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表情都可以用呆若木鸡这个词来形容了。

李成明看了眼皇上,表情也有些尴尬。

明明是公的,突然承包了女人的一项特殊技能,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

皇上那边愣了半晌,突然来了一句:“不行,朕还是得验明正身一下,朕小时候不可能看错!”

皇上说着就要上前。

赵肃然听到“验明正身”几个字,眉头就是一跳。

赶忙上前一步拦住被刺激到的皇上,躬身开口道:“皇上,验明正身这种事,微臣已经替皇上做过很多次了,断不敢让皇上亲力亲为。皇上还请放心,若您实在疑惑,臣还可以再替皇上验明正身一次,就不用劳皇上大驾了。”

李成明也吓得直接紧紧抓住被子,往床里面退,皇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进击。

只是李成明回味着赵肃然的话,却总觉得哪里有点儿怪。

皇上还在思量赵肃然的话,没回过神来。

就听赵肃然满是酸味的声音继续传来:“其实臣也想知道,皇上到底小时候看了什么,还能如此念念不忘?”

这一句话中蕴含的醋意让皇上猛然清醒过来,为了避免君臣不和,皇上赶忙咳嗽一声,面色一正,安抚当事人道:“也没什么,赵爱卿千万不要多想,只是朕小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当时还是婴孩的谨明,光着屁股的样子。如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朕也早就忘了当时情景。爱卿就不要在意了。”

赵肃然听完额上青筋一跳,猛地回头瞪了眼靠坐在床上的李成明。

李成明一脸不平,关我什么事!我那时还是婴孩!(不对!是我的前身。)

赵肃然这才不甘不愿的转回头去。

皇上讪讪坐下了。

王御医看他们暂时告一段落,终于有自己插嘴的机会,连忙道:“皇上,公主刚伤了脾胃,现下还是让公主先休息一番,不意打扰。微臣再开些药方,煎于公主服下,公主身体也就无恙了。”

皇上听了此话,才点点头,只留知画服侍李成明歇息,众人一起出去了。

出了内室,赵肃然知道皇上还有话要问自己,便施施然跟上。

王御医自去写药房去了。

皇上与赵肃然走在尚书府中的小花园中。

此时明月在天,月亮大如玉盘,照的大地一片银光。

“如今秋冬交接,却是冷了。”皇上踱着步,叹道。

“是。”

皇上突然沉声开口:“赵卿,你说谨明是因为特殊原因,才导致以男子之身怀上身孕,到底这特殊原因是什么?”

赵肃然早知道皇上会这么问,当下低声答道:“是因为一种奇蛊。”

“蛊?”皇上瞬间眉头一皱,回头看着赵肃然。

赵肃然脸色不变,道:“皇上还请放心,这蛊十分奇特,虽然会使承受的那方男子怀孕,但是只要胎儿顺利产下,蛊虫便会消殒。而且这蛊虫更有固本培元,延年益寿之功效,再无其他害处。”

皇上听到这里沉吟了一阵,突然逼视着赵肃然,问道:“世间还有这么奇特的蛊?难道这不是你所下?”

赵肃然一愣,没想到皇上会这么说。但也瞬间反应过来,知道皇上怀疑什么,当即沉声回道:“臣断不敢如此,拿未知的东西在谨明身上开玩笑。”

皇上知赵肃然一向雷落,是个敢作敢当之人,而且看他与谨明感情颇深,也知道自己想多了。于是点点头,只轻声道:“如此说来,你们也算是有了共同的血脉,倒是弄拙成巧了。”

赵肃然道了声是,良久,又开口道:“既然皇上已经知晓,臣还有一事要请示皇上。”

“但说无妨。”

“再过几日,臣还得带着谨明离京一趟。”赵肃然道。

“这是为何?”皇上疑道:“谨明还尚有身孕。”

“正是因为如此。”赵肃然回道:“男子怀孕本就与阴阳勃道,臣识得一人乃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神医。谨明因为那奇蛊,本是看不出胎象,当初也是得他指点,才知谨明已有身孕。再过不到七个月,谨明腹中胎儿便要瓜熟落地,还是要在那位神医身边才保险些。也断不会再发生今天这种事。”

赵肃然并未说明那人便是自己的外公。

皇上一听,只问道:“如此神人,何不请他来我们京城,我们定当礼遇相待,却为何要让谨明与你自己跑一趟。”

“皇上不知,那人蜗居于一谷,而且发誓今生不会出谷,否则臣定当想办法请他前来。”

皇上沉思良久,点点头:“高人自然都有其脾性,也罢,那你们就自己走一趟。到时候多带些伺候的人,谨明交于你,朕也是放心的。”

“谢皇上。”

……

之后皇上又与赵肃然闲谈了些政事,也就散了。

等赵肃然再回房时,李成明竟然已经睡下。

赵肃然知他身体不适,也就没在吵醒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皇上出了尚书府,本是应直接回宫的,可是半路上却改了道,去了隔了几条街的荣亲王府。

荣亲王连日来抱恙在家,一直未上早朝,连当初魏继舟逆谋造反那日,他也没在宫中经历一番。

皇上突然到访,到让荣亲王府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皇上坐在大厅等了一阵,荣亲王才出来接驾。

只见他一袭月白长衫,笼着一件墨色大氅,头发只草草束在背后,俊朗的脸上,却显出些灰白之色,皇上看荣亲王嘴唇连颜色都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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