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护!——”
突然介入的女声自然立刻就引起了在场众人的警惕。
阿散井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挥出了斩魄刀。
虽说挥刀之举意在警告、而非伤人,但看到那女子仅是腰间一软便轻巧地闪过自己的攻击,阿散井还是有些不爽:“喂女人,你是什么人?!……”与此同时,他心中忍不住暗暗嘀咕:怎么现在的人类,一个两个的都能看到死神啊喂!
谁知少女非但没有理会他的问话,更是无视了他的阻拦,径直跑到一护身边去了。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一护已完全被破坏的‘锁结’和‘魄睡’,若水仍是忍不住咬了咬唇:“一护,你……怎么样?”
听见她的声音,一护倏然一震,原本因失血过多而有些涣散的神智,也在这一刻清醒了大半:“……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后一句,语气已趋于愤怒。
若水抿了抿唇,不答反问:“还能动吗?”
“你这……咳、咳,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快点给我离开!”此时的一护根本无暇顾及若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在看到灵体状态的自己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他只知道,那个一击就重伤他的男人很强!非常强!强到对方从出手到收手,他根本就来不及看清,更不要说,闪避或者反抗。而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的杀意,此时已转移到了若水的身上!
所以,她的处境很危险!
“喂,你没听到吗,我叫你快点走啊!”
一护的话是说完了,可半跪在他身边的少女却并无离开的意思。他心中一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惜明显力不从心,反而因此扯动了伤口,又咳出一大口血来。
露琪亚见此情景,脸上焦急之色立显:“……一护!”话音未落,就想跑过去,却在听到白哉的冷哼之后,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没听到我在问你话吗,女人!”
阿散井何时被人如此无视过,但见他愤怒出声的同时,斩魄刀也架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只不过,若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威胁。即便脖子紧贴着那冰冷的利器,她立起转身的动作也不见丝毫迟疑。
“问别人是谁之前,请先自报姓名,这是基本的礼节。”她抬眼看了阿散井一眼,表情甚为冷淡,接着也不理会对方的反应,直接将视线落到白哉身上,“是你伤了一护?”虽是问句,其实若水心中已经肯定:残留的灵压不会错,只是想不到……白哉竟然出手了。
白哉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虽未答话,但其态度摆明了已是默认。
就在若水思考着不露真身救下一护的可能性有多少的时候,看清少女面容的露琪亚忽然惊叫起来:“你、你是冲田……呃、冲田学姐……”
听到‘冲田’二字,白哉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人。再看向少女时,目光不由变得深邃起来:不得不说,这女子的容貌,竟意外地与冲田总司有六七分相似。可若说她的气质,却是更像……
最异常的是,他感觉不到她的灵压。
是故意隐藏了,还是原本就……不,不可能。她既然能看得到他们,他就不可能感知不到她的灵压。
见白哉只是以打量的目光盯着自己,若水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一身特制的衣服,确实有隐藏灵压的作用。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或说是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若水清楚,白哉这个人,虽看似冷情,对世事漠不关心,然实则不但重情,也委实是精明过头了。所以,她绝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这边若水心思几转,那边白哉也没闲着。
虽说只要将那人类的许抹杀并带露琪亚回尸魂界就算任务完成,但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女却切切实实地勾起了他那少得可怜的好奇心。也许连白哉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却有种感觉:如果不探探对方虚实,他将来必会后悔。
若水不知道白哉此刻心中所想,若是知晓,只怕会忍不住暗呼对方直觉过人。不过,眼下却不是与他对峙的好时机。
余光扫了一眼匍匐在地的一护,若水眼神微变:再拖下去,只怕一护就真的没救了!
沉了沉气,她朗声道:“无论阁下是何人,又与一护有何恩怨,今日既已重伤一护至此,想必也该收手了罢。”
闻言,白哉瞳孔略缩了一缩,却是冷着张脸没有说话。
旁边的阿散井见自己两次都被若水无视,一口气郁结于胸,此刻已是憋得脸色涨红,说话的语气难民又冲了几分:“你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你让我们收手,我们就得听你的吗?!”话音未落,举着刀的手更是颇具威胁意味地往前送了一分。刀锋锐利,立时就见若水白皙的颈上多了一条红线般粗细的血痕。
“住手——咳、咳咳——咳——”一护使劲抬着头,也不过勉强看到这一幕,纵然再有心阻止,奈何身体却不听使唤。
对颈上多出的伤口,若水恍若未觉,然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冷光,却说明她此刻已耐心不多。
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阿散井,若水低低笑道:“就凭这么一把钝刀,也想威胁我么?”那不屑的语气半就嚣张到了极致,再配上那清丽中透着冷傲的俏颜,当下便看得阿散井脸色涨红,不过究竟是被她的话气得还是害羞了,旁人却是不得而知。
不过,若是清光在此,定会抖上三抖,不为别的,正是因为若水此刻这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