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展会上挥洒自如的吴守义自认为圆满完成自己老爹交代的任务。
正在兴奋地游走于展会上的大秘书小模特之间,忽然天打雷劈,一个大雷炸醒了周旋于美女之间的吴守义。
跟自己的老爹刚通完电话,还夸奖了自己一番,怎么会突然发疯了呢?
顾不上跟同事打招呼匆忙往回赶,因为电话里的人汇报的不清不楚,还抱着有人开玩笑,恶搞自己的一线希望,吴守义连夜回到了自己家的屠宰厂里。
车子开到厂门口进不去了,两辆警车,一辆救护车横在厂子门口,警灯闪烁的红蓝光线中,还有一众看热闹的员工堵在门口。
厂门外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厂子里面反而安静的可怕。
远远地停下车子,凑到跟前找了一个相熟的员工打问情况。
“快快快,让开,让开,小吴老板回来了,大家都让让!”
在这个员工帮助下,分开人群来到厂子门口,见到了负责的两个民警同志:
“你跟厂子负责人是什么关系?我们接到报警说厂子老板疯了!现在配合医院出警,协助处理厂子老板发疯的事情。”
“啊?我,我是老板的儿子,能问问我爸到底怎么了么?”吴守义被民警的话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中一个民警似乎心有余悸地捂了一下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恶狠狠的说:
“还能怎么说?你爹抽疯了呗!疯狗一样满地爬,我去扶他反被咬了一口,四五个人都按不住他!逮谁咬谁!没围住,被他跑没影了。你们这么大的厂子,犄角旮旯又那么多,找都没地方找,不小心又让你爹抽冷子窜出来连着咬伤两个人。”
“好容易等医院的人带了来,找到你爹给他了一枪,他居然扯断电线,一点事儿都没有,连爬带跑的又没影了。”
“擦他大爷的,跟疯牛一样有劲儿,跟疯狗一样乱咬人,这特么得的是什么毛病!”
“现在你们厂里所有员工都已经撤了出来,我们已经申请了武警支援。这回多派些人进去,带上,我还不相信放不倒一个了!”
另一个民警可能是看他说的有点过分,用脚尖碰了碰挨咬的民警,正色道:
“现在我们需要的是等待支援,暂时不能放你进去。等支援来了,你作为当事人家属,可以跟进去看看,说不准你父亲能认识你。”
焦急等待的吴守义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等到了前来支援的武警。
打开厂子门一队十几个人呼呼啦啦一起进了厂子,分开三人一组开始寻找吴啸天的踪迹。
……
这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我说十三香,不对,吴叔?也不对,还是叫吴哥舒服。吴哥你这故事讲的,跟吴老爷子说的接不上啊?啥情况?老爷子真穿越了?”
罗莉在旁边拽了胖子衣服一把,道:
“是你没听懂!别瞎咧咧!”
鼎羽回头看了罗莉一眼,发现这高智商的小狐狸冲他眯了眯眼睛,眼神向吴啸天飘了飘,似乎也听明白了什么。
被打断的吴守义白了胖子一眼,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
当时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阵仗搞的挺大,又是枪又是炮的,结果却有点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没费什么功夫,很轻松的在厂子后院的牛棚里找到了吴啸天。
发现吴啸天的时候,他正在牛棚里很认真的吃草!还是干草!拼了命的往嘴里填。
以至于找到他的那组人惊讶的都忘记动手,就那么呆呆的围在一起看着一个人趴在地上吃草。直到所有人都汇集到了一起,围在牛棚外面谁也不敢进去,甚至稍微大点的动静都不敢发出,怕惊扰到认真吃草的吴啸天。
拉着吴守义往边上走了几步,悄声商量了一下,带队的武警安排两个带着的队员,保护着吴守义进了牛棚。
“爹啊,爹,您认识我不?我是守义啊!您这到底是怎么了?”离着还有老远吴守义就开始对着吴啸天吆喝。
似乎听见了吴守义的呼唤,吴啸天停下了吃草,回头瞄了吴守义一眼。这还是人眼睛吗?一双布满血丝没有一点情绪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吴守义。
本来就脚软的吴守义被瞧的直打颤,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跟在后面的武警身上。吴啸天突然有了动作,手脚并用直冲吴守义扑过来。
“噗嗤”一声轻微的响动,一个武警队员手里的开火了,带着强效镇静剂的针头准确的命中了吴啸天的大腿。
不知是被扎痛了,还是被吓到了,吴啸天用比扑上来还快的速度退了回去,回到了草堆边上。
开枪的武警大嗓门开始汇报:“准确命中目标,可以实施抓捕。”
可惜了,武警同志汇报还没结束就说不下去了。只看见吴啸天毫不在意的一挥手,把针头从腿上扒拉下来,继续趴在草堆里吃草,没有一点注强效镇静剂的反应。
几秒钟能放倒一头老虎的镇静剂就跟过期失效了一样。
吓瘫在地上的吴守义被两个武警从后面拉着衣领,轻手轻脚的退出牛棚。站在牛棚外的众人一同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武警队长和医院大夫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几秒钟,大夫犹豫的问道:
“要不再试试电棍?”
谁也不敢接这个话茬子,没用,用电棍的话派谁去?再说了,虽然对方的行为有点怪异,可是毕竟是个大活人,人家儿子还在旁边看着呢!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