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懒得顾及老梁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拿起电话打给梁老爷子。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听起来,听筒里传出梁老头有些中气不足,却带着不满情绪的声音。
“鼎羽?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鼎羽连情况都懒得给他解释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臧泰这个人你认识么?”
对方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似乎愣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说道:
“没听过这个人?你半夜打电话给我就是问这个?”
鼎羽从梁老头的言语中敏锐的察觉到他一定有所隐瞒,感觉梁老头似乎和这个叫做臧泰的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于是毫不客气的拆穿他道:
“要不是急茬我也不会三更半夜给您打电话。”
“您也犯不上跟我这儿藏着掖着,这个人在您的研究所里隐藏了一些东西。”
“能在您的研究所墙壁夹层里藏东西的人,肯定不是外人,一定是在研究所工作的人。”
“不瞒您说,现在他藏的东西已经造成了很大的潜在危机,如果您还藏着掖着,不仅研究所遇到的事情解决不了,您的企业也会摊上大事。”
“没准到时候找您的就不是我了,而是有关部门了。”
梁老头犹豫了一下,似乎还不死心,继续问道:
“能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吗?这个人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在研究所里?”
胖子见鼎羽还在跟梁老头磨叽,本来就不爽梁家这几个人,劈手夺过鼎羽手中的电话。
打开免提,冲着话筒开始喷吐沫星子:
“梁老头,你都特么快入土的人了,还有啥不能说的?”
“你花钱请我们给你平事儿,现在查出问题来了,你还藏着掖着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这么说吧,你丫自己挖的坑埋的雷,现在要是不解决,即使炸不死你个老东西,你那一天一地的儿子女儿也跑不了。”
“到底什么情况一会儿让你儿子给你仔细说,胖爷跟你耽误不起那功夫。”
“现在要么你就实话实说,要么我们现在就撤撒手不管。”
“你自己看着办吧!”
梁老头活了大半辈子估计都没人这么喷过,被胖子几句糙话骂的彻底懵逼。要不是睡觉前吃了降压药,估计现在能直接噶过去。
强忍着怒气说道:“说吧,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胖子收起脸上的狂躁,冲鼎羽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小声的嘀咕道:“你教我的,对付这种老你就不能跟丫客气,往死了削。”
鼎羽见梁老爷子服软,开口问道:
“这个叫臧泰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你研究所里面的研究员?为什么研究员的名单里没有这个人?他到底在你研究所里是做什么的?”
梁老头被鼎羽连串的问题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按顺序回答道:
“臧泰曾经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一个研究人员。从德国留学归来的他在我的研究所里负责最重要的项目‘中草药有效成分分离提取’。”
“后来发生了一场意外,那次意外之后他就离开研究所不知所踪了。”
“他在研究所里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所以……”
鼎羽一听就知道梁老头说的不清不楚肯定还有隐瞒,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管你跟这个叫做臧泰的家伙之间到有什么龌龊,你只需要如实告诉我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当年发生的意外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好吧!反正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将近四十年了。”
梁老头长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述有关臧泰的事情。
……
当年意气风发的梁老头回国后,很快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私人研究所,由于大环境的因素,憋屈了几年一直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成果。
有一天这个叫做臧泰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梁老头面前。
他是德国慕尼黑大学的生物化学专业的博士,跟自己一样也是带着研究项目回国。
可惜那个年代天朝排的上号的研究所都是国有,对于个人的研究项目不是很友好,尤其是
他的研究项目又比较……怎么说呢?比较“另类”。
于是臧泰就找到了梁老头,想加入他的私人研究所,并且保证帮梁老头短时间内搞出研究成果。条件就是允许在业余时间研究他自己的项目,且不得干涉他的研究。
梁老头讲到这里的时候,鼎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臧泰到底研究的是什么项目?”
“东西方哲学基础理论在生化制药领域的应用!”
“啥,啥,啥玩意?”胖子问道。
鼎羽略微一动脑子,惊道:“难道他是想研究天朝的‘炼丹术’?!”
“您老好歹也是喝过洋墨水的人,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你也信?”
梁老头肯定的回答道:“你猜的没错!他的确拿出的是这个项目。”
“我最开始也觉得不靠谱,不过他提出了一系列让我难以辩驳的假设和论证。加上当时我的研究进度有点卡壳,看他又很有才,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梁老头当时正因为自己的研究所没什么好的项目进展焦头烂额,病急乱投医的答应了臧泰的要求。
合作没多长时间,梁老头就发现臧泰的“另类”项目居然奇迹般研究出一些基础理论。
在梁老头的热心“帮助”下,从臧泰的项目中分离出一个独立的研究内容,就是后来的“中草药有效成分分离提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