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营长薅了薅自己的头发,陷入了沉思中,靳蕾又重新跑回了主大楼。/p
凌少军正扛着权老板从楼梯上走下来,见到去而复返的靳蕾,将权老板丢在了地上,猜测道,“他们不肯走?”/p
靳蕾点了点头,“没有发钱他们不离开。”/p
凌少军拿起一旁的花瓶,将里面的花扯了出来,直接将水泼在了权老板的脸上。/p
冷水一激,权老板幽幽转醒过来,只是还没有回过神,一只手强硬地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p
凌少军开门见山道,“给工人结账。”/p
权老板阴测测地笑着,“我如果有钱还会拖着他们吗?我不怕死吗?我就等着两天后交货让对方付尾款,这样我才能给他们结算工资。”/p
凌少军将他丢开。/p
权老板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军官同志,我知道大家都不会放弃咱们,要不这两天你们就留守在这里,如果有情况了你们也能第一时间带走咱们是不是?”/p
“你倒是想得挺美的。”靳蕾看向凌少军,“我觉得他保险箱里肯定有很多钱。”/p
男子冷冷哼道,“我保险箱没有钱。”/p
凌少军重新走回二楼。/p
权老板见状急忙跟上前,“我真的没有钱。”/p
靳蕾紧随其后,“就算没有钱也有值钱的东西。”/p
男子站在门口处,他深信只要自己不进去开箱子,这些人也不敢强硬的逼着他开。/p
凌少军蹲在一人高的保险箱前,左右看了看。/p
“我告诉过你们了,我不会打开的,我没有钱。”男子脸上带着得逞的嗤笑。/p
凌少军站起身,卡嚓一声手枪上了堂,懒得理会他那油腻腻的笑容,枪口直接戳了戳他的太阳穴,“打开看看,否则不介意用你一人换众人。”/p
权老板腿脚哆嗦,不敢置信地走上前,“军官别激动,小心枪走火,我开我开。”/p
靳蕾翻了翻里面的东西,除了几根金条以外,还真是没有现金。/p
男子有些后怕地跌倒在地上,浑身上下哆嗦着,“我说过了我没有钱的。”/p
凌少军瞥了一眼胆小如鼠害怕得直颤抖的家伙,冷冷道,“我们虽然是军人,但我们尊重人民的请求,既然你们不想离开,我也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我们撤退。”/p
靳蕾瞠目,“我们就这么离开了?”/p
凌少军率先走出大楼,“只有先行撤离。”/p
靳蕾回头看了看眼前的工厂,也不再多说什么,随着凌少军一同离开。/p
木营长双手依旧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武器,走得小心翼翼。/p
夜深路重,整个街区静若无人。/p
……/p
清凉的夜风吹拂过树梢,树叶潺潺哗哗作响。/p
“阿嚏——”突如其来的一声喷嚏从床头处响起。/p
靳蕾放下手里的水盆本能的朝着床边看去,紧了紧眉头,一路小跑着过去。/p
凌少军抬了抬眼,看着贴在自己额头上的一只小手,笑了笑,“这是干什么?”/p
靳蕾认真道,“是不是感冒了?”/p
凌少军拉下她的手,“大概是有人在背地里骂我。”/p
靳蕾噗哧一笑,“你也信这些?如果只是骂人就能打喷嚏,那你岂不是每天都要打几百个喷嚏?”/p
“……”我这是有多么不受待见啊。/p
靳蕾试着再贴了贴他的额头,确实是体温正常。/p
凌少军穿上外套,“走吧,等一下还要再去边境处巡视巡视。”/p
靳蕾倒上一杯水,喝了两口,“还需要再去镇郊区处查看情况吗?”/p
“木营长已经派了人秘密观察着,确保第一时间能将情况传回来。”/p
靳蕾知洗了洗脸,“如果真的爆发了,就算我们有十只脚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跑过去甚至完好无损的带回他们。”/p
“听天命,尽人事,我们只能说力保他们无恙。”凌少军穿戴整齐,推开宿舍大门,阳光已经灿烂地落在高原大地上。/p
微风里带着淡淡的油麦味道,靳蕾看了看操场边正在前赴后继训练的士兵们,嘴里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见一人匆匆忙忙地从楼梯上跑过来。/p
谢庆气喘吁吁的跑上来,还没有喘匀气,忙道,“刚刚来了消息,小镇西面发生了大火。”/p
凌少军大步一跨直接从台阶上跳了下去,径直朝着木营长办公室走去。/p
木营长神色凝重的地着现场传输回来的画面,眉头紧皱成川。/p
大火蔓延得很快,几乎是不到十分钟整个镇西都便全部沦陷。/p
“情况如何了?”凌少军推开办公室大门。/p
木营长将电脑调转了一个方向,“爆发了,十分钟之前镇西面产生了连环爆炸,已经完全性被n国乱军占领。”/p
凌少军双手交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p
“现在怎么做?需要支援吗?”木营长问。/p
“我们军人进入n国,必须得到军部首肯,现在这种情况来不及询问军部方面了,你去挑十个能力优秀的人,五分钟之后集合,我们只有偷偷潜进去,力所能及地救人。”/p
“是,长官。”/p
靳蕾站在办公室外,喘了两口气,“凌少军,现在的情况不利于我们。”/p
“如果昨晚上成功撤离,就不会这么麻烦了,也许只有吃一堑长一智这些人才懂得生命可贵。”凌少军站起身,戴上军帽,灯光照耀下,帽檐上的那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