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臼问:“玄儿怎么知道暗卫的事?”/p
“我聪明啊,我细心观察啊!”/p
宜臼清浅一笑,此时眸光清澈,他轻轻刮了一下玄姜的小鼻子,“也好!那就先回姜府吧。王宫如今纷繁复杂,等我处理好。”/p
说着,他亦有所思地问,“距离我们大婚,还有多少天?”/p
玄姜:“两个月再二十天!”/p
“怎么这么慢?孤当时应该让大巫,重新算个更近的日子。为何就答应三个月后了呢?”/p
“天子一言九鼎。王上已经告知天下,婚期不能再变了!”/p
“好吧!”/p
玄姜暖暖一笑,又靠近宜臼几步,贴着他的身子,踮起脚尖,靠近他耳边,用丁香小舌头,轻轻一舔他的耳垂。/p
宜臼身子一颤,全身像是过电一般,又一把搂紧她,“玄儿想干什么,青天白日下,不合礼制哦。”/p
刚刚转过来身的众多侍卫、侍从,赶紧又齐刷刷转过身去,有的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p
玄姜漏出一个小狐狸般的笑,“我不能随意去凤鸣殿,但是,戌时以后,忙完政务。宜清,可以悄悄来姜府啊。反正轻车熟路哒!”/p
玄姜每次有暧昧的小事情,或者有事求宜臼时,就会称呼他“宜清”。/p
宜臼勾唇一笑,那笑意如春山雪融、万物生发。/p
自登基以来,九州、诸侯、朝堂事物繁杂,各方势力难以均衡,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了。/p
“好,戌时以后,我会常去。玄儿要记得,姜府后门的角门,那时要开着啊。”/p
玄姜会心地点点头。/p
————————/p
玄姜回府,换上了日常的便服。那件被嬴开一剑划烂的绿纱黄锦缎曲裾裙,她也穿了回来。只是身上裹着的,是宜臼给她的披风。/p
嬴开的那件狼王毛皮领的披风,应该很昂贵吧。她还是要了回来,找机会要还给嬴开的。/p
正在府中,随意走动着,突然闻到一股浓香的肉味!是烤肉味!爨香的那种,虽然已经用过晚膳,但是这香味,太挑逗人的味蕾。/p
玄姜循着肉味而去,远远看见府中花园的假山后面,一堆篝火、一个美人,手持粗粗的木棒,木棒上一坨肉的油花“呲呲”响着,爨鼻的香味。/p
“翟柔,你好大胆子,竟然在府里烤肉!”/p
正在烤肉的翟柔,仰头看着不速之客,强装镇静,然后继续低头烤肉。/p
玄姜也不恼,乐颠颠跑到翟柔跟前,挨着她席地而坐,搓搓手,兴奋地说,“怎么样,烤好没?要不要我帮忙?”/p
翟柔贼贼地看玄姜一眼,“呃,快好了!你也想吃?”/p
“那当然,这种事,少得了我。你忘了咱俩是如何烤大雁了,你聘礼的大雁。哦,对了还有在汧城陇山下,我们也一起烤大雁了。”/p
不说汧城还好,一说汧城,翟柔就想起一个人,她炸毛一般,跳起来。/p
“玄姜,你个妖女、贱人、狐狸精!”/p
玄姜无语,又来了,都当我嫂子,还是这三个词。/p
“你说,是不是你气走我嬴开哥哥的。今日一早,嬴开哥哥才封了侯,终于实现了他们秦族几代人的祖训!我等着给他庆贺。但是,怎么突然他就走了,说是要回汧城。你说,是不是因为你?你说!”/p
玄姜皱皱眉头,这个,真是!她低着头不说话。/p
翟柔也不说话。/p
半会。/p
翟柔在玄姜大腿上,狠狠踢了一脚,“这是我替嬴开哥哥,打的!”/p
“嘶——,你……”玄姜揉揉腿,“好吧,我认了。我不还手!”/p
翟柔看着这样的玄姜,也是没脾气了。她又坐下,还把手里一直举着的烤肉,撕下一大块递给玄姜。“给你吃,烤好了!”/p
玄姜接过来,大口吃起来。/p
翟柔在旁边,絮絮叨叨,“你说,我嬴开哥哥怎么就那么死心眼。他那么英武、英俊的一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秦族的姑娘们都为他心碎了一地。他怎么就非要撞在你这个狐狸精身上?!”/p
玄姜本来以为,这个烤肉很好吃,但是为何,此时吃在嘴里,这么苦涩。汧城陇山下,那个烤大雁的味道,再也没有了?!/p
“翟柔,这是什么肉?怎么这么难吃!”/p
翟柔:“……”挠挠头,不说话。/p
玄姜感觉不对,“到底是啥肉?”/p
翟柔朝她嘿嘿一笑,“是兔子肉。”/p
“兔子肉?那你直接说好了,这有啥可隐瞒的?”/p
翟柔又挠挠头,“是小黑!”/p
玄姜“噌——”一下跳起来,“你说啥?我就说今日带着小黑回来,就不见了。你啥肉不好烤?我们姜府缺你吃穿了,你要烤小黑?!”/p
翟柔也站起来,怒道:“你气走我嬴开哥哥。我吃了你的小黑。扯平了!再说,我怀孕了,夫君不让我吃烤肉,说是对胎儿不好。我馋得不行,才抓了小黑来烤!”/p
玄姜眼睛一亮,不气了。“真哒?你怀孕了?”/p
翟柔点点头。/p
“多久了?”/p
“四个多月了。”/p
玄姜看看她的腹部,微微有隆起,但是在衣裙下,不太明显。她又想起,不久前,翟柔还在秋祭马社礼上,表演马术。好险,幸好没事。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还真像翟柔的性子。/p
“听说,其他妇人怀孕,到了后面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