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侍从抬了两床卷得齐整的寝被,匆忙进来,匆忙放在榻上,匆忙退出去。/p
玄姜看看,说:“是挺厚的寝被哈。只是这些谢府的侍从,怎么急急忙忙的。都没整理好呢。算了,还是我亲自整理吧。”/p
正要上前整理,宜臼一把搂住她,严肃地说:“别动!”/p
玄姜是没有动啊,因为被宜臼搂着吗。/p
但是寝被里,号称是“暖床”的美人,可是能动的。/p
白日里,她们是见过这位宜清公子的风采的,今晚能被少主选中,为宜清暖床,共度良宵,只觉自己三生有幸。/p
此时,从寝被的缝隙里,看见宜清公子竟然对如此丑的女子搂搂抱抱,瞬间对自己的美貌,无比自信。/p
寝被中的两位美人,几乎同时掀开被子,只着贴身xiè_yī,风韵无比,娇羞甜腻地说:“奴家见过宜清公子,今晚,让奴家来服侍您,可好?”/p
玄姜:“啊——”/p
又来这一套!这个谢孟生,跟谁学不好,偏偏跟鱼伯学。难道不知到,鱼伯已经被灭国了吗?多么惨痛的教训啊!都不知道领悟着点!/p
两位美人只当玄姜是被自己的美貌和身段震撼了,才大喊一声。更加弱柳扶风一般,扭着芊芊细腰,走到宜臼跟前。/p
“宜清公子,还是让奴家服侍吧。”/p
“滚!”/p
最终,宜臼叫来掘突,撵走了两个暖床侍女。/p
宜臼是想传谢孟生来,教训一顿的。转念想,之前在鱼国时,鱼伯是知道他是太子,才特意如此为之。这个谢孟生可不知道的,只当他是一般公子,说起来,还真是一番好意。/p
竟然,无言以对。/p
玄姜很生气,“看看,谁惹得多?”/p
宜臼:“啊?!”想了想,才明白她是接着刚才的话茬了。/p
谁惹的多呢,说谁都不合适。/p
只好苦笑一下,叫人来重新换过被褥,虽然被褥并未被那两人侍女接触半分。/p
收拾停当,玄姜气呼呼地面朝里躺下,宜臼一脸讨好地从后面搂住她。/p
一夜无话。/p
翌日清晨,玄姜起来时就觉得,脸上没有红肿的疼痛感了。赶忙拿过一面铜镜照照,果然消肿了。不仅如此,正如小岐伯所说,香粉本身是有用的。这张脸比之前,更美了。/p
如果说,之前的玄姜只是俏丽佳人,如今,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润白中,透着桃红。即便是夏日芙蓉,也不及这美人面,盈盈一笑间,佩带的珠翠都会生香。/p
只这一千秋绝色,已经与惊艳世人的褒姒和云倪不差什么。/p
但是,眉眼五官,都还是玄姜本人,见过她原本相貌的人,都能认出来。只这五官更精致,情韵更旖旎,一笑胜星华。/p
宜臼在一旁看着这样的玄姜,也是愣神了。片刻,哀愁起来,怎么办,会不会抢得人更多。愁——!/p
不一会,小岐伯来验收他的成果。/p
只一眼,烙印心间,此生不换!/p
好半会。/p
小岐伯一把搂住玄姜:“玄玄,你是我的……”宜臼眼疾手快,又一把拉回来。/p
小岐伯哀伤地瞅瞅空落落的怀抱,“我只是想说,玄玄是我医术的成果。”/p
宜臼淡淡道:“岐先生知道就好,多谢先生。”/p
玄姜:“……”觉得自己更像红颜祸水了,怎么办?心里苦!/p
谢府的侍从来禀报,说是谢大夫果然醒了,请神医小岐伯前去再看看,请宜清公子一并前去,一并致谢。/p
谢府主院,寝殿。/p
三人进入时,看到谢大夫正靠坐在榻上,谢孟生和婉谢跪坐在榻边,端药递水。/p
谢孟生先起身,“多谢神医,家父醒了,请您再来给家父把把脉,再……”/p
咦咦咦?!/p
谢孟生的眼神透过走在前面的小岐伯、宜臼,直直朝他们身后看去。/p
这姑娘,好美!刹那芳华,心中有一根弦訇然崩断。/p
婉谢自然也无法忽视宜臼身后那位绝色的姑娘,只是这身段、衣裙,似乎见过,很熟悉啊。/p
谢孟生紧走几步,到了三人跟前,愣愣地望着玄姜。宜臼早已经感觉到不对,一把拉住玄姜的手。/p
谢孟生已经意识到什么,只是太难以置信,还是忍不住问道:“宜清公子,这位姑娘是……?”/p
宜臼他们没有回答,倒是婉谢走过来,一脸懵、扭曲、惊诧地说:“不会是就是两位公子的丑侍女吧?啊……不会吧……不会的吧……?”/p
玄姜朝俩兄妹温婉一笑,顾盼生辉间,如将时光搁浅。/p
“是我是我就是我!不好意思哈,变得更漂亮了,没吓到你们吧?!呵呵……?”/p
婉谢:“……”/p
谢孟生:“……”/p
什么叫“变得更漂亮了”?之前那么丑,是天下地下、云与泥之别,好吗?/p
小岐伯看出兄妹俩的疑惑,迫不及待地再显摆一下自己的医术。/p
“咳咳,本神医有必要解释一下。玄玄之前是因为用了本神医特别为她调配的香粉敷面,因为香粉是新制的,难免有点小瑕疵,致使面部红肿。现在好了,不禁红肿退了,果然是更加漂亮了。”/p
说完,不忘向玄姜眨眨眼睛,那神态分明就是:绝色玄玄,本神医造!/p
婉谢眼睛亮亮地看着小岐伯,“神医,您说的那香粉,能不能给妾也……”/p
“那是给玄玄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