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因为师傅的事情,我已经亏欠你们太多,假如你要这样一个区区的身份,我给你就是,无甚为难。“/p
汇明疑虑,试探性问道,“你……当真愿意?“/p
玉秋连忙站起来,走到阿罗面前握住阿罗的手,含泪忏悔,“姑娘,我…对不起公主,我…“/p
阿罗当然能够体会玉秋的苦衷,她微笑回望,扣住玉秋的手,柔声道,“别这么说,秋姑姑,您为师傅操劳这么多年,但凡是阿罗还给得起的,姑姑尽管拿去,师姐尽管拿去,阿罗无怨无悔。“/p
汇明僵笑着,凑前解释道,“阿罗,你…师姐不是想做什么公主,就只是为了让这区区名分荣耀我普度庵,自打师傅走后,庵堂无人照料迟早衰败,为今之计,得了一个公主名号,也能不受人宰割,也算了了师傅的心事,况且……师妹你拜托了这身份的束缚,倒还可以和陛下双宿双飞了不是?“/p
让玉秋我住的手一颤抖,阿罗从她的语气中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阿罗只知道汇明知道自己是师傅的女儿,但是陛下和自己那段不为人知的上辈子的恩恩怨怨,难不成也知情?阿罗心一凉,脸色倏地阴沉下来。玉秋立马察觉了阿罗地神色突变,赶紧解释说,“姑娘,你师姐是说,公主之名不方便您继续留在陛下身边,公主生前只希望您不要和皇室扯上关系,只是因为你的身份,如今公主仙逝,只要我拿上公主留下的谕旨,向全天下告知,那么您就无后顾之忧了。”/p
解释来去,终究都是掩饰自己心中的万般思绪,三人散去,但是心里的困惑丝毫未减。汇明担心阿罗是口头答应的好,难保哪一天想要要回公主之位,那么自己可要好好思量一下对策了;玉秋心里惴惴不安,她甚是违心,拿着公主遗留下来的谕旨,却办出公主绝对不愿意成就的事情,公主若是在世,一定不会同意阿罗姑娘再入宫廷。公主是自私的,却又是无私的,她不知是为了了断自己的恩怨,还是关爱自己的女儿,将自己唯一的女儿禁锢在佛门。玉秋愧疚极了,因为自己在与阿南则背道相驰,不过玉秋和阿南则一样,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自私了一回。阿罗的心犹如悬在悬崖的小鹿,前路错不得,否则她就将像母亲那样失去爱情。盛倓不会原谅自己和母亲。/p
一大早,阿罗早就醒来,不,她没有睡,丫头过来送洗脸水时,睁着眼睛得模样着实将丫头给吓了一跳。阿罗招呼丫头将盆放下,自己也慢慢从床上起身了,仔细往身边一看,曾除还睡着。/p
宫里一大早也都忙起来了,都是为了准备迎接大盛未来的皇后和太子。圣喜宫外人来人往,下人们手里端着美酒佳肴,或者鲜花珍宝,匆匆忙忙,倒是圣喜宫内冷冷清清。/p
五儿守在杜凤巽身旁,寅时就已经让宫里的行动给吵嚷得不能入眠,同时病情也加重了去,一直卡着喉咙,像是不能呼吸一般,模样痛苦,只是想要求死。/p
“小姐,陛下还是不愿意来见您,我们回家好不好,出宫好不好,五儿带小姐去治病?”/p
杜凤巽摇摇头,泪水划过脸庞,心里究是不甘心。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杜凤巽得身体突然好了一些,面上得血色也恢复一些了,旁边的五儿照顾了杜凤巽一宿,已经疲惫地倒在了身边睡着了。杜凤巽微微起身,看着熟睡的五儿,心疼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垂下的发丝,不料最后,竟是你我二人相依为命。她缓步沿着桌椅走到门口,宫外的繁华就在身边,却不属于她。她走出去,站在宫门口,来往太监宫女颇多,应该是有什么喜事即将在宫里发生。/p
路过圣喜宫的几个宫女走在前面的端着叠好的红嫁衣,绣上了近似凤凰,走在后面的几个宫女,一人手里端着凤冠珠宝,一人手里端着红色的绣花鞋,带头的宫女抱怨道,“真是累死人了,寅时就开始张罗,安然姑姑怕是想累死咱们。”/p
端着凤冠的宫女迎合道,“是啊是啊,皇上娶的又不是什么有名望的大家小姐,就是先太后庵堂里的一个尼姑,还要咱们拿出皇后的排场来……”/p
话音未落,此宫女眼睛的余光瞟到了身旁站在圣喜宫门口的杜凤巽,吓了一跳,几个宫女也一一离开了,像见到鬼一般。/p
杜凤巽眼前一阵眩晕,身体一下失去重心,昏倒在宫门口。/p
贺剑飞是经常在宫中当值的,起得早是常事,今天要送阿罗和小皇子回宫,自然更加紧张些。贺剑飞安排好一路上的侍卫,好保障几人安全。至于仪仗什么的都是安然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这邪恶细心事,安然知道贺剑飞办不来,索性代劳了。可以说,安然准备的仪仗十分浩大,足见皇后的威仪了,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回宫路上,许多老百姓围观,阿罗抱着小曾除坐在高轿上,但是阿罗并不喜悦,她明显体会到百姓那种对待自己的厌恶,她知道,因为自己是一介女尼,而崇尚佛教的大盛子民,自然鄙视这种不守清规戒律的女人,而且还是摆出了大盛国母的架子进宫,要知道,大盛国自打南汉开始就没有过无发国母,在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时代,阿罗的身份又降了一等。/p
阿罗将帷幔往下拉了拉,好让自己不要看到任何人的表情。汇明坐在阿罗身后的小轿,透过帷幔,看着许久不曾见过的汤畿城,体会着世间不二风光,心旷神怡,她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