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午饭,席苏两家本来就人丁单薄,所有人都来了也不过5个人而已。/p
许是都知道了后天就要宣判,众人的脸上都不见了笑容,完全没了以往聚餐的热闹。/p
凌书戎心中酸楚,故作轻松的道:“爷爷,席爷爷,你们俩怎么啦,别这样嘛,好像我明天一定会被判的很重一样,说不定我运气好,啥事儿没有呢?”/p
他笑的没心没肺,好像完全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似的,见他这副样子,两位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声,摇了摇头。/p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凌书戎心里清楚,两位老爷子这些天也偷偷的瞒着他们两个人在外面到处找关系。/p
席老爷子最是清高,以前看不上有些当官的人身上的臭毛病,年轻气盛时也得罪过人,现在为了他们俩,拉下脸面四处在找人。/p
也不知道是碰了多少壁,才会担心至此。/p
凌书戎没办法安慰他们,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哄两个老爷子开心,他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宣判表现的毫不在意,才总算是让家里人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儿。/p
一顿饭的时间不长,但席老爷子和苏柏承两个人都没有走,陪着凌书戎呆了一整个下午,吃完了晚餐才离开。/p
还剩下最后的一天时间,他哪里都没有打算去,只准备和席文钊在家里呆上一整天,什么都不干,就躺在一块儿,饿了就点外卖,买自己所有爱吃的东西。/p
席文钊显然对此没有什么异议,两个人窝在床上呆了一上午,下午才开手机。/p
结果,电话一打开,席文钊第一个接到的电话竟然不是律师打来的,而是林梵。/p
他的语气很着急,电话一接通就道:“你们手机怎么都关机,我找你们都急死了。”/p
“什么事儿?”席文钊狐疑的问,这么着急的打电话过来,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儿吗?/p
“前天凌书戎不是说叶岩临死之前告诉了他一个密码吗?”林梵语气急迫的道:“我回去想了想,感觉这个七位数的密码像是保险箱的密码。”/p
“所以,我昨天就趁着天黑去了一趟叶岩的家。”林梵说:“我在他家卧室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个保险箱。”/p
“叶岩说的密码打的开吗?”席文钊很快反应过来。/p
“打的开。”林梵道:“我在保险箱里发现了一把钥匙,我怀疑就是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钥匙。”/p
“但是我没有叶岩的授权书。”林梵吸了一口气又道:“不过好在他把身份证和私章也放在了密码箱里,我一起拿走了。”/p
“可是时间太紧迫了。”林梵道:“上午本来就打算告诉你们的,但是电话一直没有打通,我现在刚刚到b市。”/p
“哥,你那边能不能拖一天再开庭?”林梵道:“取保险箱要提前预约,我找了关系,最快得明天上午才能拿到,我总有预感,觉得叶岩放在瑞士银行的东西,一定很重要。”/p
“好,我试试看。”席文钊说。/p
林梵嗯了一声,席文钊挂断电话,连忙又给律师打电话,要求律师申请延缓一天开庭。/p
结果,原本上一次很好说话的检方,这次竟然严词拒绝了。/p
声称就算席文钊明天躺在病床上起不来了,也要被抬过去,若席文钊不去,那就一切后果自负。/p
席文钊知道后面是冯蔚做的手脚,这个关头,也只有他有这个权力了。/p
“看来明天只能拖了。”席文钊叹了一声,又给林梵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这边并不顺利,让他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明天早一点。/p
原本毫无希望的事儿,突然又有了一线生机,凌书戎也说不出是喜还是忧。/p
他其实没有抱很大的希望,或许瑞士银行保险箱里面放的只是银行卡和叶岩的存款呢?/p
林梵想的太美好了,他凭什么就觉得叶岩存的东西能够解决他们目前的困局?/p
但他没有说这种丧气的话,席文钊好不容易又燃起了希望,他不能打破。/p
现如今,所有人都在往好的方面去想。/p
然而,嘴上虽然说不在乎,可心里到底还是在意的,一个晚上他都没能睡着,闭上眼睛的时候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想象。/p
想象自己换上了一身囚服,在牢狱里艰难度日,每天没有好吃的,还被各种各样的极恶之徒欺负,每天都过的凄凄惨惨戚戚。/p
然后等到自己出狱的时候,已经胡子拉碴长的像个中年大叔了。/p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想。”他在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暗示,“要想好的,往好的方面想。”/p
这种想法一落地,他脑子里面就换了场景,又梦见自己住在干净的房间里,每个狱友都很善良。/p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了很久,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凌书戎躺的腰酸背痛,掀开被子下了床。/p
原本以为自己一个晚上没有睡觉肯定会困,可是奇迹般的,他竟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依旧很精神,一点都不困。/p
席文钊没一会儿也醒了,他向来浅眠,听到凌书戎起床的动静就睁开了眼睛。/p
两个人洗漱完,在家里吃了个早餐,一切准备就绪,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准备出发。/p
律师已经先过去了,席文钊却还在家里等着林梵的电话。/p
如果保险箱里真的没有什么,那他们再过去也不迟。/p
“席先生,我这边可以为您争取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