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说起了阿娇的往事,眼中慢慢升出了些怀念,姚英陪在白泽的身边,她也感受到了白泽心底对于阿娇的真挚的感情。这种感觉说不上是爱情,还是友情。只是一只上古神兽和一个人类女孩之间的,单纯而热烈的感情。他继续回忆着和阿娇的过往:“在我认识阿娇的时候,是我刚刚修炼满一万年,修炼出人形的时候,起先她也不知道我是神兽的事情,时间长了,我慢慢地告诉了她,她知道后并没有太过于害怕,反而很平静的接受了不是人类的事实。我问她为什么不害怕我,阿娇说,因为我不是人类我不知道,其实有的时候人类比野兽更为可怕,她还说与其要回到原来的地方,还不如就跟我一辈子住在山洞里来的自由快活。我原本就是孤身一人,阿娇想要跟我一块在阴山过一辈子,我也是十分开心的。无奈她的身子一天天重了,肚子也一天天的大,阿娇决心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们自然就要找个能将孩子生下来的地方。可惜我的山洞实在不是个久留之地,所以阿娇便央求我带她回她的老家去……”话没说完,白泽的气息更加的凝重了起来,它原本伤势极重,说了许久的话,自然撑不住了。/p
如夫人回转过头,安抚了白泽,自己继续对天机子这个倔强的老头子说道:“初代天山神女阿娇大着肚子回到了天山族部落里,生下了一个女儿,众人都以为阿娇的女儿是与一通前来的白泽所生,阿娇也不解释,就这样一直误会下去。可是事情的真相不会轻易的抹去,纵使阿娇将这段伤害的往事藏在了心底,可是她的记忆,通过和白泽的认主契约而代代流传,历代的天山神女知道,白泽知道,就连你的开山祖师吴钩,他也知道!吴钩对于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可是从来都没有忘记呢!”/p
天机子方才听了半晌关于如夫人和白泽所说的旧事,心中的怨愤早已集聚,不等着如夫人再说些什么话,便再次念起口诀,发动着自己的七宝宝剑飞将而来。只见那剑锋犀利,划破长空,在半空之中烈烈而去,气势远比方才的阵仗要大的许多!/p
可是如夫人依旧面不改色,站在原地直面着那剑锋,面不改色地看着,根本不打算躲避,眼瞧着那剑锋呼啸而至,剑锋带来的剑气,将如夫人身上的衣襟被吹起来得上下翻飞,鬓边散下的长发也随风飞舞着,可是她依旧不为所动,只见那剑锋立马就要到自己的正脸面前了,可是她没有一丝丝动作,只是直直地看着那剑锋而来。/p
可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人无法理解,在如夫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的情况之下,那七宝宝剑竟然在她的面前,蓦然地停了下来,似乎没有再往前杀去的动力,任凭那天机子怎么操纵,怎么反反复复念自己的口诀,他都没有办法让那宝剑再往前一丝一毫,只是莫名地停在了如夫人的正面前。/p
天机子看不明白眼前这女子究竟是什么神奇的道法,远远看去,只见她并未有一丝一毫的道法使出,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会这样!/p
“怎么会!你这究竟是什么本事!竟然扛得住我全力一击!”天机子愤然问道。/p
如夫人淡薄一笑,道:“你觉得那吴钩他自己炼制出来的刀剑,怎么会攻击伤害他自己的血脉之人?”原来那吴钩早知道初代神女阿娇所怀乃是自己的骨肉,他在创造这兵刃的时候,就融入了自己的血脉之气,任你如何驱使,定然是不会伤害到他的后人的一根毫毛的。/p
天机子见他驱使无果,杀人无望,便当机立断地朝着山下贸然一跃,立即逃走,消失在了无穷无尽的浓雾之中。/p
众人见危机解除,也略略松了口气,李承念立即扶起受伤的白泽,将它抱到先前姚英住的茅草屋内的床榻上,好生休息。白泽此时已然昏睡了过去,虽然闭着眼睛没什么动静,可如夫人看过了白泽的伤势,虽然伤势较重,可白泽总算是万年的灵体,自然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休息个把日子就会好了。/p
李承念见白泽已然安稳,心里也略放心些。他拉着姚英的手心,将她拉倒外间的竹桌旁坐下,关切问道:“方才你有没有什么受伤?”/p
姚英摇了摇头,安心道:“我还好,没有受伤。多亏方才在乾坤大阵里,白泽和灵乌二人相救,我这才逃过一劫。”/p
“灵乌?”李承念自从由自己的母亲说明了灵乌之子的事情,他愈发的关切着姚英腹中的孩子。他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姚英的肚子,关切问道:“看来这小家伙还真的是灵乌之子了?”/p
姚英红着脸,点点头,道:“我时常在梦里见到灵乌,之前在乾坤大阵里也见到了他,听他的意思,我腹中的这个孩子,看来真的是未来的灵乌之子了。可是早前,我听到天山族的老神巫跟我说了一些关于灵乌之子的事情,我心里不大安心……”/p
李承念赶忙安慰道:“你放心,我不管什么天山族,什么灵乌之子,我只知道这是你和我的孩子,我定然要保护你们母子的周全。不过你为何不在凉州里好好等我回来,跑到阴山这么远的地方又是为何?这里可不是我大晋的境内,如若出了什么事情,我朔方军也地远难支了啊。”/p
姚英见李承念问自己,便立刻把自己在凉州城里和西营内,这两三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详尽地说了一遍,在一旁的李承念和如夫人二人听后,都若有所思。如今情势复杂,凉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