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国谢府的厅堂内。/p
吕侯对自己手下的那个王八蛋,余怒仍未消,手持着剑,气得发抖,曾经的信任有多少,现在的怒气就有多少。玄姜很乖巧地递上几杯醴酒,鼓着漂亮的小脸蛋,又是一番撒娇、劝解,吕侯才暂时压下怒气。/p
此时,吕侯才反映上来一个问题,“太子,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谢任是王宫那位派到我吕国的奸细?”/p
宜臼神色如清风朗月一般,很认真、严肃地回答道:“是!孤在鱼国时,就已经知道吕侯这里的奸细是谢任了。其实,不禁是吕侯这里,凡是与孤亲近的诸侯国,如申国、郑国、矢国、褒国、毛国等几大诸侯国,都有王宫那位派的奸细。这些奸细都在各诸侯拥有要职,目的都如谢任一般,在我们请王宫那位退位禅让前,搞出各种离间之事,必要时还会如谢任一般,弑杀国君。”/p
他们在说话间,已经用“王宫那位”代替“王上”的称呼,可见心寒。/p
吕侯听得又是一阵心惊,又问:“那太子此次来吕国,其实,不单是为带玄儿游山玩水?!”/p
宜臼温润一笑,轻轻捏着玄姜的手,“游山玩水、散心、走亲戚,固然重要。但是,来帮吕侯处理掉身边的奸细,也很重要。因为吕侯是小玄儿的伯父,至亲。所以,孤亲自来处理。其他各国的,已经派人去处理。”/p
玄姜眨眨眼睛,她早该想到,太子权谋,无人出其右。来吕国绝对不是单纯的走亲戚。正是:小人谋身,君子谋国,王者谋天下!/p
“那怎么会恰好住在谢府?”吕侯不解。/p
宜臼道:“哦!这倒确实巧合,我们刚进国都,就碰上婉谢的马车撞上了。她说是谢大夫的嫡女,还说谢大夫病重。孤原本想,让小岐伯救了他的命,他能感念恩德,从此真正成为孤的人,也就是吕侯的人。但是没想到,他如此狼子野心,设下宴席,企图弑杀孤、杀吕侯。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带他回镐京,我们也要把他这枚棋子,好好利用一番。”/p
“哦!还有一件事”宜臼又说道:“是孤派人去侯府通知你,谢任所设宴席的主宾正是小岐伯。孤是想请吕侯,亲自来看清谢任的为人。”/p
吕侯很敬佩地道:“多谢太子。”/p
宜臼又不忘叮嘱,“从此以后,国都的布防、侯府的布防,以及吕国上下一应钱粮、捐税等事情。吕侯一定要交给稳妥可信之人。”/p
吕侯再一次心惊,想想之前这些国务重事,都由谢任那个王八蛋来操持,真是后怕不已。遂,再次恭恭敬敬地向宜臼一揖,道:“谢太子,至此之后,臣对殿下万死不辞!”/p
玄姜适时跳出来,抱着吕侯的胳膊撒娇,“哎呀!伯父,说什么死不死的。走,咱们回镐京吧,要去参加三哥的婚礼是要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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镐京,驿馆内。/p
翟柔是远嫁,如果婚礼当天,让吕叔薇从犬戎六济族中跋山涉水地娶回来,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和秦君嬴开,早早就到了镐京,在最好的驿馆内住下来。只等大婚之日,从这里迎娶。/p
翟柔看看眼前,如雪松般挺拔的身姿、深眸如潭、霸气又俊朗的男子,心中多少有几番不舍、几番心疼。/p
毕竟这是她迷恋多年男子,虽然为了自己不再受伤,最终主动放弃,但那份不舍还是丝丝纠缠。说心疼是真的,他心中的那个女子,不知道究竟是否在意他?/p
翟柔想想玄姜,就是一阵气,这么好的嬴开哥哥,她不要,非常跟着太子瞎折腾,想想就忍不住又想骂人,“妖女、贱人、狐狸精”,真向剥了皮她的狐狸皮。/p
翟柔道:“嬴开哥哥,你这样遮掩心中所想,可不是秦人的作风哦?!我支持你,直接上!”说完,很豪气地拍拍嬴开的肩膀、/p
“啊?!”饶是直爽的嬴开,还是被翟柔惊了一下。/p
翟柔继续好爽地说:“哎呦!我意思是说,你心中时时刻刻想着玄姜,就别压着、藏着了。这次我大婚,玄姜肯定回来。到时,你直接表明心意,把她从太子身边抢过来。我相信你的魅力,肯定比那太子那小白脸强!婚后,玄姜毕竟是我小姑子,到时,咱一起把她搓圆揉扁。”说完,手里还狠狠搓了一下。/p
“啊?!翟柔,你要对玄儿干什么?”嬴开警觉地看着她。/p
翟柔想吐血!有几句不雅的话,想远远甩到玄姜脸上。/p
“我是要帮你,嬴开哥哥不要搞错了!我帮你抢玄姜啊。”说完又向嬴开调皮地眨眨眼睛。/p
嬴开:“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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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司工的三子大婚,娶的还是犬戎六济族的公主,关系周族与外族的和谐。况且,如今的姜司工非比寻常,很可能就是未来的国丈。此等大事,九州诸侯来贺。/p
这几日,镐京城内,马车来往不断,而且都是五驾、四驾的高规格马车,热闹非常。镐京城中的国人们,家家户户自觉自愿洒扫,如同过年一般,在门口挂上喜庆彩锦,准备迎接城中的这一大喜事,带动的市井都异常繁华起来/p
太子宜臼和玄姜乘坐的五驾马车进城时,正赶上这样一番热闹。/p
玄姜还以为,自己记错日子,不会是过年了吧?!细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正是因为她家的事,才搞的全城都如此喜庆热闹。顿时为三哥和翟柔感到高兴,自己也笑嘻嘻的,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