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老头找来的保安打发走,吴啸天回到屋里,坐在电视机前准备继续看会儿电视。坐下以后忽然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儿,忙把电视的音量调低以后细听,刚才一直在耳边萦绕的牛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摇头笑了笑自己大惊小怪,估计是喝多了,酒劲儿拿的。吴啸天关了电视起身回到卧室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的太阳依然那么火热,一切正常。
吴啸天很快就把头天晚上那怪异的牛鸣声抛到了脑后。毕竟满满当当一冷库的牛四分体还等着分割改包,还有许多工作等着他亲自安排落实。
安排生产、巡视厂区,一天时间就在紧张而忙碌中过去了。吴啸天还不忘记给自己去参展的儿子打个夸奖电话,顺带要求儿子再想办法搞一批货回来。
傍晚,还是食堂大师傅给准备的小菜、小酒,由于有头天晚上的经验,今天吴啸天没敢多喝,浅尝辄止。
回到小别墅特地看了许久的电视,一直到自己瞌睡虫上头,直接躺在沙发上进入了梦乡。
让吴啸天没想到的是,又来了,诡异的牛叫声又来了。
先是轻轻地小小地,似乎情人在耳边的呓语,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越来越大,从一头牛开始慢慢变成了牛群的鸣叫。
有过昨晚经历的吴啸天胆子也大了不少,听见牛鸣声后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听着,想要弄清楚声音的来源。
飘忽的声音依旧分不清是哪里传来的,但是越来越大。
一头牛的鸣叫声让人听了可以不当回事儿,十头牛,一百头牛的声音你咬咬牙也可以忍受,如果一万头牛都堆在你耳朵眼里拼命地鸣叫,这就有点让人抓狂了。
吴啸天越听越心惊肉跳,实在忍受不住下床捂着耳朵开始在屋里来回走动。
“声音”毕竟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脑子嗡鸣的声音抓不到摸不着,就在他要抓狂的时候,小院里咣咣的凿门声响起,这刺耳的凿门声对于就要抓狂的吴啸天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一般。
连鞋都顾不上穿,光脚窜到院子里打开铁门,就见到李老头慌慌张张的站在门口:
“吴总,我也听见牛叫了!”
原来恐惧真的是会传染的,看李老头瑟瑟发抖的样子,吴啸天觉得一股寒气顺着后腰窜了起来,缓慢而又坚定地冲击着自己的天灵盖。
强装镇静的吴啸天安抚了一下李老头:
“别瞎渣渣,是不是咱得罪附近的村民了,弄点奇声怪文的吓唬咱们?咱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发出声音的音箱,掐了线就行了。”
说这话的时候吴啸天自己都觉得有点不靠谱,不过有个人跟自己作伴,多少能驱散点儿心里的恐怖感。
随后两人相跟着,一前一后打着手电筒在厂子后院里转悠,不停地交流着声音到底从哪里来的。
一个小时以后,整个后院甚至包括冷库里都被两个人检查个遍,依然没发现声音的来源。倒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声音小了不少,相互之间至少不用扯着嗓子说话了。
“锤子的,这声音好像是在脑子里响的。”李老头骂了一句。
这句话提醒了吴啸天,站在原地仔细体会了一下还真是这样。既然是脑子里响,那还真没必要到处找不存在的“音箱”了。
突然有个想法冒了出来,除了自己跟李老头,别人会不会听见牛鸣声呢?
扔下李老头一路小跑去了前院,砸开门房的大门,不等开门的保安开口,吴啸天劈头盖脸的就问道:
“听见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保安a吓了一跳,以为厂子里出什么事儿,站直了身子解释:
“报告吴总,我一直没睡,看电视呢,没听见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这时候李老头总算追了过来,听见了保安a的回答,大着嗓门叫道:
“怎么可能,你们听不见吗?这么大的牛叫声!”
保安b被吵醒,眼睛出来,奇怪的问:
“李老叔,你说什么呢?哪儿来的牛叫声?后院牛棚存着那几头牛不是早就上了屠宰线了吗?什么时候又拉来活牛了?”
吴啸天明白了,应该只有自己和李老头能听见牛叫声,示意李老头别这么咋咋呼呼,让两个保安回去休息,拉着李老头往回走,带着李老头回到后边小院的别墅里。
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倒了两杯,每人一杯,一口闷下肚压了压惊,吴啸天开口安抚李老头:
“老李,还能听见牛叫么?光是牛叫其实也没啥好怕的对不对?”
没等老李开口,就自说自话的往下说。
“我昨天晚上就听见了,你听不见;今天咱俩都听见了,保安没听见。你说这是啥情况呢?难道这玩意还传染?”
李老头听了吴晓天的话,哆嗦了一下,主动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怕个球,老李我活了六十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说完句狠话立马又软了,结结巴巴的问吴啸天:
“吴总,接下来怎么办?牛都叫这么长时间了,我脑仁吵的嗡嗡的。咱们厂不会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吴啸天一想,昨天自己看电视,看着看着怪声就没了,安慰老李头道:
“没事儿,昨天你走了以后,我看了会电视就不响了。咱哥俩也看会儿电视,估计一会儿就不响了。”
于是俩人就着电视开始喝酒,你一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