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现在不是已退出后宫,居于此?所以,后宫一些事,母后想来也是不太清楚。至于德妃小产当日一事,儿臣无需多查,只当日儿臣便在现场,是绝不会错的。”金凌俊弱声相辩,后小心抬眸看了眼皇太后的神色,后道“还请母后同意,儿臣册封德妃为后一事。”
皇太后闻儿子声后,眸色暗沉下来,随后淡一声的道“皇上要封其为后,哀家是绝计不会同意的。一个没有子嗣的妃子,还要立其为后,这于朝堂是绝不利的。”说着,沉声再道“若是皇上要想立后,那就于贵妃生产后,再择其她人选吧。只德妃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德妃不可以,母后——”金凌俊求声向皇太后。
“为什么,皇上还问哀家为什么。皇上莫是忘了今日早朝一事。哼——”皇太后怒一声,后站起身来,看也不看一眼儿子,由阿珍搀扶着,向后堂一边走,一边声音冷冷的道“哀家累了,皇上回吧。”
金凌俊看着皇太后的背影,眸子一片暗沉之色。
一路沉闷不快的金凌俊,正走至养怡殿门前时,巧遇到来此给皇太后请安的二弟明真。明真瞧一眼低眉沉色的皇兄,施礼道“臣弟见过皇兄。”
“哦,是明真啊。”金凌俊闻声抬眸,后道“你可是来给母后请安的,母后刚刚歇息下。”
明真道一声“这般不巧啊。”说着的,看向皇兄想到什么的,淡笑邀约道“既是请安不成。臣弟有好些时候未与皇兄闲茶聊天了,今日正巧遇上皇兄,皇兄若是无其它事的话,不如与臣弟去闲茶品聊一番如何?”
金凌俊此时心情也正郁闷,闻二弟相邀,便点头应道“好,你我兄弟二人,却也好长时间未在一起聚过了。今日正好一聚。”说着,便与明真相笑往文闲阁而去。
一路明真都在观察皇兄的神色,见皇兄眉宇间总似有愁色,不由探声道“皇兄最近可是遇上烦扰之事,臣弟见皇兄面有愁色,可否说与臣弟一听,或许臣弟能帮上一帮?”
金凌俊“唔”一声,后无奈低声叹道“说与你听也无防。就是关于后宫立后一事,刚刚与母后商议,却被母后严辞相阻。所以心中有些苦恼而已。”
“立后。立皇后?”明真疑一声。细长的眸子。微眯起,笑一声道“臣弟道是什么事来着,皇兄后宫里的后位一直空悬,想要立后自也是正常的。母后怎会相阻呢。”
金凌俊闻声,眸子沉暗,再叹一声道“说就是。可我刚与母后相商,确实被母后相阻。”
明真闻听此,收了笑意,看向皇兄,疑声道“怎么可能,前些时月,我来给母后请安。母后还念叨着皇上迟迟不见立后。令人操心不已。如今皇兄主动提出要立后,母后怎会又不允了呢。”说着的,忽然想到什么的,细眸微转,道“不知皇兄是要立哪位皇嫂为后呢?”
“德妃。就是哈赤国远嫁而来的公主。”金凌俊顺声而道。
“德妃。”明真细长的眸子,细眯起来,看向皇兄,惊疑道“怎不是贵妃皇嫂呢?皇兄不是一直与贵妃皇嫂感情融和吗?怎得一转眼,便又成了德妃了?”
金凌俊声音一沉,冷声道“不提那个女人也罢。”
“皇兄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气怒?”明真心中更疑,因为这几月一直未在京都,出外远游刚回,所以并不知最近宫里发生了什么。瞧一眼脸上表情有怒意的皇兄,询声道“贵妃皇嫂可是有做错了什么,不然,皇兄为何会这般大的反应。”
“哼,那个女人。”金凌俊沉一声,后道“原本以为她是一个贤淑温礼的,没想到却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断,心肠歹毒的恶女子。”
明真听皇兄咬牙恨声,心中大惊,忙出声询道“皇兄为何会这般说?”
金凌俊恨一声,便将那日樱桃园内发生的事,告与了明真。顺便将他与皇太后关于后位的约定,也一并说与了明真听。其实这些本不应该说于他人听的,即使明真是其二弟,可毕竟是他自己后宫内的私事。可因着今日在皇太后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正沉闷心烦无人诉,便正巧的被明真问,便就毫无顾忌的一股脑儿说与了明真听。
明真听完后,狭长如月的眸子忽明忽暗,弯了几弯,沉默一时后,起声道“皇兄莫是真相信,贵妃会是那种人吧。”见皇兄哼一声,脸上均是愤然,便道“皇兄与贵妃皇嫂相处不是一日两日,贵妃皇嫂的为人如何,皇兄应该比常人更清楚。臣弟说来不应该妄加评论皇兄之家事,只皇兄既是烦忧此事,臣弟就多说一两句。若是说的不对的,还妄皇兄不要怪罪才是。”
一路说着话的,已来到文闲阁内的二楼。二楼是作画作诗之地,设有书案及茶室。二人进入茶室,盘膝坐于软垫上,有婢女此时将茶沏好,奉于皇上与二王爷桌前。
落座执茶轻啜一口,金凌俊看一眼明真道“王弟又不是旁人,但说无防。”
明真见皇兄,神色平静了许多,于是出声道“臣弟虽只见过贵妃皇嫂几面,却知贵妃皇嫂决对不是那种虚图荣华地位之人。”见皇兄欲否,提了声的拦于前道“皇兄莫说臣弟不能只凭一两面来断定一个人的品质,臣弟虽平日爱嬉笑玩闹,却是经常外出游历。从中自是见过各色女子,别的本事臣弟不敢夸下海口,只凭面相人这一项,臣弟是决对有这个本领的。要不然臣弟府中,美女如云,如何让她们在府中好生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