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的寒风,吹的韩暮华磁白的脸颊带了一丝红晕,这一笑,在淡淡雪景的映衬里突然的浓艳起来,媚意尽现。
林云鹤淡定的脸上突然扬起了一抹尴尬,他用拳掩口咳嗽了两声,视线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韩暮华瞧他如此,连忙快步走过去,担忧问道:“三表哥,你身体不舒服?”
林云鹤无语的笑了笑,是怎么也不会当着她的面承认他方才是被她的笑容蛊惑的。
“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身子骨会这么弱,别担心,你看我,结实着呢!”林云鹤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韩暮华好笑地看着林云鹤,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一身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袍子,长发用玉冠束起,精神十足,真如他说的一般一切安好,人也未见消瘦,她才放下心来。
林云鹤虽然暂住在国公府,但毕竟是男丁,来内院的时候并不多,所以与韩暮华见面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现下既然偶遇到,表兄妹自然免不得要问候谈论一番,何况,韩暮华与林云鹤不是一般的表兄妹关系。
从东跨院去西跨院的东西穿廊有顶棚,所以并不用瑞雪跟在一边服侍,韩暮华朝瑞雪使了个眼色,瑞雪会意的后退了几步慢慢跟着。
表兄妹在国公府内院公然的并肩谈论说话,身后又有丫鬟跟随,并没有逾矩,天朝的民风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开放的。
“三表哥最近可还好?”林云鹤在盛京暗地里替他父亲办事,而且都是有关朝政,韩暮华不好询问,只能拉些家常。
林云鹤抬起手习惯性的又想敲韩暮华的头,他手还没落下,韩暮华的脖子已经缩了,那怕痛的模样俏皮可爱,林云鹤忍不住就爽朗的笑出声:“暮华,多日未见,你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什么时候开始,与我这个三表哥也没话可说了?还要问这些个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问题,真是欠教训!”
“三表哥,我知错了,知错了还不成,别打我,真的很痛!”韩暮华话语中自然的就流露了撒娇的意味,楚楚可怜地望着林云鹤。
林云鹤也不再逗她:“这些日子,除了将父亲交代的事情办好,我还在盛京盘下了两处银楼,等过了年并进西凉的总店,将这两处设成分号。”
林云鹤很早便做起了生意,他似乎从小就有这个天赋,在西凉更是赫赫有名的“聚舍钱庄”的幕后东家。朝廷很是忌讳官商勾结,而且商贾身份低微,贵族高官对此更加不屑一顾,因此,林云鹤经商也非常谨慎,从来都是暗地里出手,也只做幕后老板,凭着林雁山和他的手段,等闲之人看不出端倪。
韩暮华早就知道林云鹤暗地里经商一事,若不是这样,他怎么能随手花了如此多银两给她送来那么多价值不菲的东西,林雁山也只是一介西凉知府,俸禄哪里能供得起他这般挥霍。韩暮华毕竟多活了一世,又是在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对经商之人当然不会带有偏见,反而暗地里大加赞赏林云鹤的这方决定!不管是在什么样的社会,没有钱总是不行的,俗话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也并无道理。
韩暮华是时候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林云鹤这次在盛京呆的时间虽然长,但是出了年他定然要回去的,有些事现在不办就没机会了。
她笑眯眯的对林云鹤道:“恭喜三表哥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只是我有一件事要三表哥帮忙。”
“哦?真是少见呐,暮华也有事求我,说来听听,三表哥定帮你办妥。”林云鹤心里溢着甜蜜,这一世还是像原来一样,韩暮华仍然这么相信他。仿佛韩暮华娇俏的声音又在他的脑中回荡:“三表哥,你还给我买些首饰好不好,上次你送给我的那些,我太喜欢啦!”虽然情景不同,虽然暮华的性格也变化了很多,但是此刻他们的心境仍然一样,互相信任依赖。
韩暮华低着头想了想,这才开口:“三表哥,你能帮我在盛京郊外购置些田产吗?”
林云鹤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见她没有说笑的样子,才开口笑起来:“你要田产做什么,难道要当地主婆?”
韩暮华见林云鹤调侃她,嗔了他一眼:“地主婆有什么不好,坐家里等着收钱,多自在!三表哥你帮是不帮?!”
“暮华的要求,我哪敢违背。”林云鹤笑道,虽然他不明白韩暮华要这么多田产干什么,但是只要是她需要的,他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她,聚舍钱庄以后都是她的,还在乎给她购置些田产吗!
韩暮华瞟了林云鹤略有所思的脸:“三表哥,购置田产的钱我会让瑞雪送给你,盛京郊外的地价我都打听好了,我的钱能买多少心里有数,你别吃亏给我倒贴,我可不领你的情。”
林云鹤的算盘被她看穿,也一笑置之:“行,都听你的,只是这田产不能直接过户在你名下,不然肯定会让人怀疑,得找个中间人。”
“一切都听三表哥安排。”韩暮华毫无顾忌的全权相信林云鹤,让他心情更是畅快。
两人聊了一路,走到东西穿廊的尽头,韩暮华才与林云鹤分别。
韩暮华了了一桩心头事,脚步也轻松起来。虽然国公府家大业大,又是盛京望族,不过将来的事情没人能说的准,现在朝政动荡,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有这份田产防身有备无患。
她从小存的这些钱想过很多用途,兑换成金条,购置店铺,更甚者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