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开觉得眼前少女的头发质地柔软,手感太好了。/p
不禁又伸手,揉了揉玄姜的头,道:“应该没有。本君在琼台时,看褒姒着急你的样子,绝对不是装的。”/p
玄姜再次忽略嬴开不安分的手,说道:“嗯,她也是有利用我,但我也相信她是真心对我好。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p
“玄儿,本君不想让你再陷入这些权谋斗争中。本君知道,王上给你过一道旨意,特赐你可自行选嫁。”/p
“你,嫁给本君吧!本君曾有一正妻,已经过世,一个妾侍也没有。本君会好好护你!”/p
玄姜抬眼看着嬴开,这个总是一脸威武霸气的俊朗男子,此时,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柔情,如这搅和了蜜糖的春水,浓得化不开去。/p
他身上的松香味,更加浓郁地扑向玄姜的鼻翼。/p
几只河边的雎鸠,不停“关关”的欢鸣,这就是民间诗歌里所唱的:/p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p
河边,果然不是说正事的地方,怎么都会绕到风花雪月上去。/p
还绕得不是一般的大。这都求婚啊!!/p
懵!/p
懵!!/p
懵!!!/p
玄姜“嚯”地站起来,慌乱整理一下衣裙上本就不存在的皱褶,“秦君,这……这……,太突然了。我……我……,想想,改日再说!”/p
说完,转头,跑了。/p
嬴开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好可爱,好让人心疼啊,嘴角不禁一丝笑意洋溢上来。/p
她刚才说什么,“改日再说”。/p
嗯,还好,事情不坏!/p
这一天,玄姜心里“噗通,噗通”跳得乱。/p
还好,后来岐景鹊带着小松鼠“毛栗子”,又来找她玩。/p
岐景鹊先查看了她的身体,确定果然恢复的很好,然后不忘骄傲地夸赞一番自己出神入化的医术,最后又让玄姜考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之事。/p
玄姜拿眼角撇撇他,问:“草药君,如你这样的神医,应该也救过不少妙龄女子吧?怎么,你难不成都让她们以身相许?”/p
岐景鹊摸摸自己脸,笑意盈盈,道:“如我这般光华霁月之姿,想以身相许的姑娘,当然多得去了。”/p
他胳膊一抡,又道:“但是,本神医不稀罕,全都拒绝了。本神医,就稀罕你,玄玄!”/p
说完,还不安分地用手指挑了一下玄姜的下巴。/p
岐景鹊每次做这些动作时,毛栗子就会蹲在他肩头,依葫芦画瓢地模仿。/p
岐景鹊摸自己的脸,毛栗子也用小爪子摸自己毛茸茸的脸。/p
岐景鹊胳膊一抡,毛栗子也用小爪子一甩,惟妙惟肖。/p
玄姜其实都不曾注意听岐景鹊在胡说些什么,只注意他肩头,那只可爱的小东西了。/p
岐景鹊用手指来挑了玄姜的下巴,毛栗子爪子短,够不到。就干脆“呲溜”一下,蹿到玄姜怀里来,然后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也不安分地,挑她下巴。/p
挠的玄姜“咯咯”直笑。/p
岐景鹊看形势大好,便道:“玄玄,你要是同意以身相许。那毛栗子以后就归你了,算是我给你的第一道聘礼。”/p
“毛栗子,我是想要。但是聘礼,就算了吧。你这绿油油的草药君,不知道招惹过多少姑娘。你稀罕我,我可不稀罕你!”/p
岐景鹊听这话,果然脸色绿了又绿,暗了又暗。/p
旋即,又推上一脸笑,“那本神医以后再不给女子诊病,只给玄玄你诊,如此,可好!”/p
“哼——,我可不敢独自占了你这位大神医。话说,我想吃毛栗子了,炒的,热乎乎,好香。”/p
正在怀里撒娇的毛栗子,一听这话,炸毛了。尾巴都翘起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呲溜”一声逃出屋子。/p
岐景鹊看着玄姜,又不安分地挑了一下玄姜的下巴,说:“淘气!逗松鼠!”/p
玄姜和岐景鹊一起出门去找毛栗子,又跟他去附近的乡野间,领略秦地风土,顺便采采药。/p
原来,毛栗子不仅是个可爱的小宠物,也很实用,爬山崖、上大树、钻小沟,帮忙采药,真方便!/p
只是,初到秦地来的第一天,就被两个男人说到求婚的事,玄姜总结这一天,一定又是没看黄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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郿邑,申国行宫。/p
太子宜臼一身月白色深衣,在春日的清风中徐徐翻飞。/p
虽然还是春天,但这行宫大殿中的温度,似乎骤然降到冰点,几个侍人、宫女甚至站在那里,腿上抖得如筛糠一般,想跪下来更稳当些。/p
宜臼挺立着身子如芝兰玉树一般,向镐京所在的东边,轻轻一揖。随即,便双手负在身后,冷冷道:“父王,天子。您送给儿臣的好礼啊!郿邑这一仗,原本还念及父子情意,不愿意做的太绝,但是,这次因为玄姜之事,是您逼我的。”/p
他周身散发出的王者气度威压,如一圈圈的涟漪一般扩散,吓得周围之人,连口气都不敢呼。/p
只有掘突,到底也是世家公子出身,硬是镇定了一下心神。心想,咱这太子怕是只有在玄姜姑娘面前,才有那种戏虐、贫嘴的样子吧,一到我们跟前,这大周王室嫡长子的气度,果然是压死人啊。/p
掘突又强咽了咽吐沫,定定神、壮壮胆,慢慢回禀道:“回太子,汧城那边,神医小岐伯已经传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