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淮安的调侃,韩飞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解释什么,宋淮安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计较什么,他转身看向身边的湖泊,轻声道:
“你既然是代表的紫薇阁来的书院,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些紫薇阁的面子,总不能太肆无忌惮,一不小心,要是让紫薇阁的百年声誉毁在你这里,那你怎好意思面对紫薇老祖呢?”
韩飞眨了眨眼睛道:
“我还是挺顾忌的啊,我此次来书院,可是很低调的,今天这完全是一场意外,而且我也本身没做什么让紫薇阁丢脸的事情吧。”
宋淮安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
“像个市井无赖一样将崔家的公子按在地上痛揍,这还不够丢脸吗?”
韩飞无所谓道:
“我是打人的,又不是挨打的,有什么好丢脸的,要丢脸也是那家伙丢脸才是。”
宋淮安无语了,谁家的宗门执掌者会像他这样,如同一个地痞无赖般的和一个手生在地上打架。姿势还那般的不美观,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让江湖上的人笑掉大牙。
要知道,其他宗门,不管是天之骄子,还是宗门大人物,哪一个出场不是威风凛凛,每次交手前,都要斟酌再三,生怕一个不小心弱了自己的名声,被人说什么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话语。
他可倒好,不但打了,还洋洋自得,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江湖上年轻一辈的强者中,韩飞算是独一份了。
好在宋淮安也知晓这家伙那没皮没脸的性格,只是轻叹一声道:
“真不知道,薛老前辈那样的人物,怎么就教了你这么个徒弟。”
韩飞咧嘴一笑,心中想到,臭老头有时候不要脸起来,可比自己厉害多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又想起了有关书院的那些传闻,终于开口问道:
“我刚来这里,就听说书院进贼了,是怎么回事?”
宋淮安闻言,脸色有些阴沉下来,望着湖泊,轻声道:pδ
“的确是进贼了,还偷走了书院的一样东西。”
韩飞从宋淮安这里得到了证实,即便先前就知道了,还是有些惊讶道:
“竟然是真的,东西重要吗?”
宋淮安语气沉重道:
“很重要!”
韩飞闻言,心中微动,能够让宋淮安说出很重要的话,那足以说明此物的重要性了。韩飞小心翼翼的问道:
“可以说说吗?”
宋淮安看了他一眼,韩飞赶忙笑道:
“若是不行,那就不说了,我就是好奇一问而已。”
宋淮安却突然笑了起来,看着韩飞轻声道:
“若是换做别人,我还真不能轻易告诉他,但既然是你,倒是可以说说。”
韩飞看着宋淮安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觉,立刻说道:
“我突然不太想知道了,还是算了吧。”
宋淮安微笑道:
“晚了,你已经问了,那我也就没理由不告诉你了。”
韩飞苦着脸道:
“就当我没问过不行吗?”
宋淮安似笑非笑道:
“为何你不愿让我说。难道你已经知道什么了?”
韩飞无奈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若是知道了此事,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宋淮安哈哈笑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
韩飞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宋淮安笑完后,重新低头看向他,同时一摆手,韩飞只觉得一道轻风从自己身边划过,这方天地似乎变得安静了不少。
他的心神微动,下意识向四周看了看,宋淮安轻声道:筆趣庫
“不必看了,我只是以自身的真气在这方圆十丈内,布下了一个小小的禁制,就是为了让我们可以安心说话而已。”
韩飞轻叹道:
“看来来,事情真的很重要。”
宋淮安认真的点了点头,对韩飞说道:
“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你也不可轻易对人言。”
韩飞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宋淮安才继续说道:
“书院这次丢的东西,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不重要,但是对于书院本身来说,却很重要。因为它关系到整个书院的传承。”
韩飞讶然,没想到此事竟然会关乎到书院传承这么大的事情,忍不住问道:
“到底是什么?”
宋淮安沉声道:
“圣贤令!”
韩飞微微皱眉,自己倒是没有听过这样东西,紫薇阁似乎也没有什么记载,宋淮安为他解惑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此物常年都在书院,从未出现过其他地方,且只是对书院之人有用,对于其他江湖上的人,并无大用。所谓圣贤令,其实只是一块很普通的令牌,但却是书院历代至院长传承之物,代表着书院的最高指令,也可以说,掌管此物者,便是书院下一任院长,不仅如此,它也同样代表着儒家的传承之令,可以以此号令儒家的任何一位圣贤。”
韩飞眼睛都瞪大了,圣贤令竟然有如此作用?那岂不是说掌管了圣贤令就可以掌管整个儒家?
宋淮安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当即说道:
“虽说圣贤令的确是儒家和书院的重要令牌,但也并不是说任何人拿上此物都有权利代表儒家,毕竟,我说过,它本身只是一个令牌而已,若你并非儒家之人,拿上此物,也不过是个普通木牌,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即便你是儒家弟子,也需要有足够的人认可,才能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