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儿心里很激动。有了订下砚台的人,做出来的砚台,就不愁卖不出去。目前看来,制砚还是来钱最快的方式,她觉得自己要珍惜。粗算了一下,若将自己收集的所有石材都雕刻成精美的砚台的话,少说也要挣上几十上百万两银子的!
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守着金山不愁没前途了!
虽然她时时没有忘记为家里报仇,但是现在,她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剩余的时间里,不但要报仇,而且还要给父母和朋友挣下好的生活,将那松泉山打造出来,她就是离去,也是再无忧了。
虽然现在她有的是银子,但是,什么财富都比不过土地。拥有了土地,就拥有了生生不息的希望和健康正常的生活方式。一下子将许多的银子交给父母,恐怕只会给他们带来灾祸,而将整理好的土地交于他们的话,他们就永远不会说没有吃的,而且会相对过得平平安安的。
陈洛儿还想了,松泉山打造出来了,大仇也报了,她还要将哥哥接过来住。养父母今后的生活,就全部交给哥哥令狐含烟了。
有他照管一切,她无比放心。
图纸基本上改得差不多了,陈洛儿让郑鹏程帮着写了一张“招聘启示”,张贴在了宝砚斋外面的墙壁上。
启示上写了,宝砚斋要高薪聘请一个木匠,两个石匠,两名厨子,两名护卫,还要请十个短工,薪筹面议等等。
陈洛儿想好了,建房子的话,由木匠来建,石匠当然也少不了。十个短工专门打杂,劳力要好,两名厨子,自然是为这些人做饭了。在那人烟未有的松泉山上建房子,没有伙夫专门做饭可不行。
家里的父母年纪都大了,不能让他们跟着劳累,自己一个人还要雕刻砚台,也不可能天天干那些重体力活儿。
现在有银子干这些事情了,腰包鼓了,陈洛儿觉得有了底气,也更觉得时间不能再拖了。任何人都拖得,唯独她是拖不得的。
启示一张贴出去,因为事情新鲜,所以,外面看热闹的人不少,慢慢的,来来往往的人中,便有些开始动心了。因为上面的高薪让他们觉得这事还行,于是相互鼓励着,准备来院子里应聘。
应聘的桌子摆在宝砚斋的前院里。
太阳开始大了起来,陈洛儿不好在院子的太阳下面暴晒着,便将郑先生将桌椅搭在了廊下,那儿阴凉。香草害怕陈洛儿渴着了,赶紧地端来了泡好的茶水。
几位长辈觉得这事从来没有见过,听都没有听说过,于是也好奇地坐在陈洛儿的身后一圈,看她是如何招了人进来的。
就连宝儿,也是无心再读书写字,站到姐姐的背后,看起了热闹来。
郑鹏程则在前面照看着,若遇有心的人,便将他们从侧门引到前院里来,由陈洛儿当场定夺。
一会儿,来了一胖一瘦两个男子。他们俩都背着包袱,额头上全是汗,见这些人挤在一起议论纷纷,于是也挤进来看热闹。他们不识字,问了旁边的人,听说上面写着要招俩会做饭的厨子时,胖点的哥哥不由百露喜色,给弟弟使了个眼色,弟弟点了点头,于是兄弟俩在郑鹏程的引领下,进入了宝砚斋的前院里。
见过了陈洛儿,心里犯嘀咕,心想怎么是一个姑娘家的在主事,不过见陈洛儿气度不凡,也不敢多说什么。
陈洛儿见有人进来应聘,心里高兴,看了他俩,问他们姓甚名谁,从哪里来,想要应聘什么位置之类的话。
胖子哥哥拱手,说道:
“回姑娘的话,小的姓方名元,这位是小的的亲弟弟,叫方小元,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到了京城,就是为了讨一口生活。”
“哦,那再好不过了。说说吧,你们会什么?我要招的人都在外面写着,若不合适的话,你们也不用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陈洛儿觉得时间紧,说话直来直去。
方元说:
“我的父亲原是一个厨子,后来将手艺传给了我们兄弟俩,见乡下没什么前途,便让我们兄弟趁着年轻到京城里来撞撞运气。今天听说姑娘要招两个厨子,我们便斗胆来应了。姑娘放心,我们兄弟俩的手艺还不错,寻常的饭菜都没有问题。我主厨,弟弟帮着打下手,我想着,没有比我们兄弟现更合适的了,因为我们是亲兄弟呢!”
说罢,憨憨地摸了摸脑袋,笑了。他的弟弟也跟着笑了,露出了白牙来。
陈洛儿打量了他们兄弟俩一下,觉得还算利落,加上那白牙留的好印象,心里便定了下来。上山去做饭,要求并不高,只要做出来能吃就行了。想来,他们兄弟的手艺应该不会只是能做出来而已。因为没有几把刷子的话,是没人敢到京城里来闯荡的。
陈洛儿微笑着,说:
“行,方元,方小元听着,你们兄弟俩我招下了。至于薪水,你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我们将话也好说在明处。”
方元赶紧说:
“我们兄弟二人,每个月两人吃了喝了住了,能挣下二两四两银子的话,就很不错了。我们是乡下人,不贪心,不知道这个数目姑娘可还接受?”
陈洛儿一听,果然没有瞒天要价。于是大悦,念头一动,说:
“这样吧,你们兄弟俩好好干,若都满意的话,每个月给你们每人三两,又因将要去的地方,是条件比较艰苦的,所以,每人每月再加二两。你们觉得怎么样?”
方元一算,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