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手轻轻的抚着胸口,让自己的气顺一点。
易捻儿还在梨花带雨的哭泣着,时不时的用帕子拭着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得到了郦娘的保证,暗暗的,易捻儿嘴角扬起了一个完美的幅度,眼里闪过一丝阴毒,心中道“小夜,你这个贱人,我看你明天过后,在这环采阁里,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天微微亮起,郦娘看易捻儿已经沉沉睡去,才偷偷的开了门,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阁楼。
对于夜蓝庭,郦娘心中还是有点忌惮的,所以才选着天亮的时候来找她。
柳院大门敞开,微微有点雾气,有点朦胧的感觉,郦娘的小心脏都开始在打鼓了。想要就此作罢,至于给易捻儿的交代,只要自己好言相劝,再添油加醋一番,把夜蓝庭描述的狼狈一点,也就没事了。
如此一想,心也就放宽了。虽然易捻儿对于郦娘来说,就是一棵摇钱树,这摇钱树还要尽心尽力的去呵护,但是,跟自己的命比起来,那还真是不值得一提,没有必要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去跟一个今日就打算要离开的人较劲。
郦娘偷偷的用余楼,却被吓了一跳,易捻儿双眼红肿,一脸委屈的看着郦娘,这下真是骑虎难下了。
郦娘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柳院,易捻儿笑的更加得意了。
雾气虽薄,但是因为这里是鬼苑,总是让郦娘觉得特别的阴森。环视了一周,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小夜?”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郦娘便又唤了一声,“小夜?”
还是没有人应,周围的安静,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紧张的双手冒着冷汗,在路过池塘边上时,看到夜蓝庭平日里戏玩的竹排,有点失神。
余角恍若间似乎看到了离池塘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影,静静的站着。
郦娘的心在狂跳,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朝着那人影走去。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影就不见了。
郦娘揉了揉眼睛,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却在睁开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眼前一抹白,惊吓的直接喊了出来,“啊~~~”
越瀚阳缓缓开口,“郦娘,本王很吓人吗?”
郦娘已经感觉到脑袋一片晕眩,随时有晕倒的可能,但是来人貌似自称“本王”,一丝理性还是生生稳住了郦娘的身子,郦娘定了定魂,赶忙赔礼道,“郦娘吓到了王爷,罪该万死,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饶了郦娘这一回。”
越瀚阳笑道,“说被吓的,似乎是郦娘你。”而后看了看郦娘,才道,“这大清早的,郦娘来这柳院可有要事?”
郦娘干笑着,“呵呵,没事,没事,就是来看看小夜。”
越瀚阳表情严肃,“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郦娘一看越瀚阳表情不对,这是摆明着要围护夜蓝庭,这个时候要是真承认是来兴师问罪的,恐怕吃不了兜着走的人可就是自己喽。
郦娘微微低下头,“王爷说笑了,怎么会是来兴师问罪的!郦娘是来特意谢谢小夜的。”
越瀚阳脸色缓了缓,“噢~此话怎讲?”
郦娘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昨晚多亏了小夜前来通知郦娘,要不然捻儿可就要……”说到这,郦娘很识趣的闭嘴了。
越瀚阳眉头急促,“女人就是麻烦。”
越瀚阳看了一眼郦娘,又看了一眼柳院,露出笑意,“本王有点事情,想跟郦娘你谈论一番,不知道郦娘可有这时间陪本王一叙?”
郦娘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倒霉,这一大早的来这里找晦气,可是,她能拒绝吗?她敢拒绝吗?
郦娘强扯出一丝笑意,“王爷,郦娘自然愿意,这是郦娘的福气,但是小夜今日就要离开了,郦娘想在她走之前跟她道句谢。”
越瀚阳笑道,“那就不用了,夜姑娘已经走了。所以你可以不用找她了。至于你这句谢吗”,越瀚阳眼含深意的道,“本王以后若是见到了夜姑娘,自然会替郦娘你转达的。”
郦娘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一分不显,对越瀚阳感激的施了一礼,“那就有劳王爷带话了。”
越瀚阳点了点,“不劳烦。现在,你可有时间与本王一谈?”
郦娘微微低着头,“王爷请说。”
越瀚阳背过身去,“本王想买下这个院子,不知道郦娘是否愿意出手?”
郦娘惊讶的抬起头,“买下这院子?”
越瀚阳点了点头,“正是,郦娘意下如何?”
郦娘有点不敢相信,“王爷,这……”
“可有什么难处?”越瀚阳微微侧过头看向郦娘。
郦娘赶忙低下头,“难处到没有,只是,这柳院,这柳院……”
越瀚阳见她吞吞吐吐,摆手让她不要在意,“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本王不会怪罪于你。”
郦娘才应道,“不瞒王爷,这柳院要是小夜走了,估摸着也没有姑娘敢前来居住了,因为,因为,”郦娘心中忐忑,还是决定往下说,“因为柳院有鬼苑之说,不是一个吉利的地方。郦娘是怕王爷要是住着有了什么闪失,那就……”
越瀚阳“哈哈”大笑了起来,“郦娘,本王向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这里的景色不错,本王很是喜欢,但是本王也知道,你环采阁这地是寸土寸金的,本王虽然贵为王爷,但是这买下这院子的事情还是要跟你郦娘商量商量的。只要郦娘同意,本王马上跟你定下房契,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