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濡纳被气得脸色铁青,“你……”
越瀚明实在有一些同情那耶濡纳,忍不住轻咳一声,“蓝庭,快问吧,你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朕也很好奇。”
夜蓝庭嘴角一扬,“那四个金像一模一样,斤两相同,可是使臣却拿着四根稻草在手上,对着第一个金像,将稻草插进那个金像的耳朵里,可是稻草却从另一只耳朵里出来了;稻草从第二个金像的耳朵里插了进去,那稻草却从金像的嘴巴里出来了;稻草从第三金像的耳朵里插了进去,可是,那稻草却直接掉进了那金像人的肚子里去了;但是,到了第四个金像,那稻草不管怎么插,都无法从那金像的耳朵里插进去。
那个使臣便指着那四个金像,对着那位君主问道,这四个金像,到底哪一个比较值钱。”夜蓝庭说完,看着耶濡纳,笑道,“小女子也想问问使臣大人,您觉得这四个金像人到底哪一个比较值钱呢?”
耶濡纳眉头紧蹙,“这?”
夜蓝庭含笑的踱回自己的位置上,喝着果酒,笑着看着歌舞。
耶濡纳憋红了脸,对着夜蓝庭怒道,“这怎么看?一模一样且斤两一样的金像人,自然价值都一般大。”
夜蓝庭笑道,抬头看向一脸笑意的越瀚明,知道他必然有答案,于是,朝着越瀚明施了一礼,“皇帝哥哥可是晓得?”
越瀚明朝着夜蓝庭指了指,笑道,“你这哪里是考耶濡纳使臣,你这也是在考朕啊。”
夜蓝庭含笑回道,“皇帝哥哥,妹妹我是真不明白,耶濡纳看不惯女人,觉得我们是小女子,不应该入的了他的法眼。可是,他却忘了,他自己的母亲也是女人,看不起女人,也等于看不起他的母亲。如此不孝儿。就应该好好教训一番。”
耶濡纳怒道,“你……”
越瀚明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耶濡纳莫要生气。朕这御妹打小生活在民间,心直口快惯了,她并无恶意。”
耶濡纳只能忍气吞声,谁叫他亚鲁雅纳是一个小国,兵力不能及得上冰海国百分之一,如今只能依附在冰海国,一国之君发话为那小女子辩驳,他也无法。
越瀚明道,“这四个金像人自然要属第三个最值钱了。”
耶濡纳一愣。“此话何解?”
越瀚明笑道,“稻草从第一个金像人的耳朵人插进去,却从另一只耳朵出来,暗喻了一个听话只会从左耳进右耳出的人,这样的人,不管怎么样的交代。好坏对于他而言,毫无差别。对于将别人的话当成耳旁风的人,是不可用的;
第二个金像人,稻草从它的耳朵里进去,却从嘴巴里出来。暗喻了一个会把他所听到的秘密直接说与别人听,这样的人,守不住秘密,终究会被人们所唾弃,这样的人,不可用;
第四个,稻草怎么也插不进去它的耳朵,暗喻了一个无法听得别人给予他意见的人,这样的人,果断独裁,太过于自我,不可用。
唯有第三个,稻草从它的耳朵里进去,却掉进了它的肚子里,暗喻了一个能够听取别人给予的建议,或者听闻了秘密能将其保守起来的人,这样的人,在这四种人之中,是最有用的,所以,它也最值钱。”
耶濡纳听得目瞪口呆,“既然还有这一层意思。”
夜蓝庭直接给越瀚明鼓起掌来,“皇帝哥哥不愧是皇帝哥哥,都说对了。”
越瀚明笑道,“你不是说不懂吗?怎么知道朕不是胡诌?”
夜蓝庭笑道,“在这般场合,问出来的问题,必须心中已有了答案,否则,谁忽悠了谁都未可知。”
耶濡纳呆呆的看着夜蓝庭,“你是故意这般来问我的?”
夜蓝庭摊了摊手,“莫要看不起女子。”
耶濡纳心中还是有点不快,今日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佳宴快要到结束之时,耶濡纳才提出了此行的目的,站在殿中,对着越瀚明施礼,道,“我国君王听闻冰海国有一种可以载人行与江河之中且不会湿了鞋子的工具,可否让臣下一观?”
越瀚明笑道,“亚鲁雅纳的情报倒是快,前些日子堪堪成功,你们便已经收到了这等消息,还派了你这个使臣前来一探究竟。”
耶濡纳再次施礼,“皇上严重了。不知可否讨教一番。”
越瀚明笑着指了指夜蓝庭,“她便是这个船的开创者,你倒是可以向她讨教一番。”
耶濡纳抬头,顺着越瀚明指的方向看去,便是一身冷汗,今晚算是将夜蓝庭得罪了个透彻,如今却要跟她讨教,一张脸都绿了。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这便是冤家路窄的最真实写照。
夜蓝庭对着越瀚明施了一礼,“蓝庭不敢,蓝庭不才,一个小女子怎么敢教一个使臣?还请皇帝哥哥不要为难了妹妹,也算是给妹妹留一些颜面。”
耶濡纳闻言,一怔,得,当真是不能得罪了女子,看来此番前来冰海国是定不会有什么收获的了。此时叫他拉下脸面,去请教夜蓝庭,他自己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越瀚明对着耶濡纳道,“耶濡纳,可还要讨教?”
耶濡纳拱手一礼,“臣下先告退了。”
耶濡纳一走,这佳宴也算是正式结束了,越瀚明对着夜蓝庭竖起了大拇指,“蓝庭,做的好,此番他前来讨教,朕原先就不打算告诉他什么。
虽然亚鲁雅纳是一个小国,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理,朕是懂的,亚鲁雅纳绝对不能强大起来。”
夜蓝庭对着越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