一条河里,黄泉路上有个伴。”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白恩秀脸色煞白,木然地走进屋,神情哀戚。白翠浓见到她,停止了笑,走上前,搂着她的肩膀,眉目慈祥,轻声细语,“恩秀,好孩子,你回来了。”

白恩秀慢慢地转过脸,正对着白翠浓,眼中却显露出恨意来,甩开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后退一步,说:“妈,你骗我,你骗我。”

白翠浓告诉她,西崇明将在下午三点从公安局出来,然后二舅在他的车子上动了手脚,会在路上要了他的命。所以她偷偷跑出去,三点之前就在公安局门口等着,想提前接走父亲。可是怎么也等不到人,一问之下,才知道父亲居然在两点的时候就已经走了。她一路狂追,结果在半道上看见了父亲的车子冲入河里的事故现场。

白翠浓和蔼地笑着,依旧是一副慈母的样子,伸出手去抚摸白恩秀的头发,轻声地道:“恩秀,我的好女儿,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她不知道,她此时的样子,在女儿的眼里,极为怪异可怕。白恩秀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她后退一步,白翠浓就上前一步,大而狰狞的眼睛似乎没有聚焦,明明看着她,却又像是对着虚浮而陌生的人,又或者说,是她的这种眼神让白恩秀感觉陌生。

“你想想,只要你爸爸死了,西家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以后,妈妈会让你和弟弟过好日子,让所有的人都羡慕你们姐弟两。西鸢萝曾经有的,你们都会有。她没有的你们也会有。”

白翠浓越说越兴奋,到最后更是疯狂的大叫。

换做以前听到这些话,白恩秀会高兴,可现在,却只令她感觉害怕。她不停地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她惊惧地看着母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母亲真的疯了。

西崇明的车子被湍急的水流冲出好几十米,可是人却下落不明,公安局的人打捞了整整三天三夜,结果跟西鸢萝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这个时候,离西鸢萝出事,已经过去了整整7七天。

七天了,警方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人的生还机会已及其渺茫。但齐怀渊依旧不肯放弃,他出动了几百人,沿着河流没日没夜的打捞。只要一天没见到西鸢萝的尸体,他就绝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西崇明一出事,白翠浓便按捺不住,想要继承财产,可是绕老绕去,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上。西崇明只是失踪,法律上来说,他还没死,她依旧不能继承他的财产。而且通过检查从河里拖出来的车子,发现西崇明的车刹车系人为破坏,警方顺藤摸瓜,很快怀疑到了白老二的头上。

白翠浓焦虑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真的要疯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连人带车推进了河里,却怎么都找不到尸体呢?愤恨已经快要吞噬她的一切。该死的父女俩,连死了都要跟她作对。偏生这个时候白老二还打电话来跟她要钱。钱钱钱,她哪儿来的钱?

这个时候,她忽然灵光一闪,心生一计。在电话里答应了他的要求,还约定了见面地点。

白老二挂了电话,还哼着小曲心情颇好。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的妹妹,正计划着如何将其灭口。

见面地点约在郊外一个僻静的废弃仓库。

白老二坐在破旧的小仓库里,喝着小酒,嚼着花生米。没一会儿,外面响了两下喇叭。白老二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很快便转了回来,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想着白翠浓会进来。可是过了一会儿,白翠浓没进来,外面又滴滴叫了两声喇叭。白老二不耐烦地哼唧两声,起身开门出去。

走到外面,就看见不远处黑暗中闪着两道车灯,他眯着眼睛瞧了瞧,喊道:“小翠,干嘛停这么远?”

车子突突两声,重新启动,朝白老二开过来。白老二起先还不以为意,当车子忽然加速冲他撞来的时候,他想跑已经来不及,整个人被车子硬生生顶到了墙壁上,口吐鲜血,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盯着车内的白翠浓。

白翠浓撞了一次还不够,竟然倒退车子,企图再撞一次。似乎是深怕白老二也跟西鸢萝和西崇明一样,要死不死。

可是就在她即将踩下油门往前撞的时候,周围一人多高茂密的草丛里忽然想起一阵诡异的像是鸟叫又似鬼叫般的声音。她心中害怕,也不敢下车查看白老二是否真的死了,就慌慌张张地掉头离去。

待白翠浓的车子远去,从草丛里走出三男一女,为首的男人个子极高,只是略显瘦削。

几人朝白老二走过去。白老二躺在地上,感觉有脚步声接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来人之后,涣散的眼眸生发出生还的希望来,艰难地抬起手伸向来人,“赵……赵长子……救……救我。”

赵长子冷冰冰地看着地上垂死的白老二不为所动,身子向旁边一侧,问他身后的女人,“大小姐,要不要救他?”

当白老二看见赵长子身后的女人时,惊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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