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很显然,刘云的心不会平静,可是从他的角度看,老友郝东平的心境给人觉得平静如水,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此时此刻,他意识到,因为工作缘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与老朋友联络了,就连身边的郝东平也不过是在工作中例行公事地聊聊天而已,并不会想到别处。想到这,感慨的想法一时笼罩在头顶。/p
他在心间默默地发誓,一定找时间倾听郝东平与王维君之间的事情,如有必要向王维君打电话也值得,毕竟大学时期里,刘云对王维君的印象也不错。/p
现在,刘云心头掺杂着一丝忧愁,吱吱唔唔地问向郝东平关于天气的情况。提问前,他再度重重地叹口气,然后,大约时间过去十秒钟,他才开始了自己的提问。他其实并没与意识到自己沉重的方式有何不妥。实际上,从听筒里反馈给郝东平的信息是当前空气中漂浮着令人窒息的空气。/p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之前你对天气那么有把握?虽然你身上展现出的细心方式令我刮目相看,可是,你着实不应该说那种大话,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带我们听到的人走向误区。”刘云说道。/p
“难道打电话仅仅为的是这件事吗?”郝东平问。/p
“不错。虽然不论明天天气如何,我们并不能以自己的意志去施加影响,不过,你不觉得你自己之前所采取的方式能够轻易使我们每一个人造成困扰吗?对人说话总要留有余地,老兄,这是我给予你的建议,你应该为此认真地想一想。”/p
郝东平没有搭腔,不过很长时间里保持发笑的方式,好像他完全沉浸在那种氛围里,不能很好脱身。其声音的刺耳与方式的不得体令刘云陷入彷徨之渊。于是,刘云性子里的忍耐在某一瞬间走到了极限,再不能继续装聋作哑、假装没有听到对方对自己体无完肤地嘲弄。/p
“你笑够了没有,老兄?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真希望你可以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摒除我对你此时此刻出现地偏见,还原以往一向良好印象。同时,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实则应该感谢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刘云一本正经地通过电话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p
听到那种话,郝东平觉得自己吃了梗,鉴于对方孤注一掷地将简单事情扩大化,他的笑声终于在某一时间段选择停止,然后,他绝望地看了看摆在桌台上的钟表,看着指针不停旋转,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显得极为无辜,现实逼迫他难得地跟随刘云的后尘叹了一口气。之后,他试图给出自己的理由。他说:/p
“老实讲,你这刨根问底的方式我真的受不了。因为你不仅耽误了我宝贵地睡觉时间,而且,讲的更重一点,完全对我做出的结论没有一丁点信任,即使我们之间地友谊如此地深厚却也不能停止住你没完没了地对我不信任,从这点,现在我一点也不开心。好吧,既然你如此执拗地想得到我如何得出结论,那我告诉你。”/p
当刘云意识到自己说过的话带来严重的后果,使郝东平动了怒,他本人现在有点自责,甚至出现了退缩的想法。可是,他又知道当前的状况完全无法挽回,回到原点里,除非是上帝帮忙,使时光倒转。也许,这是唯一的解药。/p
现在,刘云屏气凝神,怀揣不安的心情,聆听对方口中的解释。/p
郝东平说道:/p
“老友,你不应该低估我背后的努力,为什么这样说呢,当你看不见的时候,实不相瞒,其实我已经做了很多事情。/p
我独自一人走进市民广场已经很多次了,并不是为了饭后打发闲置的时间,抑或从空旷无人的情境里回顾过往,相反,我是为了工作需要。查漏补缺不是最近开会一直再提的吗?而我正是践行着沈亦阳先生的那种话。从中,我发现了很多问题,只不过没有向大家说明而已。/p
正如刚才我们的视频聊天,她们的担忧我完全考虑过,得出的结论是她们的担忧完全不必要,事实就是如此。因为这些天里,我们已经做得细致审慎了,几乎没有留下一丝供差错生存繁衍的土壤。至于你一再疑惑我口中对天气的判断,其实,怎么说呢?并不是我想当然地得出结论,之所以那样讲,毫不隐瞒,我身旁另有其人,芸芸众生之中,他是一位真正的高人,以他的眼力,可以轻易看出事物的本质。”/p
尽管看不见郝东平的样子,刘云依旧大睁眼睛,张口结舌,以示自己处于绝望的边缘。但当短暂的时间一过,理智稍许回归到从前,可以凭着它去想问题时,他判断郝东平正在口若悬河,没边没谱地说瞎话。不过,他却并没有阻止对方那种方式的再继续,他依旧继续着保持安静的倾听。很明显,私心正在作祟。/p
刘云妄图对方自己意识到个人的想法漏洞百出,并且在没有人的帮助下,得出的结论不攻自破。/p
郝东平继续说道:“那位高人,实不相瞒,他就是我们的大学同学,我们身边最近的人,王朝。一位印象中不爱言谈的怪小伙。”/p
“什么?”刘云嗓子眼儿里的尖叫声几乎盖过了郝东平正常的讲话声音。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单纯的人,以向来不变地单纯方式看待着眼前世界。稍许冷静之后,刘云自己便得出了结论:也许只有王朝才能完成这项预测天气的艰巨任务。不过,他并没有打断对方的讲话,这次,刘云变得老实了点,成为