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话的慌,不就是用来被男人原谅的么?”阿飞四下张望着,他的眼中有何尝不是充满了新奇。道:“而且现在我受伤,一身功力用不出三成,就算当时不喝下那一杯茶水又能如何?”/p
照样跑不出去,还不如配合着对方,免受些皮肉之苦。/p
花丛外有堵高墙,隔断了边墙外的世界。/p
但从墙角半月形的门户中望出去,就可以看到远处有个茶几,茶几上还有两只青瓷的盖碗。/p
这正是风四娘与阿飞方才用过的两只茶碗。/p
刚才那碗他们用一只手就可以将碗托在掌心。/p
但此刻在他们眼中,这两只碗仿佛比那八角亭还要大些。/p
简直可以在碗里洗澡。/p
炉中的香,似已将燃尽了。/p
二人的心也早已经安定下来。/p
这地方就是他们刚才看到过的玩偶屋子。/p
他们现在似乎就在这玩偶屋子里面。/p
风四娘胆子很大,经历的这样的事情,起初的一些惧意已经一闪而空,现在她竟然觉着很刺激。/p
甚至想要拉着阿飞在这个玩偶世界中探险。/p
可是她看到阿飞重伤的身躯,还是选择放弃。/p
风四娘坐下来,沉声道“但我们的人怎么会缩小了?那两个老人明明是死的玩偶,又怎会变成了活人?”/p
阿飞也在一旁提供着参考意见:“莫非也是‘神器’?”/p
但不等风四娘说话,阿飞已经先摇摇头,道:“若是‘神器’我应当能够感应到一些气息才是...”/p
风四娘也点点头,他们这些“神器从属”,也能在一定范围能感应到神器的气息,风四娘同样没有在此处感应到“神器”的气息,便顺着阿飞的猜测接着道:“会不会是魔法?”/p
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p
林十二手的英雄传中不就收录了一位来自西洋的巫师么?/p
二人似乎没有太过惧怕这件如此离奇的事情,纵然这地方是如此的诡异。/p
寻常的人根本不会想到有这种事,也绝没有任何人能解释这种事——这简直比最离奇的梦还要荒唐。/p
“既来之则安之。”阿飞拉着风四娘的手,道:“你之前不是说童姥会过来么,在童姥出现之前,咱们就安安分分的在这里等着,我其实更想要见一见这位逍遥侯。”/p
“梆梆梆!”/p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p
门是虚掩着的,一个红衣小鬟推门走了进来,眼波流动,巧笑倩然,风四娘依稀还认得出她就是那在前厅奉茶的人。/p
她本也是个玩偶,现在也变成了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p
阿飞的眼睛盯着她的时候,她的脸也红了,垂头请安道:“敝庄主特令贱婢前来请两位到厅上去便饭小酌。”/p
阿飞与风四娘什么话都没有问,就跟她走了出去。/p
他知道现在无论问什么,都是多余的。/p
转过回廊,就是大厅。/p
厅上有三个人正在聊着天。/p
坐在主位上的,像是一个穿着宫装的娘娘的,她的面容清秀,肤色如玉,白得仿佛是透明的,一双手十指纤纤,十分的漂亮,无论谁都可看出他这一生中绝对没有做过任何粗事。/p
只是她这一身宫装有些不协调,或许穿一身公主的服饰更加适合她。/p
另外两个客人,一个头大腰粗,满脸都是金钱麻子。/p
还有一个身材更高大,一张脸比马还长,捧着茶碗的手稳如磐石,/p
手指又粗又短,中指几似也和小指同样长,看来外家掌力已练到了十成火候。/p
这两人神情都很粗豪,衣着却很华丽,气派也很大,显然都是武林豪杰,身份都很尊贵,地位也都很高。/p
这两个人,阿飞与风四娘都是见过的。/p
只不过他刚刚见到他们时,他们还都是没有灵魂的玩偶。/p
现在,他们却都有了生命。/p
他们二人一走进来,这三人都面带微笑,长身而起。/p
那穿着宫装的女主人缓步离开座位,微笑道:“酒尚温,请。”/p
她说话时用的字简单而扼要,能用九个字说完的话,绝不会用十个字。/p
她说话的声音柔和而优美,动作和走路的姿势也同样优美,就仿佛是个久经训练的舞蹈者,一举一动都隐然配合着节拍。/p
这位女子的谈吐、神情、气度、风姿,都完美得几乎无懈可击。/p
可这一身宫装,确实有些不适合她。/p
厅前已摆了桌很精致的酒。/p
女主人含笑揖客,道:“请上座。”/p
风四娘道:“不敢。”/p
那麻子抢着笑道:“这桌酒本是庄主特地准备来为两位洗尘接风的,阁下何必还客气?”/p
风四娘目光凝注着这主人,微笑道:“素昧生平,怎敢叨扰?”/p
女主人也在凝注着风四娘,微笑道:“既已来了,就算有缘,请。”/p
阿飞腹中空空,早就有些饿了,见到眼前的酒席,便拉着风四娘一同入座。/p
风四娘以手掩面,似乎觉着有些“丢人”。/p
坐下来后,女主人首先举杯,道:“尊姓?”/p
阿飞笑道:“沈飞”/p
麻子道:“沈飞?沈诗任笔之沈、展翅高飞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